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恕難從命
“你就是想……”趙氏話沒說完，便被薑勤拉住。
薑勤看了眼馮素道：“不過是他們兩人在城裏開了家鋪子，做生意不成，反被那群混賬東西給打了！”
“什麽鋪子？”馮素笑著追問。
薑勤幹咳了一聲：“開了間賭坊，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們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京城裏賭坊眾多，哪個不是官家的人開的。”
“哦，”馮素刻意拖長了聲音：“這麽看來，開賭坊坑害百姓也算是正當生意了……”
“你胡說什麽！”趙氏又要跳起來。
“是我胡說，還是事實，想必二叔二嬸都清楚，今日你們若是不來找我，我也想著去尋尋你們的，開鋪子做生意那是順順當當的，但開了賭坊，還禍害百姓，這事兒，不說出去是為了侯府的麵子，如今鬧了事情出來，二叔二嬸還想幫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瞞著，到我這兒來討說法，要我說，打得好！”
薑勤被馮素一番話說呆了，氣了半天竟說不出話來反駁。
馮素說完了話，默默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賭坊關了吧，這次也算是得個教訓。”
趙氏不敢置信的看著馮素：“你以為你當個家就了不起了！好啊，你不給說法，我們自己去討說法，鬧出了事情，丟的也是侯府的臉！”
“那就去吧，侯府若是少了幾口人，該是過的更加舒心的。”馮素若無其事的說。
薑勤臉色一黑：“好！我倒是去問問，如今一個外人也能趕我們薑家自己的人出去了？！”
馮素眉頭微挑也不攔著他，隻看著薑勤腳步踏出去之後又被迎麵來的竇氏給擋了回來。
從上次竇氏和馮素撕破臉之後，這還是最近以來，頭一次自己再找上來。
馮素看了眼清語道：“來了這麽多客人，去備茶來，別說我不懂禮數了。”
竇氏帶著薑陽過來，原本怒氣衝衝要走的薑勤和趙氏也停住了，又是一副討債的樣子還在前廳尋了個地方，背對著馮素坐下來。
竇氏偷偷瞥了那兩人一眼，然後幹咳了一聲，拉著薑陽上前道：“我本也不想打擾的，但陽兒傷成這個樣子，既然清楚是誰動的手，不說出氣，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該弄清楚不是，不然這白白挨的一頓打，我可是咽不下這口氣。”
“三嬸的意思是？”馮素看著陰陽怪氣的竇氏，倒是覺得比之前佯裝好相處的樣子要順眼的多。
“我也不是過來找你的不是。”竇氏移過視線，看著薑陽道：“來同你二嫂嫂說說，是怎麽回事。”
薑陽抿著嘴，先向馮素拱了拱手喊了聲：“二嫂嫂好。”
馮素點了點頭，看了看薑陽臉上那處明顯的瘀青問道：“這是那些人打的？”
“是，他們手勁很大，我們的家丁根本打不過，隻能被打了，看那樣子明顯是軍營裏的人。”薑陽低著頭說道。
“這些啊，二叔二嬸都查清楚了，既然三嬸也來了，那我正好一起說了。”馮素坐直身子，道：“這件事，雖說是侯府裏人挨了打，但換而言之，你們在外麵做的那些生意，說出去也實在沒有可取之處，想要安安生生的，還是聽我的將門麵都關了，好好在家讀書吧！聽說這殿試即將開了不是麽，要是這時候將事情捅出去，到時候恐怕整個侯府都會遭殃。”
“你是在威脅我們？”趙氏緊緊皺著眉頭，似乎是馮素說是的下一秒她就要撲上來。
馮素笑了下：“我可沒說這般話，二嬸嬸也不要想太多了。”
“不是這意思是什麽意思？！剛才還說要趕我們走呢！”趙氏不甘休的說道。
竇氏在一邊坐下來，微微仰著頭道：“二嫂放心，這事兒還輪不到她管呢。”
趙氏一聽，立馬露出得意的笑容：“也是，得了掌家之權就這麽擺架子，真當自己是什麽人物了！”
馮素完全無視兩人的冷嘲熱諷，好好的喝完了茶轉而看向薑陽問道：“據我所知，你在外麵也有些生意。”
薑陽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隻是跟著兩位哥哥一起賺點銀子罷了。”
“賺點銀子？三人之中，你賺的銀子可不少啊，外頭的印子錢可都是你放的，倒是沒想到，看起來最乖順的，做的確實最出格的事兒。”馮素嘲諷道。
薑陽臉色一白，抬頭看了眼竇氏，竇氏則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然後道：“不論是做的什麽，薑家的人在外麵從沒有受委屈的事兒，今日找到你這兒來，要是讓我們硬吞了這口氣，怕是做不到！”
“若想要我去軍營將那幾個士兵抓來，恕難從命。”馮素道。
竇氏氣的一抖，立馬看向那邊坐著一句不發的薑勤。
誰知薑勤猛然起身，直接往外走，趙氏拉都拉不住，隻能蠻不甘心的對馮素道：“算你狠！”
這兩人都走了，竇氏自然沒辦法多留，她也是氣得不輕，裝也不裝了甩袖跟了出去。
馮素舒了口氣道：“快把窗子都打開，一股子悶人的味道。”
“是……”開窗的丫鬟看了看清語，見清語點了點頭這才上前開窗。
“夫人何必動氣。”清語勸道。
馮素大口的將剩餘的茶喝完了說道：“我有什麽好生氣，不過是太費口舌，這群人，太難纏了。”
“看上去，我比你好些，我家裏可沒有這些個亂七八糟的親戚。”不知什麽時候江芸蘭抱著孩子出現在門口。
馮素看向跟在後麵的香茗問道：“喂過奶了？”
“喂過了。”香茗上前，將薑潯交給馮素。
“我倒是羨慕你，幹幹淨淨的多舒服，為了料理他們，我不知費了多少心思。”馮素癟了癟嘴，然後抱著兒子又高興起來：“如今，這月份，也差不多快能走吧。”
“還早著呢，先站穩吧。”江芸蘭將孩子也跟馮素放在一起又道：“你就這樣，能鎮得住他們麽？”
“這事情我隻能做成這樣，接下來就看看他們老不老實了，其實大家族裏，有個爵位承襲，他們難免不動心思，明爭暗鬥的，隻有真的讓他們覺得沒有可能了，他們才能放手。”
江芸蘭點點頭：“你說的對，還好不是我，我可沒有這種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