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怨氣未消的馬蓉
門外的汽車上,搬下來很多東西,吃的喝的用的,安俊生這是要把我們全家一年的生活給包了呀。
幹媽笑臉相迎,“俊生,你拿這麽多東西,是要送禮嗎?”
“對啊,就是送禮。”幹媽還有些不解,“送禮咋帶這麽東西,送的人多還是?”魯曉娟笑著拉著幹媽的手,“麗姐,我們隻送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家人。”
“一家人?給誰啊,這麽多東西,哪家人這麽大麵子?”幹媽還不明白這是送給我們的,“當然是送給麗姐姐全家的,邪琴和我沉毅哥,這次要是沒有你們一家的鼎力相助,恐怕我們安氏集團也就到此為止了。”魯曉娟說到這裏,有些傷感。
麗阿姨趕緊迎合,“哎呀,我說你真是的,真是錢多燒的慌,咱們都是自己人,還搞這個,別待會沉毅看見不高興。”
“不會不會,這又不是送我沉毅哥一個人,還有邪琴。”安俊生搬了一箱子東西從後備箱過來。
說著,連沉毅出來了,“安兄弟,這麽客氣,看來我們都沾了邪琴的光了嘛,嗬嗬嗬。”
“看您說的,你們都是我的恩人。”
“快進來喝茶吧,外麵太熱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這隻駱駝並沒有死,而是起死回生。省裏很多企業家都來和安俊生攀關係,原因不是安俊生的事業有多大,現在外麵都傳,安俊生和現任的管政法的侯書記是親戚,不然怎麽可能在如此重創之下,起死回生。
商人的鼻子總是最靈敏的,安俊生剛到省城這剛就知道,第一個來拜會的就是劉叔。
他是一個小人物,當然是跟這些大咖在一起,這些錢他放出去的輿論為安俊生幫了不少忙,寶安市政府也特別重視起來這件事。
有時候,往往是無形勝有形。當然,也正是現在的這場輿論公式讓這位侯書記騎虎難下。
他深深的感覺到這場事件的不簡單,他這麽多年的政治生涯,某些方麵的靈敏程度非常之高,更何況華夏的高層都是易學的愛好者,他們的內心有一套極其有深度的處世哲學。
眼下幾件事情,侯書記都嗅出邪惡的氣息。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內心極其不穩,可以說是波濤洶湧,他隱隱感覺,別人已經給他布下一套局,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自己剛攬這件事不就,夫人身體就開始異樣,更加離奇的就是這個人臉B超,到底要發生什麽?
可是,他既然攬了這件事,就得弄出個所以然來,侯書記越來越想搞清楚事情的真像,他也在加速部署著。
但是經過多日的調查走訪,竟然一絲絲有價值的消息也沒有。最有機會突破的馬蓉,暴斃之後一切陷入僵局。
劉叔今天特意將自己收拾收拾,見到氣色不錯的安俊生趕緊打招呼,“安董事長,您好,我們見過麵。”
“哦,我知道,劉總。”
“對對對,這位是夫人吧。夫人您好。”魯曉娟也給回了禮。安俊生當然也把他歸納在恩人的行列中。“上次由於事情匆忙,我都還沒好好認識你。”
“嗬嗬,這也怪我沒有仔細介紹我自己,我是省城開小廠的,以後還望安董事長多多關照。”“一定,一定,裏麵坐。”
由於安俊生最近一直都在配合政府的調查工作,外界的很多事情他知道的不是很詳細,劉叔這一來把情況簡單介紹一下。
“現在,社會上對安氏集團和來氏集團的輿論攻勢很大,說什麽的都有,不過這是件好事,隻要鬧騰起來,就會有人重視,相信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對於安俊生而言,他自然知道真相是什麽,可是你得拿出說法來,給大眾一個交代。
“實在是麻煩劉總了,安某感激不盡。”
“安董事長您太客氣,我們都覺得你是被人謀害,有苦說不出,這件事不遇上也罷,要遇上還不出手相助,那還是人嘛。”劉叔這話說的有水平。
連沉毅清了清嗓子,“想必你也知道了,馬蓉死了。”
安俊生點點頭,“我剛得到消息不久,她好好的怎麽會?”安俊生想起那天跟侯書記的對話,那也不可能啊,侯書記是提醒過自己要收拾馬蓉,那也在沒有搞出真相之前,弄死這個女人,縱然這個女人可惡至極,也得死的有個罪名。
看著安俊生臉色多變,連沉毅知道這個男人要多想,“安總,你也別多想,我估計是有人想殺人滅口。”
魯曉娟緩緩說道,“現在唯一能說的通的隻有這個,馬蓉知道來錦江的很多事情,要是她抖出來,恐怕來錦江會吃不了兜著走。”
安俊生示意魯曉娟不要指名道姓這樣說,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指名道姓說示意是兩種概念。
“是啊,可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豈不是便宜這個女人了?”安俊生還是氣不過。
我一直冷臉一言不發,連沉毅忽然想到我,“哎,邪琴,你怎麽看?”
“我……哦,恐怕馬蓉的死沒那麽簡單,對了,我能見見屍體嗎?”
“你要見屍體?”
“我隻是奇怪,要是看不到屍體,我心裏的謎團永遠也解不開。”安俊生自然知道我是碑匠的兒子,當年他父親就是死在我爸郞施林的一塊石牌下麵,這麽多年來,他也是對這方麵很關心的。”
“邪琴,這個,我可以想辦法,你等我消息。”
“好的,必須得看到屍體。”麗阿姨接過來說道,“要看屍體得抓緊,別到時候被解刨成零件,那還怎麽看。”
麗阿姨一句驚醒了我,“對對對,事不宜遲,安總你快點想辦法。”
“行,我這就打電話聯係。”十分鍾後,安俊生找到人,屍體將在下午解刨,剛好在解刨之前我看到全模樣的馬蓉。
此刻也顧不上停屍房恐怖不恐怖,不過,醫院地下室二層的冷空氣特別的涼爽,夏天躲在這裏乘涼倒不失一個好地方,但前提是,你心裏上無所畏懼。
進停屍房是我和連沉毅進去的,在看停屍房大爺的帶路下,沿著走廊進去。
大爺一直胳膊有點問題,白內障眼睛看起來很不舒服,沙啞的聲音告訴我們,“進去後,動靜小點,別打擾它們。”
“我知道了。”
“行,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們。”掀開皮門簾,我和連沉毅一起進去。
“多謝大爺。”
屍體的大母腳趾上都會掛著一個小牌牌,看著編號躺在冰床上,冰床下麵還簌簌的冒著冷氣,因為是夏天我穿著涼鞋,腳心的汗變成冷的,一走路腳底還打滑。
停在屍箱裏冰凍的屍體,都是即將火花,或者上前得過惡性病的人,進來一股子阿司匹林的味道,令人隱隱作嘔。
繞著停屍房的病床轉了一圈,終於找到我要找的牌牌。
“幹爸,這就是馬蓉了。”
“掀開帆布。”
當完全掀開帆布時,一張扭曲的臉嚇的人半死。真是人嚇人嚇死人,這死狀也太恐怖了。
連沉毅也覺得事有蹊蹺,“邪琴,怎麽會是這樣?”
“對啊。”五官極度扭曲,這種扭曲仿佛受過什麽銳器強烈打擊過一般,手指彎曲,呈虎爪行,生前肯定是極度痛苦,兩個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無論怎樣也合不上眼。
可是,我和連沉毅檢查一番,身上沒找到一個傷口。
兩個人同時發出聲音,“怎麽會這樣?”
忽然,感覺碑神一熱,背後多出一雙眼睛,猛然回頭,一道白影唰的溜走。連沉毅看見我反常的行為,“怎麽邪琴,看見什麽了?”
“有東西盯著我們。”
當再次回頭時,牆頂的電棒上趴著一隻仇恨度非常高的女人,撕扯著嘴巴,翻著白眼,蠢蠢欲動。
可惜,她身上的能量實在太小,連碑神都懶得搭理他,閃了一下就不動了。
仔細辯證,這,不是馬蓉嗎?
“馬蓉?”連沉毅看見我朝著空氣叫馬蓉,“邪琴,難道你看見?”
“幹爸,馬蓉死不瞑目,怨氣未消,就在電棒上。”
“在哪,在哪,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
“幹爸,你爸你的手放在我的腰牌上。”連沉毅把手伸過來捏住我的腰牌,渾身一個哆嗦,眼前不正是馬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