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神秘之死
這樣的壇子足足有幾十個,有些嬰兒形體比較大,埋著頭顱,頭發被泡的浮了起來,感覺像水中的水草一般,隻不過顏色是黑色的。
幼小的身體處於保護自己的狀態,反抱著自己,由於幼嬰的皮膚特別水嫩,導致在玻璃壇子中發出幽幽的光芒。
有幾個民警已經看不下去,不斷的哽咽著喉嚨,這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做的,太殘忍了。
但是這些並不是臭味的來源。
原以為是裏麵的人去世了,由於天熱屍體腐爛發出臭味,可是除了這些奇奇怪怪又殘忍的東西,還沒有發現屍體的存在,民警繼續發掘裏麵的物件。
仔細的搜索著,發現在房間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器具,這些器具有的是骷顱頭,有的是用手骨做成的刀。牆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紙,符紙上還有印子,根據我們華夏人的習慣,憑借感覺就能判斷出,這肯定是個道士還是什麽的。
最近邪教流行,會不會是邪教組織?有民警猜測,可是邪教的案子又不是沒破過,還沒有發現如此狀況的東西,一般都是一些什麽非法書籍,或者是什麽這樣的法術,那樣的法術,可這又像是個中醫做的事情。
牆上畫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符號,民警每一步往前都心驚膽戰,他們不知道到底走進來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不過,好奇與恐怖並存,這種探索未知事情的感覺是奇特的,民警再外麵拉了警戒線,繼續在屋子裏探索著。
直到走進最後一件房子,裏麵擺放的是一塊祭壇,香港片裏麵林正英演的僵屍片裏,這種祭壇造就印入人心,隻不過這裏的祭壇像那麽回事,卻有些區別。
祭壇上放著一塊打碎的小棺材,還有一些人骨,一些焚燒紙張的灰,桌子上還鋪著黃紙,上麵撒些著血跡,蠟燭不是我們常用的紅蠟,而是黑蠟,蠟燭早已經燃盡,蠟油從蠟炬上流淌下來,凝結成一個巨大的油塊,祭壇的頂端掛著一塊大骷顱,隻不過骷顱已經傾斜,但骷顱兩個黑洞洞的眼睛,依舊讓人不寒而栗。
這裏仿佛之前遭受過什麽攻擊,但又無法查明是什麽東西,該查的都查了,隻有一塊地方還沒有動,那就是祭壇的桌子底下。
所有民警都有強烈的預感,那東西就在桌子底下,可是一向大膽的民警,這事都有點慫了,他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桌子底下肯定有個不尋常的東西。
終於,一位老民警出麵了,他俯身下來,在掀開祭壇的簾子之前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同時,一咬牙掀開簾子。
這一幕差點嚇暈這位老民警。
一個光禿禿的人身,左胳膊夾著自己的雙腿,右手提著自己的頭顱,頭顱沒有眼睛,隻有黑洞洞的眼眶,頭顱微微的是傾斜著,注視著前方,表情似乎還帶著微笑,眼角正在給下滴答綠色的液體。
……
“啊!”
雖然民警有過多年的工作經驗,什麽恐怖滲人的東西沒見過,但是像如此死狀,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就在民警屏住呼吸想繼續查看時,頭顱吧嗒從屍首的手中掉下來,嚇的民警有一個屁蹲坐了回去,身上的冷汗一陣一陣給出流。
“快叫法醫把屍體清理出去。”
法醫及時趕到現場,幾個資深的法醫看了死者的狀況,嚇的都在原地打轉轉,架不住職業的職責,逼著眼睛收屍。
左胳膊夾著雙腿,力道非常大,法醫搬了好幾次,都沒搬下來,最後隻要就這樣裝進死人袋子裏,抬了出去。
在搬屍首的時候,極力不去看,嘴裏還不斷的念叨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資深的法醫明白,這又是一樁玄案。
就在屍首清理的時候,從屍首的背部吧嗒掉下來一個石牌,石牌長七寸,寬五寸,厚三寸,在場的人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民警拍完照後輕輕的拿起來,碑的正麵寫著“南洋法師李金生”背麵則畫著密密麻麻不認識的符號,隻好先拿回去進行鑒定,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
很快,死者的身份進行確認,死者,男,五十一歲,南洋人,八年前跟隨來氏集團董事長來錦江到達華夏,一直擔任來錦江的私人助理。
李金生的奇異而又邪性的死,頓時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人們的談資,而對於這件事,說什麽的都有。
“哎,我一朋友是法醫,你們知不知道,那人死的時候,那狀態,嘖嘖嘖,真的講出來嚇死人。”
“是嘛?你說說看。”
“唉,不說了,不說了,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不然這晚上還怎麽睡覺。”
“你說說看,說說看。”
“那行,我就說說。那人被發現時……”
“喝,太滲人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我這是小道消息,聽說是李金生這南洋法師,在家裏做什麽怪,結果被反噬了。”
“是嗎?這人哪,別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好的活著不好嘛,正是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下報應來了吧。”
“就是。走走走,都散了吧。”
事情第一時間傳到侯書記那裏去。
侯書記最近心情很好,端著茶杯徘徊,尤其是今天得知李金生神奇的死掉,他更是解了心頭之恨,“哼,就說這小子最近足不出戶,原來是死在家裏。”
不過,侯書記很奇怪,像這樣厲害的角色,怎麽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而且死的這麽邪性,他覺得有必要把連沉毅和我叫來問問清楚。
我回答侯書記的話隻有兩個字,“天報。”侯書記也點點頭,“老天爺再做事不管,那還算什麽老天爺。”
在華夏,李金生最好的關係者就是來錦江,所以,來錦江也第一時間被傳喚到警局。
那來錦江這兩天又有什麽變化呢?
作為來氏集團董事長,掌握著如此大的財團,身價幾十億,一直以來都是以高大的身份存在,寶安市裏對於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市長見了也得讓三分。
在別人眼裏他是無敵的,可是在他自己眼裏,他又是脆弱的,這不,自己正在把自己往死裏搞。
這幾日不知道怎麽回事,每天晚上入睡,都會隱隱的感覺到安家老爺子安喬年站在他的床對麵的牆角,不說話,不動彈,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著他,那憤怒的眼神,似乎又帶著微笑,好像告訴他,你要完蛋了,這樣來錦江頓時陷入噩夢中。
加上他的身體,不知道怎麽回事,每天都會分泌出大量的油,整個人感覺特別沉重,坐起動作來也異常緩慢。醫院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剛開始來錦江是不屑這種東西,因為他有保護神李金生還有身上李金生給他的辟邪法器,可是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都是針對他,就連他最親近的李金生和他通完最後一次電話後,再也聯係不上,他去了李金生家裏很多次,怎樣也敲不開門,此時此刻的來錦江,心虛了,他感覺要出大事,可是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政府對於他的限製,他連去南洋再找一個法師的機會都沒有,每天能做的就是跑到寶安各個寺廟,不論是道教的,還是佛教的。
不知道是自己心虛,還是怎麽樣。他去了寺廟看見佛祖的眼睛,總感覺一股涼意從後背襲來,總感覺特別的不自在,別人上香都是祈求平安,可他上香,總是感覺佛祖要讓他萬劫不複。
他去道觀,道教諸神的神像五大三粗,吹胡子瞪眼,更是令他不寒而栗,他隱約能聽見這些神仙讓他滾出去,他感覺這個世界要拋棄他,他好無奈,好悲哀,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什麽都不聞,什麽都不問。
可當他一個人的時候,安喬年每晚都會出現在他跟前,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心理疾病,他看不見安喬年的存在,可是他卻能感覺得到,這種感覺讓來錦江痛苦萬分。
來氏集團現在已經散了架,他想起死回生,這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無力回天,他打過的每一個電話都沒有任何作用,直到後來沒人願意接他的電話。
他對梨誌虎做過調查,可是發現梨誌虎除了趁機瘋狂的吸納他們來氏集團外,並沒有其他什麽作為,他懷疑李金生,可李金生卻突然失聯,他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人,可是到頭來,才發現自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