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苦惱起來
“還不是柳睿的喜事兒。”江芸蘭招手讓丫鬟在屋裏拿出另一盒完好的糕點出來，然後才同馮素解釋道：“柳睿可不得了，這次會試，考了個會元，第一名啊，真是個天才，我爹都震驚了。”
“這麽厲害啊！”馮素咂嘴道。
“可不是，他是一路考上來的，要不是天資卓越，我爹怎麽會收他做我們書院的教書先生。”
馮素點了點腦袋又問：“那他還在這兒教書麽？”
“昨兒來謝師了，我也沒聽他們說了什麽，反正都挺高興的。”江芸蘭忍不住，在碟子裏拿了個小點心塞嘴裏了。
馮素拍了下她的手，笑罵道：“還吃，又想胖回去了？！”
江芸蘭嘴裏的糕點嚼了一半，咽也咽不下去，吐了吐不出來，臉都憋紅了。
馮素笑得合不攏嘴，抖著手給她倒了杯水：“好了逗你玩兒的，吃吧，下次可不許這麽吃了，不然真會胖回去的。”
“不吃了不吃了，我可受不了以前那樣兒了。”江芸蘭咽下去之後，連忙摸了摸自己瘦下來的腰肢。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得去找柳睿才行。”馮素說著便要起身，這個時候了，要是來了肯定是在書院了。
江芸蘭端著糕點盤子攔住她：“你還沒吃呢，找他幹嘛呀？”
馮素意思著拿了一塊塞嘴裏，含糊不清的說：“我有要緊事……”
江芸蘭放下盤子，跟著她往前院跑，邊跑邊問：“你找他有什麽要緊事啊？難不成你們私底下背著我約定了什麽了？！”
“想什麽呢？！”馮素猛地停住腳步，嘴裏的東西才咽下去還差點被江芸蘭的話給嗆到，她戳了戳江芸蘭的腦袋說道：“看那麽多書，都擋不住你的想象力，我還趕著回去做生意呢，不跟你多說，你快回去把那些糕點吃了吧，我找了柳睿後就回去了。”
“我不吃，我……”江芸蘭還沒說完，馮素便已經跑沒影了。
馮素是不想這件事擴大，鬧得柳睿臉上難看，她私下悄悄將玉佩還了便也沒沒事了。
柳睿確實來了學堂，不僅來了，還看見了江芸蘭把馮素拉走，於是他便後院和前院的路口等了會兒，果真見著馮素往外出來。
馮素見到柳睿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她倒是沒有直接拿出玉佩讓柳睿難堪，而是帶著柳睿到人少的地方交談。
柳睿看她這樣，心中欣喜，他一向謙遜有禮如今也忍不住了：“馮姑娘，我的心意，你也明白了，這次會試，也不枉費我苦讀多年，我……”
“柳公子！”馮素連忙伸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馮姑娘，難道你沒有收到我的玉佩麽？我當時趕著回去，來不及當麵給你，是我唐突了，但我對馮姑娘是認真的，若是我能金榜題名，日後回來定會娶你。”柳睿不但不住嘴，反而一口氣全說了。
馮素歎了口氣，將玉佩拿了出來：“柳公子，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還玉佩的。”
“為何？！”柳睿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既難過又不解，眼中都是傷心之意。
“這玉佩你不該給我，你應該給你真心喜愛的人，日後的事都不好說，現在就下著要娶我的定論，以後你遇見你真正想娶的人，你必定是要後悔的。”馮素真心勸道。
柳睿盯著玉佩許久，搖了搖頭：“不會，我不會後悔，你都說日後的事不好說，你又怎知我會後悔？！馮姑娘，我是真心喜歡你，想娶你的，你難道……”
馮素抿唇：“我沒喜歡過你……對不起啊，讓你誤會了。”
“從你幫我救我母親那一刻起，我便再也忘不了你，我知道那是感恩，但後來在書院遇見你，我又心裏欣喜，我也知道那便喜歡，就算你將玉佩還了我，我還是喜歡。”柳睿固執的看著馮素。
馮素不禁皺眉，伸手將玉佩還了回去：“無論如何，這個不能留在我手裏，你喜歡也罷，感恩也罷，我隻過我的日子，這些與我無關。”
柳睿手間一顫，玉佩摔落在地，碎成兩半。
馮素吃了一驚，忙蹲下身去撿：“你這是幹什麽？！難不成我非得喜歡你了？！沒看出來你這人這麽大男子主義！”
柳睿不懂她說的什麽意思，他隻看著那摔成兩半的玉佩雙目沉沉。
“對不起馮姑娘，是我衝動了。”柳睿伸手從馮素手裏接過那兩半的玉佩，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馮素站在原地愣神，不管怎麽樣，玉佩也算是還回去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這失戀的痛楚，她前世活了二十幾年還沒嚐過呢。
還了玉佩之後，馮素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了，她離開江家，轉去了自己鋪子。
鋪子裏三個夥計都在忙活，見馮素過來，便放下手裏的活，上前打招呼：“姑娘來了！”
“如何，東西可好賣？”馮素看了眼鋪子裏擺放著的瓜果蔬菜，以及撥了毛掛著的雞鴨問道。
夥計笑道：“自然是好賣的，姑娘放心交給我們。”
“交給你們我自然是放心的。”馮素彎腰拿了個青棗，在旁邊水桶裏洗了洗嚐了一口。
香甜可口，也十分新鮮，馮素抿嘴笑了說道：“照顧的不錯啊，還很新鮮的。”
“姑娘，果子是賣的不錯的，但……”女工猶豫了一下，看向兩個對她識眼色的男工。
“怎麽了？”馮素看著他們三個眼色亂飛，不由好笑。
“姑娘，鴨子不好賣了……”女工還是說了出來。
“賣不出去了？”馮素問著轉向那邊掛著鴨子的地方去。
夥計們跟著，女工解釋道：“也不是賣不出去，隻是相對於以前來說，買的人少了很多。”
“也對，春天了嘛，雞鴨什麽的最容易染病，買的人不放心，自然就不吃了。”馮素抿了抿唇，淡淡道。
鴨子秋天吃最為肥美，但隻賺秋天的錢，那她手下那麽多鴨子不是都得養成老鴨了，馮素手下養的鴨子多了，這才苦惱起來。
昨天還想在子陽鎮開一家酒樓自產自銷，但她沒時間忙這些，現在倒是問題先找上門了。
“你們先賣著，我回去想想辦法。”
馮素從這家鋪子裏走出來，又去了其他鋪子，都是一樣，水果蔬菜好賣，但鴨子和雞都不怎麽受歡迎，這樣掛著一排，得賣個兩三天才能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