第1625章

  就這樣，璐娜將飛翔交由酷魯希來看管，自己則是跟著那手持燭火的巫女離去。


  在沒有月光星火的大地上，璐娜與巫女在行進了一段路程後，璐娜才在巫女的身前，單膝下跪。


  “真對不起，現在才向您請安，母親大人。”


  璐娜的話語，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所以璐娜自己隻能接著說下去。


  “我還以為護送酷魯希前來的，會是麻知，或著十六夜說沒想到母親大人會主動前來。”


  “你以為我是誰？”


  這次，璐娜的話語得到了回應，不過聲音的主人，其口語中，並沒有發達出任何的情感。反倒是冷汗開始出沒在璐娜的額頭上。


  殺武，一個即將完全做到，為了殺的存在。如果在武器的準許下，是個連神都可以在尚未發現前，就已被殺死的存在。殺武，那近呼發現不能的技藝，以一個家族為根本的傳承，精進而延續下去，曆經無數的世代，一個即將誕生的結果，一個為殺而生的存生。如果說，殺武是看不見的存在，那麽，現在這位，就是一個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他殺了你的恐怖。


  “在授於劍具權責時，身份位置早已明確訂立。授於永眠或著給於蘇喚，乃吾之責任。”


  “就如同龍女騎士，必擁九牙之刃，持自然之名，行教化之實。豈能由麻知或十六夜代為出麵。”


  “所以，現在說出吾之稱號，吾之名謂。”


  掩閉的雙目、平淡的口語，冷漠的氣勢，讓璐娜就有如驚弓之鳥般，立即回應巫女的命令。


  “是的。”


  “您乃，天光地暗之集者、收授命火之職者、身擁規則獎懲之名、萬命萬物之保管者、燈守巫女，風野（楓葉）。”


  默默的站立著，看著地麵上的式務飛翔，酷魯希並有打算作些什麽，隻是為自己找了顆離飛翔最近的石頭，慢慢的坐了下來。酷魯希知道自己不用作什麽，光是自己出現在這裏，就會使得四周圍的空氣出現異味，當然，不是狐臭這類的異味，而是可能引入死亡的氣息。


  “然後呢？”酷魯希自言自語了起來。“你我都屬這個世界的居民，也唯有如此，才能減少這個世界的因果侵食。”


  “正因為如何，我會在這裏守護你整整三天，在這三天之中，如果你就這樣死去，那也是你的命運。假如你乃存活，屬於你的末來，也不是我需要關注的。”


  有如感歎一般，或著感同身受，酷魯希深深的歎了一個氣的說著。


  “就像某人說的，事情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果。”


  多了酷魯希這個變量，飛翔目前所屬的狀況，以一般人來說，可是與死比鄰。但是換到了飛翔，身為獨流的他，在層次上便是完全不同的處境。


  一線之隔，上是灰白，下是黑灰。灰白色的天空，沒有任何星光，黑灰的大地，充滿著五顏六色。就常識與認知，飛翔最近才體會到，那些色彩代表的就是一種元素、屬性。可是，就已知道的資訊而言，這裏一切的一切，全都不會動作，應該說是靜止的。為什麽飛翔可以確為是靜止、沒有動作的，那是因為，這個環境，就飛翔的感覺而言，這裏不是第一次來過，雖然就印像而言，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但是對飄浮在半空中的飛翔，接觸到獨流的唯有感覺，就是這麽樣的一個世界。


  完全的黑色，一座漆黑無比的巨塔，豎立在遙遠的前方。從那座黑塔裏所散發的能量，那是一種有著貪婪、嫉妒、憎恨等負麵的情緒，不停的束縛著一切色彩，宛如天空與大地，都屬其囊中物一般，不斷的奢求更多。屬於生物的靈魂，生命的意誌，一切的一切，都被拘束在這裏，這裏是，死裏的世界。


  認知以至來到，這個位於死與不死之間的世界，完全是取決於璐娜強力，而又精準的攻勢。還有身為獨流的飛翔，其堅韌的身軀、不屈的意誌、以及擴散的感知。醒時接受璐娜的攻勢洗禮，眠時感知身軀的痛觸感受，才能讓飛翔的身裏與心理，在受到酷魯希的無意氣息，決定性的回到那認知到獨流之初的相似之境。


  換作平常的一般人，根本作不到如同璐娜一樣強大而又精碓的攻勢，同時也沒有強大的意誌與身軀，來體會這接近無限循環，以及酷魯希近死氣息，所造就的變相找死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