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萬分感激
成氏看向廚房裏的兩個孩子，眼中竟是欣慰，“素姐兒啊，大舅母就不跟你繞彎子了，那日你也瞧見了，我們跟你小舅母，對於養鴨子這事兒啊，一竅不通的，倒是秦昭對這些養鴨子的事情有些門道。如果可以的話，你看能不能把昭兒跟暮兒留下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兩個，再說了反正這一院子的小孩子，一個也是養一群也是養。”
馮素看向廚房裏的兩個孩子，若是說將他們兩個放在這裏的話，她的心裏還真就有些舍不得。
“欸，這是個好主意啊！”劉氏忽然間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嚇死人了。”成氏佯裝生氣的拍了一下劉氏。
“這主意好啊，咱們家那個池塘現在正是虧損，若是有個懂的，說不定那池塘就能幹起來也不一定啊！”劉氏說。
“這太誇張了吧，秦昭和秦暮都還是小孩子。”馮素這麽說也是有私心的，不過她還是說道：“要不然我去問問他們，如果他們願意留下來的話，就讓他們留下來幫忙好了。”
成氏和劉氏紛紛點頭。
事情一直拖到晚上，馮素一直都沒想到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跟秦昭說。
晚上將被褥鋪好以後，先將秦暮放在被子裏，然後才去找秦昭。
“昭兒，洗完了嗎？姐姐有話跟你講。”馮素問。
秦昭坐在馮素對麵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腿上，模樣如同一個小大人一樣。
“一直都沒問你，昭兒對於養鴨子怎麽那麽清楚，還懂得鴨子的習性。”馮素問。
“姐姐還記得當初準備要賣我們的那個範城中麽，他在範莊有一個寡婦老相好，那個寡婦家是養鴨子的。每次範城中就會讓我們去趕鴨子，喂鴨子，後來因為喂的不好，那個寡婦教了我們很多養鴨子的技巧。”秦昭解釋說，“加上暮兒很喜歡跟小鴨子玩，我們就慢慢的琢磨，後來很多事情就知道了。”
“難怪，那你覺得養鴨子好嗎？”馮素覺得這樣問有些不妥，“我是說相比現在的生活，你更喜歡養鴨子嘛？”
秦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睛盯著馮素一張一合的嘴巴，不想從裏麵錯過絲毫的信息，“姐姐，你想說什麽？”
被秦昭這麽一問，馮素到不知該怎麽回答了，“是這樣的，就是姐姐的舅母覺得你們兩個很喜歡小鴨子，也很懂怎麽照顧小鴨子，想問問你們想不想留下來。”
秦昭看著馮素，不答應也不說話，馮素甚至被這樣的一個小孩子看的有些慌了。
忽然之間，秦昭從椅子上下來，默默的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馮素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床那邊的秦暮也從被窩裏爬了出來，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姐姐，你不要我們了嘛？”
聽到這話，馮素隻覺得咯噔一下，她也是被拋棄過的孩子，她明白那種流離失所的感覺。
“昭兒，對不起，姐姐沒有那個意思，我沒有想要拋棄你們。”馮素隻覺得自己胸口如同憋著一口氣一樣，她不該有這個念頭的，現在昭兒和暮兒不都是她的家人麽，她怎麽會有將家人拋下的念頭呢。
馮素走到秦昭的麵前，這才發現秦昭此時已經滿臉的淚水，看到哥哥哭了，秦暮也“哇”的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昭兒暮兒對不起，姐姐不該將你們丟下的，對不起，姐姐錯了。”馮素連忙用自己的衣袖將秦昭臉上的淚水抹去，可那淚水如同是開閘了一樣湧了出來。
秦昭一把抱住了馮素，喃喃的說道：“那我們明天就走好不好，不要把我和跟暮兒留下……”
馮素再也控製不住眼裏的淚水，拍著這個瘦小發抖的身子，“好好好，我們離開，姐姐不會把你們留下的。”
“姐姐，暮兒也要抱抱。”秦暮光著腳丫跑在了地上，撲進馮素懷裏。
第二天秦昭和秦暮兄弟兩，對馮素是寸步不離。
吃完早飯後，馮素便找大舅母小舅母聊了一下這件事情。
“舅母，很抱歉關於秦昭他們兄弟兩個，我不能將他們留下來，還請你們見諒。雖然我們家收養他們倆沒多久，但是畢竟相處久了是有感情的，加上他們倆確實年紀尚小，若是放手讓他們兩個去管理池塘的話，我怕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聽了馮素的話，兩個舅母內心一考量覺得十分在理，麵上也並沒有不快。
劉氏開口道：“素姐兒你此番回去，要不便將這些鴨子都帶回去吧。”樸素的小院裏四散著一群剛剛褪去鵝黃絨毛的小鴨子。
馮素不知舅母是何意不敢擅自開口，成氏似乎讀懂了馮素的心思便又繼續說道：“你看我們在子陽鎮並沒有自己的池塘，如若要養這些小東西還得再出租池塘的錢。你們家門口剛好有池塘，所以不如你帶回去養著吧！”
馮素其實對鴨子確實有些心思，如今聽了成氏的話隻覺正合她意，但是白拿人家的鴨子也不行啊，於是便開口說道：“舅母好意素素萬分感激，至於這些鴨子我就帶回去了，可是舅母一定要收下我的錢，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劉氏走上前拉住馮素的手，佯裝生氣說道：“瞧你這個孩子說的，我們本來就是想做甩手掌櫃的，給你添了麻煩不說，此時你要是再給我們錢，這不是羞你舅母麽。”
馮素連連擺手想要否認。
成氏將馮素不安的雙手握住，“素姐兒心中不必過意不去。這些鴨子放在我們這裏，每日都在虧損，送給你以後每天不賠錢，那不就是賺了銀子了麽。”
“可是……”馮素的話還沒有說完，劉氏就打斷道，“索性不如這樣，這些鴨子，你帶回去就當是我們給你投資了。如果這些鴨子賺錢了咱們一人一半，就算是賠了你也不用給我們錢，這樣如何？”
聽了舅母的話馮素心底一暖，鑒於舅母們也是一番好意，又想到若是用這些鴨子掙到了錢，到時候再來感謝她們，想必她們也會開心，於是馮素欠身一禮道：“舅母的好意素兒就收下了，等到這些鴨子盈利後我必定登門感謝舅母。”
大籮筐小籮筐的將鴨子裝進去，再搬運到牛車上，整個牛車上那就十分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