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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是被施法了嗎?

  農村人過市,都是老一套,自己搭棚請廚師,吃多少做多少,不夠去廚房自己撈,扁擔匠到堡子村的時候,剛剛結婚的主家婚禮剛剛開始。


  主家的兒子呢,也是老大不小才剛剛結婚,這其中是有原因的。主家是個善良本份人,也不知道造了啥孽,兒子小時候那個地方發育不完全,似乎有那麽點力不從心,所以談個對象一聽說有這個問題,很快就分了,也是沒辦法。


  現在這個對象到目前也是全家人瞞著人家,沒把這事情說出來,主家就想著,實在不行就領養一個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主家大人一看門外來了扁擔匠,是想圖個好運,給兒子謀個吉利,再說咱們老百信也信這個,指不定今天這一碗好飯能換以後躲過一次大災,對不對。


  扁擔匠並沒有去主家要東西,這人家都是很有規矩的,有自己的人格,除非就是要個熱水啊什麽的。主家什麽也沒說,端了一大碗紅燒肉,拿了兩個饅頭放在貨箱上,扁擔匠低頭微笑,表示感謝。


  吃飯的功夫,村裏的小孩引來了一大堆,孩紙們知道,扁擔匠的貨箱裏不僅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村裏的女人們也知道,這裏麵有她們喜歡的香粉和發卡,老男人也知道,這貨箱裏有他們喜歡的香煙,更難得可貴的,在箱子底下有幹貨,碟片,這碟片帶不僅有白色的,還有‘黃,色’的。


  (作者在這裏不免給大家自爆一下,我小時候遇到挑貨郎,偷著買過這東西,為了藏的保險,還不讓碟片受損,我愣是在樹上搭了一個窩,用紙包裹好,再用舊衣服包裹。如果有中槍的朋友回複一波,現在想想全都是味兒,哈哈、)

  金軍懷的兩個兒子也去扁擔匠那裏看熱鬧,小孩子嘴饞,看見貨箱裏的東西琳琅滿目,忍不住,每人花了一塊錢買了一盒糖豆,手裏的紅包就這樣沒了。


  可沒等一會兒,史珍香拎著兩個孩子來了,要扁擔匠退還一塊錢,扁擔匠說可以,但是必須把糖豆還回來,可糖豆已經被兩個孩子吃掉了。


  兩兒子顯然是挨了揍,臉上的淚珠還都沒幹。史珍香不樂意了,“什麽破糖豆,嗯?賣一塊錢,鎮裏的供銷社才賣一毛錢一袋。”


  扁擔匠並沒有怒,而是簡單解釋了一下,讓她好好看見裝糖豆的盒子,這個名字叫大大泡泡卷,糖豆裏麵還有貼畫,不僅可以吃還可以玩,不是一般的糖豆。


  史珍香可聽不進去,“什麽大大泡泡卷,小小泡泡卷,我不知道,你這就是欺騙孩子不懂事,我告訴你,你今天把錢要是不給我退了,你別想走出堡子村。”


  這麽一鬧騰,婚禮主家也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扁擔匠臉上哭笑不得,隻是說不能退。史珍香這脾氣都害怕,一言不合一腳踢翻了貨箱,裏麵的東西全部灑落出來。


  扁擔匠沒有發怒,而是辯解著,畢竟他是外來人,要真鬧起來,他也沒個幫手,不管那人的臉上沒有懼色。


  結婚主家趕緊來拉史珍香,都知道這女的是什麽人,順便給兒子使個眼色幫扁擔匠把東西撿起來。


  主家兒子說他看見,在貨箱的最底下是一麵鏡子,鏡子鑲嵌在貨箱地下的木板中,旁邊好像畫著什麽圖騰,其實是八卦。


  這一腳下去,把人家貨箱踹飛,東西撒了不說,貨箱裏麵的鏡子破了。當扁擔匠看見鏡子破了,臉色頓時不好。不過還是強忍著說道,“你打壞了我的東西,要賠錢。”


  “賠你媽,你能從老娘這裏要出來一毛錢,我跟你信。”暴怒的史珍香另外一腳又要去踹另一隻箱子,不過,結婚主家反應的快,一把抱住了史珍香。


  “珍香,算了算了。”這種情況又不好說,要是幫扁擔匠說話,這婆娘肯定又要跟你沒完。邊罵扁擔匠是騙子,邊喊著大家來看,一時間圍堵的水泄不通。


  ……


  ……


  扁擔匠沒有問史珍香要到一毛錢的賠償,不僅如此還叫來了她的兩個哥哥,胡編亂造說扁擔匠騙了錢不說,還準備要在村裏行竊,逼著兩個孩子撒謊。


  兩個孩子怕挨打,聽了母親的話向兩位舅舅說謊,說扁擔匠騙了他們的錢。兩個哥哥也是愛妹心切,話都這麽說了,能不幫妹妹嗎,愣是逼著扁擔匠退了兩塊錢,還給了扁擔匠兩拳頭,要不是被主家拉開,估計扁擔匠能挨一頓打。就這樣,還得意洋洋的在酒席上給張說,給王說,她多麽多麽厲害,不僅砸了扁擔匠的攤子,還問他要了錢,扁擔匠是屁都沒放一個。


  酒席上的人都苦笑著不說一句話,隻有年紀大的才會說一句,“珍香,你這脾氣得改改。”有人說,有人看見扁擔匠繞著史珍香家的房子轉了三個圈,每轉一個圈,給地上扔一顆繡花針,剛好扔了三顆轉身離去。


  而結婚主家,扁擔匠在給他們還碗筷的時候,用手指在碗的底部寫了什麽字。


  ……


  我很迫切的問道,“那後來發生什麽事了?”


  說話間,麗阿姨飯做的差不多了,“沉毅,沉毅,快過來端飯菜。”


  “好嘞,來了。”


  “我端飯去,咱們邊吃邊聊。”


  一會兒,桌上擺了五葷五素,五涼五熱,說真的,麗阿姨的廚藝真的沒得說。


  飯桌上,連沉毅繼續說道。


  開始幾天,史珍香晚上睡覺總是突然感覺被針紮了一下,頓時醒來,又感覺沒有什麽事,接著睡去。


  過了大概有半個月後,不僅史珍香自己,全家人都有這種感覺。有時走路著走著,感覺身上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又疼又癢,一會兒就好。還是沒有引起重視。


  一個月後,金軍懷騎著摩托去縣裏買收割機配件,結果出車禍了。人雖然沒死,但在醫院沒少花錢。出車禍的原因就是手被紮了一下,方向衝向溝裏。


  緊接著,八十歲老母親一向身體倍兒棒,都八十歲了,還能自己背柴燒炕,自己做飯。可說病就病,而且還是大病,住進了醫院,跟自己兒子作伴。


  兩個兒子都是小孩,一天鬧鬧騰騰的,結果大兒子上學的路上,走路走著忽然腳心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滑到溝裏去,腿骨折。小兒子呢?也沒有例外,一樣中招,在玉米倉裏玩耍,(玉米倉,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概念,那會都是用樹枝藤條自己搭建的。)頂上好好的一根棍砸下來,腦袋砸破,住進醫院。


  全家上下隻有史珍香自己沒有住院外,一起躺在醫院裏,每天承擔那麽大的開銷,這樣這兩年金家的家底嗖嗖嗖的往外溜。


  老母親說了,讓趕緊找舅舅牛山雲。老人可能也聽說了自己兒媳婦砸人家扁擔匠攤子的事情,起初兒媳婦不願意相信,說這隻是巧合,哪裏會有人種法。


  村裏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大家一致認為是何寡婦招惹了挑貨郎,被人家做了法。


  12月份,全家上下一起出院,史珍香愛麵子不去找舅舅,沒辦法金軍懷去找自己老舅看看,畢竟老舅也是個能人。


  老舅牛山雲一聽,來外甥家看了看,也沒發現有什麽鬼怪之處,一切都很正常,或許真的如外甥女所說,大家神經過敏疑神疑鬼,為了消除心裏的坭氣,簡單拾掇一下。


  本以為這不是事,可就在老舅拾掇後沒幾天,金家又出大事了。


  大兒子去澇池溜冰,沒想到一腳踩空掉進去,等被撈上來時,已經死了。兒子的突然死去對史珍香的打擊很大,她隱隱有些相信村裏人的傳聞,說是自家院子被施了法,院子有三根針,要死三個人。


  發動所有親戚朋友來找這根針,這哪找的見,找了幾天,屁都沒有。此事也再次驚動牛山雲,可他卻束手無策,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一個連因都找不到,怎麽去解決,更何況現在誰知道那個扁擔匠在哪裏,就算想去賠禮道歉,認罪賠款,來找不到人啊。


  一時間,金家陷入頭疼之中。為了保證小兒子不再出事,史珍香沒事就看著,鎖在家裏不讓出去玩,上學也跟著,下學也去接。


  畢竟是個人,死亡有一百萬種可能,你招來了死神,想躲掉很難。


  就在元旦剛剛過了之後。元旦我還專程去了連沉毅家一趟,幫他父親立了碑。史珍香在廚房裏做飯,金家小兒子就在旁邊玩耍。農村家裏都有手搖的壓麵機,不知道你們家有沒有,有的話請回複。小兒子沒什麽玩的,就去玩壓麵機,隻聽到吱哇一聲喊,手指頭被夾在裏麵,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小兒子明明沒有動壓麵機,可壓麵機不緊不慢的轉著,手指頭越壓越深,史珍香急了,衝了過去,一把把小兒子的手從壓麵機裏拽出來,可是為時已晚,四根手指頭從中間要截斷。


  1997年這個年金家人根本沒有心情過,全家人都沉浸在鬱悶和苦痛之中。相反,倒是結婚主家有了喜事,啥喜事呢?老婆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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