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傅總,太太不見了!
蔣菲菲離開後,傅芷彤進了隔壁房間,她看向裏麵正在吞雲吐霧的美貌女人道:“按你說的去辦了,我要的東西呢?”
女人帶著魅意的丹鳳眼眼角微翹,夾著細長香煙的手指了指桌上的信封道:“拿去。”
傅芷彤立刻上前,打開信封,看了眼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她壓著滿腔怒火,拿起就往門口走。
身後卻飄來一聲嬉笑,“我不得不提醒你,那個羅氏的總經理曾傳過有性病,你……”
傅芷彤一聽,惱羞成怒,走到她身邊,憤怒揚手,想教訓這個抓住她把柄的女人,“連安雅,你別太得意!你做那些事,我一樣可以捅給傅璟行!”
連安雅一把推開她,笑得輕狂,“憑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
周韻避開戚管家從美容會所後門離開,她想回彭城大學查證一些事情。
昨天在北郊墓園見到那個神色慌張的保安主任後,她突然想起,前世實驗室失火前一個小時,她看到他進去實驗大樓的消防通道,他當時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他跟失火有沒有關係,但周韻不想錯過任何能查證真相的蛛絲馬跡。
周韻先到附近商場買了套衣服,換下身上高調的香奶奶套裝,又用打車軟件叫了輛車。
哪知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人捂住嘴巴,她隻看得清來人是個黃毛男子,尚未呼救,已陷入昏迷。
再次蘇醒,周韻掀起眼皮,入目是個沒有一絲亮光的密閉空間,從搖搖晃晃的感覺中,她判斷自己在行走工具當中,隻是不知道是車還是其它。
她想站起來,才發現自己雙手反剪綁在身後,腳腕處也被係上一圈繩索。
嘴巴倒是自由的,但任由她怎麽呼叫,也沒人應答。
周韻暗道自己大意了,急於想去大學求證,一下把原主車禍是人為所致的事給忘記了。
心下一驚,難道這是針對原主的第二次謀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哐啷”一聲,有人開了門,也有光照進來,這時她才辨別出自己是身處一貨車車廂內。
周韻立刻問:“是誰?帶我去哪裏?”
帶著黑色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男人出現在車廂外,看著她,但一言不發。
周韻被他拽出來,隻有車燈那點光,四周漆黑一片。
風很大,周韻還聽到海浪聲,她心下一沉,強作鎮定問:“你想幹嘛?”
口罩男依然沒理她,解開她手腳上的繩索,又伸手扯她的衣服。
不安驟然而生,周韻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出聲製止,“不要.……”
隻是意料中的事情沒有發生,周韻的外套被口罩男扯下來,就看到他扔到遠處。
周韻還在疑惑間,口罩男已返回駕駛座,貨車嗖地從她眼前滑過,而借著車尾燈那點亮光,她才看清周圍環境。
是半山腰的一處平台,陡峭的崖壁下就是海,看不清深度,但海浪拍岸,發出一聲聲怒吼。
很快,貨車就不見蹤影。
周韻心慌又意亂,雖然那人沒傷害自己,但把自己丟在這麽個鳥無人煙的地方,她可怎麽回去?
身上沒任何通訊工具,黑燈瞎火,荒郊野外,指不定還會遇上什麽事情。
蕭蕭北風把隻穿了件薄T恤的周韻吹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此時,她已明白剛才口罩男為什麽扔了她的外套。彭城已入冬,這幾天又降溫,海邊風硬,這樣下去,說不定在被人找到前,她就會凍死!
……
同一時間,S酒店裏,傅璟行在一酒局上跟人應酬。
而跟他同行的麥誕從他頻頻擰眉的動作看出他情緒不佳。
麥誕放下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傅璟行意會他的意思,兩人相繼走出包廂。
麥誕遞了根煙給傅璟行,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了根後,才問他:“有事?”
兩人認識多年,現在雖是上下級關係,但私下跟哥們無異,所以麥誕問得也隨意。
傅璟行吐了個煙圈,煙霧在眼前繚繞,早上那種不暢快的情緒還在胸腔起伏,半晌,他才道:“一個人失憶後真的會性情大變?”
麥誕明白過來,挑了挑眉,原來這位心情不好跟他那以往都不怎麽關注的老婆有關!
想起前幾天見周韻的情形,麥誕感慨道:“說真,如果不是還是那副皮囊,我覺得你換了個老婆。”雖然失憶,但比以前鮮活,更吸引人,隻不過這句,他沒說出來。
“也有可能是在演戲。”傅璟行嘴上雖是這樣說,但腦子裏回想著這幾天跟周韻接觸的各種情形,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麥誕沉思一下,便出了個主意,“LA那邊有個擅長催眠治療的心理學專家最近會過來彭城,她是我朋友的姐姐,可以找她給周韻看看。”
傅璟行又抽了口煙,猛然意識到最近居然把心思花在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身上,有些煩躁,他擺了擺手,“不用,就憑她也掀不出什麽風浪!”
麥誕笑了下,沒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話鋒一轉道:“你二叔最近動作不少,聽說聯係了班老古董,給老爺子施壓,想弄江明生回國,看來他還是想借醫藥公司DAP項目扳倒你。”
傅璟行嗤道:“狼子野心!”
麥誕調侃道:“上次醫藥公司那事,你沒把他供出來,估計給了他錯覺,覺得你好欺負。”
傅璟行麵不改色,口吻平靜,“我既然決定養一隻狼,那肯定要讓他吃飽。不過,他現在得到了什麽,事後,我也有辦法讓他吐多少出來。”
麥誕笑開,瞧著他道:“誰跟你一比,都是小綿羊,你才是大尾巴狼。”
傅璟行嘴角挑了下,摁滅煙頭,準備返回包廂。
這時,他的特助齊立從走廊匆匆趕來。
齊立平時是個處變不驚的人,傅璟行見他表情驚慌,額角都冒出冷汗,率先問道:“出什麽事了?”
齊立走近,語氣焦急,“傅總,太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