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車禍
蟲子的不斷爬出,皮膚的加速衰老,刺蝟爬上來將這些爬出來的小蟲子吃的幹幹淨淨。
陳姐仿佛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衝到衛生間看見自己美麗的麵容將要消之殆盡,原本嫩到出水的皮膚一時間如同幹枯的樹皮,她崩潰了,嘶吼著,“啊~~~姓候的,我跟你拚了。”
轉過來向侯書記撲來。
剛跑了兩步,噗搭~~~癱倒在地,沒了動靜。
遠在寶安的來錦江一族根本不知道侯書記已經破了蠱毒,正在歡喜的收購安氏集團的股份。
晨光正在這座新興的城市上空盤旋,初醒的太陽的桔黃色的眼睫已落在高矗的樓房的頂端,路旁的法國梧桐樹悄悄地伸開了毛茸茸的柔嫩的綠掌,街心花園裏仿佛是一群嬰孩沐浴著夜露,綻開了美麗的笑局。很快,人流車流,沸騰著,喧囂著,湧起一股熱烘烘的氣浪……
我還在睡夢中並沒有想要起床的意思。
甘偉並沒有去外麵的旅館,而是跟我住在一起,好讓我給他講述這離奇的一切。
電話響了,是甘偉接的。
“什麽?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邪琴,邪琴,別睡了,大喜事。”
“哎呀,昨晚跟你聊天聊的太久,我再眯一會兒。”
甘偉笑了笑,“邪琴,侯書記的蠱毒破了。”
“什麽?這麽快就破了?”直接從床上蹦起來,看了看時間,離我昨晚給侯書記打電話不超過10個小時。
“隻是?”
我立刻問道,“隻是什麽?”
“侯書記的夫人被送進醫院。”這個我早在預料之中,陳姐正是靠著蠱毒的力量使她變年輕,現如今蠱毒已破,陳姐一定會大鬧天宮。
隻不過有一點我比較疑惑,陳姐為什麽會在自己家裏喂養那些東西?難不成,陳姐和李金生他們有密謀?想歸想,不過覺得不可能,自己的妻子再怎麽也不能謀害自己的丈夫吧,更何況還是如此優秀的丈夫。
想到這,感覺有些擔心,“甘叔,我們去找一趟侯書記,我怕有事情發生。”
雖然我說不上有什麽事,總是感覺心裏不得勁。
“行,正好侯書記找你要跟你麵談。”
起來簡單洗漱,幹媽起來在化妝,早飯是連沉毅在做早飯,“怎麽邪琴,你多睡會,這些天你也夠嗆。”
“我出去一趟,侯書記找我。而且,蠱毒已經破了。”
連沉毅並沒有覺得震驚,“破了就好,你要不吃點再走。”
“我和甘叔出去吃。”
現在大勢已定,隻要蠱毒破了,之後難受的該是來氏集團,每個人心裏都洋溢著喜悅,報仇就在眼前。
“那你們外麵吃,路上小心點。”甘叔對幹爸點點頭,“有我陪著,你們放心。”
幹爸和幹媽也對這個叫甘偉的男人很放心,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比幹爸幹媽早多了。正要走的時候,連沉毅叫住了甘偉,“那個啥,去見侯書記,開我的車去吧。”說著把車鑰匙給甘偉。
的確,甘偉開的那輛警用爛麵包車要是進醫院,的確會很拉風。
甘偉嘿嘿一笑,“那我開走了啊。”
“路上小心點。”幹爸喊了一句,我們關了門離開。
那天我很後悔讓甘偉陪我一起去,這不是他的事情,可是老天爺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你一個大意外,令你不知所措。
我們下了樓,在門口的攤販跟前買了點早點,甘偉開車就奔向醫院。誰也沒想到,我的車子剛剛開啟,後麵就已經有人盯上。
就在使出接到一刹那,一輛貨車疾馳而來,我隻感覺腦袋嗡的一下,之後什麽也不記得。
我不知道我的意識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叫什麽,隻感覺身體很輕,世界很黑。
沒有寒冷,沒有恐懼,沒有喧囂,沒有感情,沒有人物,一切都沒有,我也沒有體會,仿佛胎中的嬰兒,就這樣等待。等待靜靜的,靜靜的度過,靜靜的等候下一步未知的出現。
逐漸的,我在黑暗中看到一點點亮光,亮光逐漸擴大,隻不過亮光的背後不是嶄新的世界,隻是亮光。
……
……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清晨七時許,錢榮大道發生一起車禍,車禍造成兩人重傷,事故還在調查中,請看詳細報道。
……
連沉毅剛剛把早飯端在桌子上,嘴裏還念叨著,“咱們邪琴本事真的大,他到底認識多少人啊,這些人各個都本事大的不得了,而且每個人都拚了命的幫他,你說咱們給邪琴當爹媽,這得積了幾輩子的福啊。”
幹媽剛摸完最後一道護膚品,洗了洗手從洗手間出來,“哼,現在覺得自己藐小了,咱們邪琴身上有一股能量,難道你沒發現嗎?”
“能量?你說他是碑匠的後代,還有一個碑神。”
“什麽嘛,你有沒有發現咱們邪琴雖然有時候會走極端,做一些不靠譜的事情,那是因為年齡的問題,誰不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可是他有一顆不屈的心,他對信念的堅定,真的超乎常人。”
“嗯,你說的對,那這麽多年一步步走過來,別說是他的那些朋友,就咱們夫妻兩,你敢說你不佩服?”
“是啊,受人尊敬的不是一個人的財富,而是他在經曆中不屈不撓的精神。”阿麗也開始感歎。
連沉毅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你瞅我幹啥?”
“我說阿麗,你什麽時候也會感歎人生了?”
“我可是皇室出生的,論學曆我可比你高,怎麽就不能感歎人生了,吃飯吃飯,去給咱把電視開開,馬上還珠格格要開了。”
連沉毅去把電視打開,笑著與如此漂亮動人的夫人一起進餐。
剛跳到地上一套,正在播報一則新聞,阿麗看了一眼,“哎呦,又發生車禍了,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願他們能夠安好吧。”
連沉毅頓時感覺到不對勁,阿麗也感覺到氣氛裏像潑了硫酸,兩人同時將筷子停在半空,他們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這不會是真的,這不是咱們的車,邪琴肯定沒事?”阿麗已經壓不住內心的酸楚,對連沉毅大喊大叫,連沉毅也是一句話不說,眼眶紅的餓狼似的。
說著,瘋了一般扔掉筷子跑了出去。
幹媽邊跑邊哭,“這不是真的,邪琴你一定會沒事的,這不是真的……”
陳姐剛剛醒來又一陣狂躁,怎麽安慰也不行,無奈之下隻好打了一針鎮定劑,這才緩緩睡去。
一夜未眠的侯書記正準備眯一會兒,院長急匆匆的跑來。
“怎麽了?王院長,怎麽滿頭大汗。”
“侯書記,我像您確定一個事情。”
侯書記整理一下衣服,嚴肅的說道,“嗯,你說。”
“您昨晚對我講,甘老帶來的那個人是不是叫郞邪琴?”
“對啊,怎麽了?”
“剛才急診接了一個病人,車禍重傷,也叫郞邪琴。”侯書記一聽,大驚失色,“什麽?快,快帶我去看看。”
“侯書記,您稍安勿躁,人已經在手術,我把資料跟您核對一下。”
“我出去看看。”
侯書記大步跨向前,王院長跟在後麵,兩人完全不顧自己的高層的身份,跑步到急診中心。
剛到急診中心,王院長的電話響了,“王院長,我是小劉,剛剛送來的那個病人病情有些特別,您快來看看。”
“好的,我馬上到,我就在急診中心,你在辦公室等我。”
掛了電話對侯書記說道,“侯書記,我不能陪您了,剛才那位病人病情有些特殊,我需要去看看,”
“行。哎,對了,不管是不是,都得把人救活。”雖然話是這麽說,心裏還是七上八下,雖然心裏抱著一點點僥幸,但自己知道躺在病床上的就是郞邪琴。
昨天剛見了自己,今天就遭遇車禍,侯書記越來越覺得這裏麵有陰謀。
王院長趕到辦公室,科室主任已經等待,“王院長,是這樣的,這個叫郞邪琴的病人需要輸血,可是他的血型……,他的血型異常,可是說是一種新見的血型。”
“到底怎麽回事?”
“這是檢驗報告,王院長您請看。”王院長拿起檢驗報告,“怎麽會這樣?會不會我們出了問題。”
“這個不可能,我們報告給您,希望您向上級申報這一項重大發現。”
“嗯~~~病人現在情況如何?”
“身體多處骨折,肺部插進三塊玻璃渣子,出血嚴重,要是不輸血,恐怕……恐怕不好救活。”主任對這問題也很棘手,從醫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一個問題。
“通知家人了嗎?”
“通知了。”
“血型的事情我會報告,如果他父親在的話,讓他父親幫忙輸血,盡量拯救病人性命。”
“病人親生父親已經亡故,現在來的是他幹爸。”
正在頭疼的時候,護士門也沒敲衝了進來,“有人,有人來了。”主人有些生氣,“有話說清楚。”
“有人來給這個郞邪琴獻血,他們的血型經過檢驗是一致的。”護士驚訝的說道,聽的裏麵的人也是一臉驚奇。
“什麽?人在哪?”
“人就在外麵。”
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行頭,收拾的幹幹淨淨,嚴肅的表情掩飾不了他精致的五官。王院長率領科室主任跑了過來,當看見這個年輕人時,覺得一陣寒意飄來,護士指著說道,“院長,就是他。”
看是一個年輕人,王院長親自問道,“小夥子,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他弟,他是我哥。別問那麽多了,趕緊輸血吧。”青年很急迫,好像是病人很重要的人。
王院長沒有遲疑,“快,輸血。”
說著,電話又響了,“院長,院裏來了大領導,您快來。”
心裏還想著,大領導,無非就是侯書記,不過侯書記自己知道他在這,難得還有其他人,不管怎麽他都得去看看。
臨走前對輸血的年輕人說道,“對了小夥子,輸完血你先別走,有點事情跟你談。”青年沒有回答。
不過,血剛輸完,這個年輕人奇跡般的消失,在填字的那一欄留下‘鬼七’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