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南宮蕭然的霸道2
認識他多年,他一直都是溫潤的,沒有任何棱角的,除了那次在麗山寺院作戲給獨孤辰看,他從來不曾如今日這般霸道!
“生氣了?”
深凝著袁修月生氣的模樣,南宮蕭然竟覺得相貌平平的她,此刻竟是那麽的美。眸色閃動中,他鬆開他是手腕,而袁修月在重得自由後,便是驀地揚手。
但,仍如方才一般,她的手,尚不曾打在南宮蕭然的俊臉之上,便再次被她攫住,且還送到嘴邊!
“我知你現在恨我,不過待來日喝過無憂,你便會忘了今日種種……”迎著袁修月的眸,南宮蕭然眸光璀璨無比,在袁修月的注視下,他淡雅一笑,輕輕的吻在她的手背上,而後抬手點在她的穴道上幾處大穴,讓她隻能怒瞪著自己,卻不能再動一動。
“月兒,你可知道,我做夢都想要擁有你!”
但見袁修月眼底的怒火,已然升騰而起,南宮蕭然彎身將袁修月抱到睡榻上,他和衣將她自身後擁擁入懷中。
夜,還很長。
帳外之人,在得見帳內兩人相擁而眠時,便已然退走。
被南宮蕭然點了穴道,緊緊擁入懷中,袁修月眉頭緊蹙著,一直都不曾閉上雙眼,時候不長,他便清楚聽到身後南宮蕭然沉穩的呼吸聲。
此刻,懷抱著她,他睡了。
可她,卻注定一夜難眠!
她在想……南宮灝淩!
但每想他一次,她的心便會痛一次,直至痛到昏死過去……
許久之後,感覺到懷中人兒不再緊繃的身子,南宮蕭然幽幽一歎,複又緩緩睜眼……
翌日,朝陽東升時,杜生準時進入寢帳。
抬眸看了眼,睡榻上緊擁而眠的袁修月和南宮蕭然兩人,他聲音微喘,伴著戰戰兢兢:“啟稟皇上,皇……南宮灝淩此刻親率大軍將我安氏行營圍的水泄不通,叫囂著讓皇上繳械投降,交出皇後娘娘……”
杜生的話,說到最後,根本便已然沒了聲音。
但睡榻上的南宮蕭然,卻已然轉醒。
輕輕的,睜開眼睛,睇了眼榻前的更漏,南宮蕭然輕嗅著袁修月身上的淡淡藥香,唇角緩緩一勾:“月兒……我知道你一定不想他前來送死,但是此刻……他比我想像中來的還要快……”
聞言,袁修月眉心緊皺著,她原本明亮晶瑩的眸子,此刻早已布滿血絲!
他說,南宮灝淩這是在送死,卻可曾想過,安氏一族如今損兵折將,自是寡不敵眾,即便南宮灝淩死了,他也一定會被圍剿!
“你放心,我既是敢行今日之事,便早已與自己安排了最好的退路!”十分準備的意會袁修月心中所想,南宮蕭然笑的魅惑,忍不住俯身輕啄她的臉頰。
因他親密的動作,袁修月心頭一僵,不禁將眉頭皺的更緊更深。
安氏必敗!
成王敗寇的道理,他該比她更清楚。
可事到最後,他卻如此行事。
任她如何聰明,卻也想不出,他口中所言,最好的退路,到底指的是什麽!
“傳朕旨意,請太後和大元帥到中軍大帳……”唇角輕勾著,自睡榻上坐起身來,南宮蕭然轉身對杜生冷冷吩咐道:“代朕傳話於南宮灝淩,若想讓朕交出皇後,便讓他獨自一人進入行營交換!”
聞言,杜生神情微顫了顫。
早前南宮蕭然和南宮灝淩互換身份之時,他便覺得他們家王爺跟皇上該是達成了某種默契的。
但是事到如今,卻又不知哪裏出了問題!
待杜生退出大帳之後,南宮蕭然便抱著袁修月起身。
簡單的替她洗漱過後,她解開她身下穴道,容她可以自行走動。
……
中軍大帳中。
安太後一身雲錦,穩坐高位。
見南宮蕭然帶著袁修月進入大帳,她唇角得意一勾,冷冷的掃了眼南宮蕭然身邊的袁修月。
摟著袁修月的腰,一路行至主位,南宮蕭然對安太後恭身行禮:“兒臣參見母後!”
“皇上免禮吧!”
慈愛一笑,抬手扶著南宮蕭然的手臂,安太後剛要示意他坐下身來,卻見袁成海自大帳外進來,一臉興奮之色:“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南宮灝淩……此刻已然孤身進入我行營之中!”
聞言,袁修月心弦一緊!
南宮灝淩這個傻瓜!
她難道不知,自己如此行事,到底有多危險麽?!
將袁修月的反應盡收眼底,南宮蕭然似是生怕她想的多了,會引發體內的忘情蠱毒,隻見她皺眉,便驀地用力禁握著她的雙臂,將她摁在座椅上。
側睨眼一臉不鬱的袁修月,安太後則是一臉喜笑顏開的怒罵出聲:“沒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聽聞安太後此言,南宮蕭然對她輕聲笑道:“母後,今日兒子所做的這一切,可都稱了您的心意?”
安太後用力點頭:“然兒,哀家的好孩子,你能行今日之事,母後深感欣慰!”
聞言,南宮蕭然心下暗歎,遂淡淡抿唇,對袁成海說道:“帶他進來!”
“是!”
垂首應聲,袁成海轉身退出大帳。
隻是片刻,帳簾再次掀起,邁步而入之人,俊眉朗目,一臉冷峻,正是南宮灝淩!
“月兒!”
甫一入帳,便一眼看見坐在南宮蕭然身邊的袁修月,南宮灝淩劍眉攏起,隻上前一步,便被袁成海拔劍架在脖子上。“皇上,刀劍無眼啊!”
腳步微頓,低蔑著袁成海架在自己脖子上利刃,南宮灝淩冷冽的瞳眸中,迸發出懾人的寒光:“袁成海,今日朕敢自己來此,便不怕你口中所謂的刀劍無眼!”
語落,他冷哼一聲,無懼袁成海的威脅,驀地抬手隔開他手中寶劍,快步朝著袁修月走去。
而此時,南宮蕭然竟也抬手,解開了袁修月的穴道。
見狀,安太後眉頭緊擰:“皇上,你……”
“母後莫急,今日南宮灝淩既敢單身來此,兒臣便會讓他有去無回,人之將死……他們畢竟夫妻一場,容他們說兩句話的氣度,兒臣還是有的!”
聞言,安太後微微釋然。
“皇上!”
重得自由的袁修月,根本不顧他們母子二人在說著什麽,也顧不得自己心底的陣陣抽痛,她驀地起身,便朝著南宮灝淩奔去。
“月兒……”
伸手拉過袁修月的雙手,南宮灝淩將她徑自帶入懷中。
心底,有一陣陣鈍痛襲來,緊緊抱著他的腰,袁修月眉頭緊皺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跟你說一聲,便隨便亂跑!害的你如此涉險……”
“朕不怪你!”
淡淡抬眸,凝視上位上一臉平靜的南宮蕭然,南宮灝淩眸色微深,緊擁著袁修月後退一步,他神情冷漠道:“南宮蕭然,你以為朕到了這中軍大帳,便是你們贏了麽?”
聞言,安太後神情微變。
淡淡的,瞥著南宮灝淩,南宮蕭然俊美的臉上,淺笑依依:“南宮灝淩,如今你都落到我手裏了,卻還敢如此大言不慚麽?”星眸微眯,深凝著南宮灝淩鎮定自若的神情,她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事情不到最後,誰知鹿死誰手?”
冷哼一聲,南宮灝淩伸手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見劍,袁修月神情一愕!
這把劍,是她的,一直都藏於腰帶之中。
可昨日她來得太急,便沒有帶上,卻不想今日被他帶到了這裏。
“袁成海!”
冷睇著下方的南宮灝淩,安太後眸色陰鶩,不容事態再有絲毫變數,她高喊袁成海一聲,十分危險的微眯了眯眼。
意會安太後的眼神,袁成海眸色一厲,提劍便上前直取南宮灝淩的麵門。
見狀,南宮灝淩身形一閃,抬劍便朝著袁成海手中的寶劍甩去。
“鏘——”
清脆的刀劍相交聲響徹中軍大帳,帳內的侍衛,紛紛上前,將南宮灝淩和袁修月團團圍住。
“淩……”
仰頭凝望著南宮灝淩俊美無儔的容顏,袁修月斜睇了眼身邊圍著自己的侍衛,腳尖驀地點地,她身形一傾,抬腳橫劈踢在侍衛的手上。
侍衛吃痛,手中長劍落地,而她則腳步一轉,將長劍撈如手中。
“困獸之鬥!”
冷冷的睇著下方被自己的人馬團團圍住的南宮灝淩,安太後冷冷一笑。
但,尚不等她臉上的笑意抵達眼角,便見中軍大帳的帳簾自外麵被人掀起。
而此次,進入大帳的,正是朝廷統帥三軍的大將軍鍾文德。
“這怎麽可能?”
眼看著衝入大帳的朝廷兵馬,將自己的侍衛一一繳械,安太後自座位上霍然起身,一臉的不置信。
“這為何不可能?”
冷冷出聲,鍾文德抬眸深看了眼南宮蕭然,雙眸之中,隱隱閃過一絲亮光,他對安太後冷聲說道:“安太後,如今你安氏一族大勢已去,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這不可能!”
即便安氏大軍昨日慘白,卻也不該在無聲無息中,被鍾文德圍剿俘獲?!
恍然之間,她瞳眸大睜著,轉頭看向身邊的南宮蕭然。
見事到如今,他竟仍然淡淡的坐在那裏,她的心,仿若墜入冰淵一般!
她的兒子,終究為了那個女人,擺了她一道麽?!
看著安太後的反應,再看向一臉淡然的南宮蕭然,袁修月心下思緒,瞬間紛亂。
若她猜的沒錯,讓安氏兵馬停止抵抗的是他。
但,既是他要如此,昨夜又為何那般對她?!
他,到底在做什麽,有要做什麽。
何以此刻,她竟被他搞糊塗了?!
“安兒!”
憑借著自己的敏捷的伸手,袁成海快步衝到安太後身側。
視線微轉,瞥見袁成海手中寶劍,安太後眸色一凜,伸手搶過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袁修月身上刺去。
見狀,南宮蕭然的唇角處,不禁蕩起一抹淒然的弧。
就在此時,一直安坐的他,竟然動了,且生生的擋去了安太後的前路,任那寶劍無情的刺向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