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斬張家老祖
張千河沒有再跟林凡繼續廢話,他周身一股股血氣湧入手中的長劍當中,使得他原本手中那古樸的長劍變得猩紅邪異。
江湖上類似寒家老祖那般怕死怕到了極致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的江湖人還是有著拚死一搏的膽氣的。
張千河便是如此,他已經知道林凡心懷殺機,此時自然不會抱著什麽希望了。
不求保全張家,隻求重創林凡,最好跟其有同歸於盡!
血劍騰空,斬出的劍勢卻是磅礴厚重,劍鋒所過之處,大地震顫,好似牽動了整個大地的力量一般。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張家的坤元劍訣磅礴厚重,劍勢沉穩至極,但此時卻是變得殺氣衝霄,並且直接牽動大地之力向著林凡斬來。
這一劍威勢驚人,但代價也是極其驚人的,幾乎是每出手一息,便要消耗張千河一分的生命力。
完全的力量碾壓堪稱無懈可擊,哪怕是林凡動用天子望氣術,也是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來。
不過林凡也不需要看出破綻,他手中魔氣洶湧匯聚,一劍斬下,殺意衝霄,竟是直接踏入了忘我殺境當中!
魔氣跟殺意交織其中,一劍斬下,洶湧的魔氣在張千河那帶著大地之力的磅礴劍勢之下寸寸崩塌,竟然反而開始碾壓林凡。
天階的武者在力量上占據的優勢便是在出手之時被動的沾染一些天地之威。
現在張千河燃燒精血斬出的這一劍更是讓大地之力沾染到那坤元劍訣當中,使得這一劍的威勢強大無比,哪怕是林凡的劍法都無法跟其正麵抗衡。
不過就在此時,那寂滅的魔氣當中卻是綻放出了一絲璀璨的光輝來,耀目無比,竟然帶著聖潔的佛光。
這一劍中竟然帶著絲絲大光明拳的影子?
由魔轉佛,這一瞬間所帶來的變化之強烈是在場的眾人誰都想不到的,包括當其衝的張千河。
同修兩種屬性截然不同武功的武者有,甚至還不少,但能夠像林凡這般將魔佛兩脈的功法運轉的如此流暢自然的卻是極少。
林凡心中無佛也無魔,對於他來說,任何武功都隻是他殺人的一種手段,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將兩種功法施展的豪無阻礙。
璀璨光輝之下,張千河身形被逼退,但隨即他便再次持劍衝殺而上,劍勢斬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
此時的張千河甚至已經放棄了任何的防禦,每一劍的劍勢都借助地坤之力爆出最大的威能來,逼得林凡隻能跟其硬抗。
一劍劍斬落,哪怕就算是林凡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內腑受創,氣血震蕩,麵色一會兒慘白一會兒赤紅。
張千河咬著牙,林凡要滅他張家,他也要讓林凡付出足夠多的代價!
不過就在這時,林凡卻是在激烈的交戰中忽然抬起頭,語氣森然道:“打夠了嗎?現在該我了!”
話音落下,林凡的雙目瞬間變得宛若深潭一般,在跟張千河對視的一瞬間,直接將他的精神拉入了那無邊的深淵當中,絞殺折磨著!
原本《變天擊地大法》這種主修精神力的武功是不太適合對比自己高境界的人使用的。
哪怕對方沒有修煉過精神秘法,單憑對方那強大的氣血之力便足可以將林凡的精神力所抵消。
但現在張千河卻是在燃燒氣血跟林凡戰鬥,方才那麽多劍斬下來,張千河此時早就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
氣血衰敗到了極致,還拿什麽去抵擋林凡的《變天擊地大法》大法?
精神沉浸在深淵當中,張千河瘋狂的掙脫著,腦海中的不甘讓他掙紮著,死也要拉著林凡一起去!
但等到他剛剛從那精神的深淵中掙脫出來,張千河卻是感覺他的胸口一涼。
低頭看去,漆黑色的神魔血已經插入他的胸口當中。
隨著長劍抽出,漆黑色的劍身上不沾絲毫的鮮血,張千河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不甘之色,但卻也隻能轟然倒地,徹底沒了生息。
“老祖!”
看著張千河被殺,張家那些武者頓時哀嚎了一聲,眼中露出了無盡的悲痛之色來。
跟寒家老祖相比,張千河在張家的威望可是很高的。
畢竟寒家老祖這十多年來都在隱居閉關,很少會管家族中的事務,而張千河則是仍舊在打理著家族,雖然他不是家主,也要為了張家保駕護航到現在。
但也正因為如此,隨著張千河一死,整個張家的人便如同山崩一般,再也沒有了抵抗的膽氣,開始潰逃。
膽氣已失,特別是在獠牙和齊歸等精銳手中,逃也是無用的,後邊幾乎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在場其他那些宗門的武者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想要離開。
不過這時林凡卻是淡淡道:“誰都不準動,壽宴還沒有結束了,你們便要離開,這可不合規矩。”
在場眾人的動作頓時一僵,紛紛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林凡這是準備幹什麽?還當真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不成?
林凡看著在場的眾人,語氣平靜道:“盧家、王家、青萍劍宗、戰鐵堂……麻煩這十餘家的話事人都站出來吧。”
此言一出,被點到名字的那十多家麵色都是一變,因為當初張家就是聯合他們給總堂那邊施壓,想要讓總堂懲戒林凡。
現在張家已經被滅,聽林凡這意思,他是想要算總賬嗎?
看著那十多人,林凡一言不,周圍隻有那些張家弟子被屠戮時的慘嚎之聲,氣氛一時之間壓抑至極,那十多人甚至有些都忍不住流淌出冷汗。
半晌之後,林凡才淡淡道:“這段時間以來濟昌府死的人已經足夠多了,我也不想再造殺孽,你們可以不用死。”
一聽這話,在場的眾人頓時全都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林凡還不算瘋狂到了極致,準備將他們全都一網打盡。
不過還沒等他們這口氣出完,林凡便緊接著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一些代價的,不是嗎?”
“你們每家將自己身家的一半拿出來,交到分部去,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