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寵溺一笑
徐氏和其他婦人對視一眼，端著酒杯開口便要勸酒。
馮素立馬拒絕道：“不能喝了，待會兒回去還要照顧殿下的，喝多了不像話。”
“對，對，我竟忘了，那咱們吃菜吧。”徐氏命人將酒端了下去。
酒才下桌，一紅衣夫人便開口道：“阿素姑娘這般仔細，想必殿下也離不開你吧。”
“你這不是廢話麽？！若是離得開怎會帶著阿素姑娘一道出來。”綠衣服的和那紅衣服的一唱一和起來。
馮素笑道：“兩位夫人想多了，殿下出行身邊怎能沒有侍女跟著，不過是奴婢伺候的好，所以就帶著出來了。”
“阿素姑娘謙虛了，我們都明白的。”徐氏根本不管馮素說什麽話，自顧自的叫人給她夾菜。
馮素安靜吃了，飯後那群婦人還想去後院坐著聊天，馮素正愁脫不開身，思行便往這兒來了，他見過徐氏後，對馮素道：“殿下叫你去伺候著，走吧。”
他既然這麽說了，徐氏自然沒什麽異議，隻能放了馮素走了，等身後的人看不見了，馮素才悄悄鬆了口氣。
思行聽到笑了：“姑娘怕是對這群人疲於應付吧，世子特意讓屬下來找您的。”
“多謝你了，薑澤還在席上麽？”馮素用手給臉扇了扇風。
“在呢，世子說，姑娘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思行道。
馮素看了眼天色，瞧著不算太晚，便問思行道：“你可有空？陪我出去逛逛吧，待會兒跟他們一起回去。”
思行拱手：“好。”
許是因為剛發過洪水的原因，街道上的空氣透著股潮濕，外麵也沒人擺攤，看上去荒涼至極。
“這是中街道，淹水的時候下方地勢低，所以都淹了，這邊也就沒人住了。”思行見馮素四處望，便解釋道。
馮素轉回頭去看了眼後麵的李府問：“同樣的地勢，李府怎麽還好好的。”
“這自然是銀錢原因，這邊的百姓沒那麽閑錢去重新修葺房屋，便隻能搬離這邊了，李府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他們必不受洪水影響。”
“這李大人看著就不是愛護百姓的好官，一臉奸樣。”馮素嘀咕著。
思行悶聲笑道：“姑娘說的沒錯，我們來之前就調查過了，江北藏汙納垢，此次世子過來，不僅是為了買良田，還有這些昏官也要清理。”
馮素壓低喉嚨：“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出來，要是被人聽去了，不就麻煩。”
“不過來時看著水流還算清澈，也是經過處理了的，這李大人難不成會有閑心去治水？”
“姑娘，來人了。”思行目光一邊，低聲提醒道。
“阿素姑娘和思行大人怎麽來這兒了，我們一頓好找，殿下已經準備要回去了，正尋兩位呢。”李府管家本還冷著臉，一看見馮素和思行立馬就變了臉。
馮素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皺了皺眉頭，沒回應他，自行往回走。
“多謝管家提醒了。”思行微微點了點頭，快步跟上馮素。
李府前，已經趕來了馬車，薑澤不在外麵，思行扶著馮素上了馬車，薑澤已經坐在車上了，臉有些微紅，馮素在他旁邊坐下，問道：“喝酒了？醉了？”
“沒事，人不怎麽樣，酒倒是烈。”薑澤嗤笑了一聲，說道：“明日，我們便正大光明的去田莊找那些農戶，李行軍聽說我是為了田莊而來，他都快笑出褶子了。”
“既然有些醉了，回去就去睡吧。”馮素摸了摸他的臉，有些燙。
薑澤握著她的手，兩手捧著道：“你今日可受了他們的煩了？有沒有不舒服？不高興？”
“我沒事啊，隻是話多些其他沒什麽。”馮素安慰著也將另一隻手覆了上去。
“日後你嫁給我，這樣的人日日要見……”薑澤俯身靠在馮素的肩膀上，“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以你的本事，你可以過得很好，不需要這些明爭暗鬥的……”
“那我沒了你，還會開心麽？”馮素低聲說了句。
薑澤突然笑了，“也對，我們要是不在一起，這世上可就少了一對神仙眷侶了……”
馬車停下來，馮素推開他，自己扶著車框跳下去說道：“思行，萬劍，將他抬回去，你家主子醉了。”
思行和萬劍愣了愣，見薑澤好好的從馬車裏出來，腳步穩健絲毫沒有醉意的樣子，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站在一邊沒動。
薑澤笑著跟著馮素進去，萬劍則飛身上屋簷，提著劍坐下守夜。
似乎是薑澤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一夜下來，倒是沒有什麽惹人煩的東西在宅子周圍徘徊，馮素換了件素淨的衣裙，對著鏡子梳洗，還好她平日穿的衣服就不妖豔，不然此時還真找不到衣服來襯侍女這個身份了。
按照昨日說的，今日便可直接去被淹沒的田莊，江北的田莊不在城鎮外麵的江邊，而是在城鎮裏靠後的荒山邊上，江北易發旱澇災害，田莊建在這裏可以引水澆灌，又可以躲避洪水，不過這次的洪水猛地很，連同田莊前麵的城鎮房屋都一起淹了，田莊在後麵也難逃一劫。
馮素跟在薑澤後麵做足了侍女的樣子，田莊裏還有一部分被水泡著，不少農戶在清理田裏被洪水卷過來的雜物，臉上皆是愁苦的樣子。
“公子，這一片都是屬於一家的，那家姓王，算是江北這一帶的富戶了。”為了更加清楚，薑澤叫了之前看院子的老仆帶路。
馮素跟在薑澤後麵，看著這淹沒的田莊說道：“難怪都逃難跑了，這邊的田淹了，今年顆粒無收，這些農戶不僅自己填不飽肚子，怕是還要被那王家討債了。”
“姑娘說的是啊，王家掌家的叫王禮，是個刻薄人，這些農戶今年就是命搭出去了都還不了債啊！”老伯歎道。
馮素看向薑澤道：“既然是個刻薄的人，那咱們去就做好準備了，他若是說了些什麽難聽的話，公子，你可不能生氣啊。”
“做生意這事兒，全聽你的。”薑澤寵溺一笑。
馮素勾了勾唇角：“那劉叔帶我們去王家吧。”
“哎，好。”劉叔立馬轉了方向，三人繞過田莊，坐上馬車，沒走一會兒，就看見一個偌大的府邸，上麵還用牌匾寫了“王府”二字。
此“王府”非彼“王府”，馮素看著還是不禁笑了：“這王家倒是有意思，山高皇帝遠，在這兒充了個掛名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