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掩麵痛哭
鎮外小路上，一個捕快正牽著牛繩，那捕快看見薛子寒以後，便將牛繩交還給了馮素。
馮素再沒有回頭，徑直的朝馮家灣的方向走了。
而薛子寒一張凍得冷冰冰的臉，始終凝視著馮素的背影。
路上的這段時間，馮素倒也沒有閑著，好好的仔仔細細的判斷了一番，到底是誰會傳出這樣的謠言。
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許德發，因為今天這人就好像完全的消失了一樣。
可就算自己終止交貨，許德發會得到一筆違約金，但是顯然交易一直維持，他的收益才會更多吧，違約金和持續收益孰輕孰重，馮素不相信許德發連這麽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所以許德發應該不會自斷財路才比較合理。
那會是誰呢，她實在想不出什麽人會跟自己有這麽大的仇，這次栗子酒的事件，根本就是針對她個人的攻擊嘛。
一頭霧水的馮素不知道，在馮家灣的入口處，大伯娘朱氏早就做好了落井下石的準備。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當朱氏和田氏得知馮素在給妓院供應酒水的時候，那簡直恨不得把馮素立刻啃吃掉，都是在咒罵馮素有辱他們馮家門風，將來會影響仁哥兒的仕途。
倆人合計不能就白白讓馮素這麽糟蹋馮家啊，憑這件事情怎麽著也能在馮老二家，到騰出不少的好東西啊！
而朱氏更是聽說那栗子酒有壯陽的作用，心中還盤算拿幾壇子回來給她家男人喝呢。
於是惡婆婆惡兒媳風風火火的，就朝馮老二家殺了過去。
朱氏興衝衝的朝馮老二家進去，一句話不說就要朝廚房儲物室衝進去。
可曹氏自從上次之後，便勇氣十足，為了防止婆婆再來鬧事將家裏大屋小屋全都鎖了起來。
看朱氏在院子裏打轉，曹氏看著便覺得好笑。
朱氏知道這分明就是在防著她們，再看曹氏那一臉的得意，心中更是憤怒了。
“要不怎麽說有什麽的娘就會教出什麽樣的女兒來，娘你說咱們家門風這麽嚴謹，怎麽就出了一個傷風敗俗的姑娘呢。”朱氏仗著田氏在身邊，難聽的話張口就來。
“大嫂，你怎麽說我都行，但是有什麽話不要衝著素姐兒，我們素姐兒清清白白一姑娘，你們憑什麽這麽汙蔑，這麽說素姐兒到底對你們有什麽好處啊！”曹氏實在是想不通，明明是一家人，為什麽非要把素姐兒編排成這般。
“哼，這事兒可不是我們空口無憑說出來的。”此時田氏鼻孔朝天，好像得到了天大的認證一般，
“現在鎮子上已經傳的到處都是了，你們以為素姐兒每天那是出去賣吃食酒水去了？嗬，實際上根本都是去悅熙樓用身子換回來的，這樣的孫女，我呸，我們馮家可沒有。”
“你們，你們不要胡說。”曹氏氣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娘，你們要是來找事兒的話，就回去吧，我就是背上不孝的名頭，也不能讓你們這麽汙蔑素姐兒啊！”馮老二大概是有生以來的鼓出勇氣對他娘這麽說話。
可田氏絲毫不氣，“我說你這個老二傻，你還不相信，那素姐兒你們知道每天去鎮子上做什麽了嗎？她做出的栗子酒全都供應給了鎮上的悅熙樓。你也不動腦筋想想，素姐兒怎麽會跟悅熙樓扯上關係，要不是素姐兒自己不幹淨，怎麽會跟那種地方勾搭上。”
田氏向來對曹氏看著不順眼，斜眼還對曹氏擠兌道：“老二，你大嫂說的對，有什麽娘就教出什麽樣的女兒來，我看素姐兒作風不檢點，就是被這個下不出蛋的女人影響的。你現在立刻把她給休了，那素姐兒也隨隨便便找戶人家給嫁了，不然將來那是要影響了我們仁哥兒的。”
“娘，你在說什麽啊，素姐兒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呢。”馮老二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
“嗬，你娘我還會騙你不成？你不相信回來好好問問你那閨女，正是敗壞我們家門風。”田氏到此當然不是為了單純的辱罵馮素的，她對曹氏冷冷的說道：“為了馮家的名聲，把這麽門兒都打開，我得好好檢查一下素姐兒是不是藏了什麽有辱門風的東西。”
說是這麽說，實際上就是想要在馮老二家拿些吃食回去。
曹氏鐵青著臉，低著頭陰霾的說道：“既然娘和大嫂都覺得素姐兒是有辱門風的姑娘，她的東西你們也不要沾染，還是早點回去吧！”
說罷曹氏猛然從水缸裏舀出一瓢水，就朝著倆人潑了過去。
朱氏跑的快，隻有衣角被澆濕了，而田氏顯然沒想到曹氏能有這麽大的膽子，硬生生的被潑了一臉的冷水，冷的人直打哆嗦。
“曹氏，你是想要造反是不是！”田氏那是打習慣了曹氏的，哪裏受的了這樣，說罷就要抬手去打曹氏。
曹氏陰惻惻的說道：“娘，我上麵幾位哥哥都是屠夫，我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她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菜刀。
這下可真的把田氏嚇壞了，“你你你，你這個瘋女人，我一定要讓老二把你休了！”田氏一邊跑一邊嚷嚷道。
曹氏想來溫婉賢惠，這一舉動連同馮老二也是嚇了一跳。“小，小妹，你你你冷靜點。”
鐺啷一聲，菜刀跌落在地上，曹氏掩麵痛哭了起來，“為什麽素姐兒會遭受這些啊……”
馮素駕著牛車還沒進馮家灣呢，遠遠的就看見一群村婦集結在一起，攔住了進村子的路。
領頭的是大伯娘朱氏，她已經將馮素的事情在馮家風添油加醋的宣傳的一遍，並且鼓動村裏的婦女，將馮素趕出馮家灣，否則這樣的女人將來會影響她們女兒嫁人。
事關自己利益的時候，村裏的婦女如同潮水一樣的湧了出來，一副誓死都要將馮素趕出去的架勢。
當馮素看到領頭的大伯娘朱氏時，大概明白是什麽情況了。
為了不惹出多餘的事端，她打算繞從官道過去，然後穿小路回家的。
可是對於馮素家這輛新買的牛車，朱氏一家早就覬覦於心了，所以就算馮素是遮著麵容的樣子，看到牛車的時候，朱氏便一下子跑上前去，將馮素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