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被人劫持了!1
楚皇的儀仗到了。
巍山東側,專屬於楚國的營帳之中,瞬時人頭攢動,早前便已到達的先頭部隊,快速上前,分立山楚皇的儀仗到了。
巍山東側,專屬於楚國的營帳之中,瞬時人頭攢動,早前便已到達的先頭禁軍部隊,快速自東側集結,分立山口兩側,恭迎自家主上。
須臾,明黃色的龍輦,於山口緩緩停駐。
緊接著,便有兩名容貌秀美的宮裝女子自輦內步出,並駐足輦上,將輦車兩側的柔白帳子徐徐挽起。
又過了片刻,自輦車之內,先行走出一名五六歲的錦衣男童。
這名男童,唇紅齒白,瞳眸幽亮,長的格外標致。
在輦車前站了片刻,男童十分好奇的左右看了看,而後一臉驚喜的轉身對輦內催促道:“父皇,母後,快些!”
隨著他的一聲輕喚,自輦車內步出一身著明黃色常服的男子,此男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正是素有楚國第一美男子之稱的楚皇——軒轅煦!
就在步出輦車之後,隻見他昂揚的身形微微一轉,對尚身在車簾子後的女子伸出手來:“惜兒,來!”
“嗯!”
一雙柔白細膩的纖纖玉手,自簾帳內伸出,緩緩落於他的手中,在迎著他的眸,與他相視一笑之後,那抹素白色的身影,自簾帳後緩緩步出。
微抬眸,諸葛珍惜驚豔絕倫的麵容之上,浮上一抹淡淡的淺笑,隻此淺淡一笑,便使得四周的美景,縱然再如何的美,卻也失了顏色。
“父皇!”
童聲響起,軒轅珩粉雕玉琢的小臉微微上揚,立身軒轅煦身邊,扯著他明黃色的袖擺輕晃道:“帶珩兒卻騎馬!”
聞言,諸葛珍惜黛眉微顰。
垂眸看看向自己的幼子,她眸中雖滿是疼愛,卻輕笑著搖頭:“父皇還有要事,你若一定想要騎馬,便去找舅舅如何?!”
“母後……”
聽諸葛珍惜此言,軒轅珩小嘴微撅,漂亮的眸子瞬間失去了些許光彩。“珩兒想讓父皇陪……”
“無妨!”
不忍見幼子一臉失望,軒轅煦眸色溫潤的對軒轅珩點了點頭:“待明日一早,父皇閑暇之事,便帶你去騎馬!”
“真的?”
清澈的瞳眸之中,絲毫不掩喜色,軒轅珩白皙的小臉上,再次浮上笑意。
輦車上,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溫馨不已。
站在輦車前的眾人,誰都不忍,也不敢去打擾。
唯從後方下車的諸葛錦華,在遠遠的瞥見不遠處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後,不禁抬眸看向輦上的諸葛珍惜:“惜兒……你看!”
聽到兄長的輕喚,諸葛珍惜不禁微微一怔!
低眉看他,見他正遙望北方,她娥眉一蹙,便也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
直到……她瞥見那巍山北巔上的那抹清俊身影,她的神情,才忽而一靜,雙眸之中,竟隱隱有光華閃動。
那個男人,曾在她生命最是晦暗之時,與她帶來了陽光,是以,無論何時,她……隻消一眼便可認出他!
隻這一刻,南宮灝淩和諸葛珍惜兩人,一人在北,一人在南,距離雖稍有些遠,但即便再遠,南宮灝淩灼燃的視線,卻仍舊與諸葛珍惜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隻這一眼之間,他眸色微微一深,自唇角邊勾起一弧完美的笑意。
浮華若夢,恍然六載!
六年不曾或見,她清麗猶在,仍如以往那般,美的讓人窒息!
視線,微微下落,停落在她與軒轅煦交握的手上,南宮灝淩原本便輕勾的唇角,不禁再次揚起,原本……他一直不曾動過的腳步,也已然抬起,快步朝著兩人走去。
“無憂!”
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一抹久別重逢後的興然之笑,軒轅棠牽著諸葛珍惜和軒轅珩一路下了輦車,與正快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南宮灝淩於輦前明黃色的華蓋下相遇。
兩個同樣出類拔卒的男人,一人俊美無儔,一人瀟灑風流,皆都稱得上風華絕代!
麵對麵相視而立,凝著眼前與自己一起長大的軒轅煦,南宮灝淩的雙眸之中,光華閃動,終是抬手一拳,便抵在他的胸口:“你小子,終是把她找回來了,我本來還想,若此次相見,你仍舊將她一人留在宮外,勢必要揍你一頓!”
“去你小子的!”
毫不客氣的抬手便要回送南宮灝淩一拳,卻見他身形如風,瞬間閃過了自己的拳頭,軒轅煦俊臉一滯!
隨即,便是一臉的不快!
見狀,諸葛珍惜精致的眉梢,輕挑了挑,不禁紅唇微彎。
抬眸之間,瞥見南宮灝淩眼底的笑意,軒轅煦輕嗤一聲,終是爽朗一笑:“原來即便是成了南宮灝淩,你骨子裏還是那個名喚無憂的小子!”
“南宮灝淩本就是無憂,無憂也隻是南宮灝淩!”
軒轅煦既是笑了,南宮灝淩自然也跟著笑了。
隻片刻之後,他笑容一斂,凝眉轉身,看向身邊的諸葛珍惜。
迎著她明亮的眸,他微啟了啟唇,“惜兒……我……”
“六年不見,侯爺還好麽?”
聲音輕柔,卻如泉水叮咚,悅耳動聽,諸葛珍惜深凝著南宮灝淩的眸,淡笑著出聲問道。
神色微滯,卻於片刻後又恢複自然,南宮灝淩輕笑著頷首道:“我一切都好!”
聞言,諸葛珍惜笑顏再展。
那淡淡的風華,讓人移不開雙眼。
眸華微轉,看了眼身側的丈夫和兒子,她清麗的容顏上,浮上幸福的痕跡,轉而對南宮灝淩語重心長道:“你好,我也好,我們一切都好,便是最好!”
聽了諸葛珍惜的話,南宮灝淩的心弦,忍不住輕顫了顫。
凝著她絕美的笑顏,溫潤的笑,爬上嘴角,他深邃如海的瞳眸,漸漸透露出一絲坦然之色:“如此,便是最好!”
雖然,早前的時候,有阮皓然帶來的消息,但,他卻深知,那份家仇,於她而言,是無論如何都抹殺不掉的,是以,在未曾與她相見之時,他一直於心中隱隱擔憂,她對他的那份恨意,是否真的放下了。
但是此刻,他相信,她是真的不恨她了!
如此,便是最好!
離國大帳內,聽著姬恒帶回的消息,知南宮灝淩已然見到諸葛珍惜,袁修月並未多說一句,隻輕閉瞳眸,靜靜的靠坐在睡榻上,神情寧然。
楚皇的儀仗到了,此刻南宮灝淩卻也不知所蹤,想當然而,他此刻應該已經見到諸葛珍惜。
她知,那兩人,本就是不會有結果的。
而她,也應該相信他對自己的心。
但她卻忘了,感情之事,素來都是斤斤計較的,即便……那兩人已成了過去,此刻她不在旁,心中卻仍然有些放不下。
這種莫名的酸楚之感,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榻前,汀蘭熬好的熱粥,早已半涼。
半晌兒見她仍沒有要用的意思,汀蘭不禁輕蹙了蹙眉,再次將粥端起:“娘娘,粥都快涼了,您趁熱喝點兒吧!”
微垂的眼睫,輕顫了顫,終是緩緩上揚,對上汀蘭擔憂的眸子,袁修月輕扯唇角:“本宮不餓,先擱著吧!”
“娘娘……”
紅唇微動了動,汀蘭猶不死心,拿起湯匙舀了一勺熱粥,送到袁修月身前:“您多少喝點兒,就一點兒!”
“汀蘭……”
微抬眸華,與汀蘭四目相對,袁修月眸色微暗:“你現在便去追著姬恒,問問他皇上可說過何時會回來,本宮想見他了。”
聞言,汀蘭握著湯匙的手不禁微僵了僵!
方才,在她熬好了粥,端來大帳之時,遠遠的便見那楚皇的儀仗隊到了,而她們離帝,則一刻都不曾耽擱的便去了巍山東側。
她不確定,若袁修月說想他了,南宮灝淩是否會立即回返!
但,即便如此,她卻仍是輕點了點頭,而後低垂臻首,將手裏的粥碗放下,輕歎著起身向外走去。
見汀蘭出去,袁修月不禁苦笑了笑,便再次瞌上雙眸,想要小睡一會兒。
但,隻要一閉上眼,她的眼前,便會浮現南宮蕭然對他盈盈而笑的溫和模樣。
無奈,終是長長喟歎一聲,她再次睜眼,直視著帳頂上,專屬於離國皇室的龍紋,怔怔出神!
“娘娘!”
方才出去片刻,汀蘭便再次回返。
以為她已經找到南宮灝淩,袁修月眸光一閃,漸漸多出一絲生氣:“這麽快就追上姬恒了?”
“未曾!”
見袁修月眼底的那抹亮色漸漸變淡,汀蘭輕搖臻首,道:“嶽王殿下在帳外求見!”
獨孤辰?!
想到那個向來自負,自傲的妖孽男子,袁修月眸色微動!
低垂了垂眸,看著自己一身病態,想著他對龍出岫的那份情,她輕歎一聲道:“你去轉告嶽王,本宮身子不適,改日再見吧!”
她清楚的記得,當初給她解藥之時,獨孤辰曾說過,希望在南陵,可以見到以前那個慧黠靈動的龍出岫!
但此刻的她,與他想見的那個她,差的太遠!
既是如此,相見倒果真不如懷念了!
聽聞袁修月的話,汀蘭眸中露出一絲異色。
並未轉身出去,她再次福了福身,而後輕歎道:“嶽王殿下說,他已然知道娘娘身子不適,而且猜著娘娘也會說改日再見,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請奴婢告訴娘娘,今日他若見不到娘娘,便不回南嶽大帳了。”
聞言,袁修月眉心一擰!
不過仔細想想,這倒也像是獨孤辰才能說出的話,她彎唇苦笑了笑,對汀蘭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是!”
微微頷首,汀蘭轉身向外。
“娘娘!”
看著汀蘭出去,影子黛眉緊鎖道:“這嶽王該不會對您……”
她清楚一年以前的安陽事件,卻在回到袁修月身邊之後,不曾聽袁修月說起過有關龍出岫的事情,是以,此刻見袁修月要見嶽王,也難免她心中擔憂!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淡淡的,歎了口氣,袁修月對影子輕笑了笑,便再次斂眉,低眉把玩著垂落在榻前的流蘇。
隻汀蘭一來一回的工夫,獨孤辰便已然身處離國大帳。
甫一進帳,瞥見床榻上麵色蒼白的袁修月,他心頭微窒了窒,遂麵色不鬱的出聲問道:“袁修月,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