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食人藤蔓
跑了好一段距離,一直到我們三個老爺們都沒什麽力氣了這才停了下來。
我們找了個灌木叢堆停下來休息,我站起來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路,生怕那玩意兒追過來。
“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麽?!”鄧二心有餘悸得拍著胸口,“那人就那麽被吞了?”
我搖搖頭,猛喘著粗氣。
藤蔓是從山頂下來的,它們的根也應該在那上麵。隻是我也不懂這些植物到底是個什麽品種,長這麽大我還真沒見過哪個植物是專門把人吞掉當食糧的。
“我有一朋友是植物學家,他可能知道。”鄭衛國緩過來勁說著,“我約莫著這應該是個什麽熱帶島上的食人藤蔓。”
“我也知道那是個食人藤蔓,現在關鍵是這被帶走的人怎麽辦啊!”小馬尾十分急迫得過來拽住我的衣領吼道。
我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冷聲回到:“莫挨老子。”
“就是因為你突然出現他才被抓走的!”小馬尾惡狠狠地說著,手立即就要再次抓上來。
我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的手,小馬尾立即不服氣得就去找鄧二的麻煩。
他剛抓住鄧二的胳膊,我就一把扯過他的手腕,一個反扣把他的胳膊扭到了背後,死死壓住他的身子不讓他亂動。
“你好好說話不行嗎,非要找人背鍋幹什麽啊!”鄧二被這小馬尾的舉動嚇著了,立即退讓幾米遠。
“行了別折騰了,趕緊離開這吧,回去想想辦法!”我鬆開了小馬尾,他因為自己也在用力,被我放開的那一瞬間一*坐在了地上。
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硌到了*,小馬尾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手在*底下摸索著。
“這什麽啊……”小馬尾嘀嘀咕咕得,然後挪了挪*就從底下摸出來了一根細細的綠色藤蔓。
“快扔掉!”我大喊一聲。
小馬尾嚇得手一抖就把那綠色的藤蔓扔在了地上,麻溜兒得就站了起來,朝著鄭衛國的方向靠攏著。
那被甩在地上的藤蔓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在地上蠕動著,跟一條青蛇似的。它的根部還沒有出來,隻是一小部分在土壤外麵扭動著。
緊接著我感覺到我們周圍的土壤都有著不小的動靜,幾乎能夠把地麵的土壤都掀動。鄧二緊張得靠近我,我們四個人逐漸靠攏站在一起,屏住呼吸看著這如小浪潮翻滾的地麵。
“這玩意兒怕是跟過來了。”我冷靜了一下說到,“我們先離開這。”
幾人紛紛拔腿就跑,我緊隨其後,時不時回頭看了一眼我們站著的位置。密密麻麻的藤蔓就像是出土探頭的蚯蚓,蠕動的動作如同海裏的海草,扭動得格外歡快。
又跑了一陣,我們幾乎偏離了原先熟悉的地方,鄧二跑不動了就扶著樹喘著粗氣。
“那玩意兒真的太嚇人了,這島上不會都是這個吧!”鄧二皺巴著臉,滿臉的慌張,“這個藤蔓是咱們住的那個地方的嗎?種類不同吧?”
鄧二一臉驚恐,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害怕,他嘴唇蠕動著,指著我的背後,手都在發抖。
我回過頭,看向他指著的方向,是我們剛才待著的那個山頭。
那上麵有著很大的葉子,像極了電影中的食人花葉子。隻是電影中的大多是特效,而且不如我眼前的這般巨大。
我現在看到的這個葉子,足足有半輛汽車那麽巨大,它的搖擺動作很大,就像是有意識的在搖晃。
“那個是什麽?”鄭衛國瞪大了眼睛,一隻手扶著自己的眼鏡,“那個好像是食人花吧……”
我緊閉著嘴,看著那葉子劇烈搖擺,同時我們附近出現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天上忽然幾聲巨雷,這突然的晴天霹靂把我嚇了一跳。
抬頭看向天空,剛才還晴空萬裏,現在卻突然開始有了烏雲。
腦袋頂上的烏雲讓人感覺壓迫不已,我甚至覺得這邊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對幾個人提議先回去離開這個地方。
“這邊我也不認得路了。”鄭衛國有些為難得說到,“你們呢?”
鄧二跟我對視一眼,我看得出他眼神的意思,明顯是不想讓這兩個人跟我們回到駐地。
“我可以送你們回去。”我也理解鄧二的想法,於是對鄭衛國說著,“你們在的位置是島的大概東南方向,我們剛才是從這邊來的,現在隻需要朝著斜角另一麵走就能回到你們的遊輪。”
我比劃著,鄭衛國卻忽然對我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你怎麽知道我們的駐地是個遊輪?”
“我不但知道你們是個遊輪,我還知道很多。”我有些猶豫要不要直接把劉敏敏還活著的事情告訴他了。
因為我現在不太確定劉敏敏跟李明天是不是因為有什麽私人恩怨才會說些不符合實際的事情,她口中的話不見得都是真的。
李明天那個為人作風就是很有問題的,能跟他臭味相投的女人,講真的我還真不太相信是個什麽無辜的人。
“你知道很多?”鄭衛國當然不知道我的想法,隻是一味的好奇問著。
“我帶路送你們回去,但是麻煩你們不要跟李明天提起我們見過的事情。”
“為什麽?你們有地方住嗎?要不要跟我們回去?”鄭衛國皺著眉頭,似乎對我的說法有些不讚成,“李明天說他能夠聯係到外界,隻是時間問題,你不跟我們一起……能行嗎?”
聽得出鄭衛國的語氣沒有什麽惡意,相反得是一直在替我們著想,我也鬆了口:“放心吧,我們這都沒什麽問題,我倒是比較好奇你了。”
“好奇我什麽?”鄭衛國笑著反問我。
“你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像是個足不出戶的文學工作者,怎麽也會趕上這種事。”我故作輕鬆得說著,“你家人呢?出來旅遊的?”
鄭衛國頓了頓,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鄭衛國抬眼看著我,麵無表情得說到:“家人,死了,就前幾天的事兒,我親自把她丟進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