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真的假的2
小青看得出來顧衍跟這個戴著眼鏡挺斯文的人，好象不太友好，隻是顧衍太過於平淡，以至於小青有些判斷不出是大敵還是小敵。
於是小青拿著菜單走過去問：“先生，你要吃東西嗎，如果不吃，我們這位置可是很緊張的喲。”
黎子峰看了一眼菜單說：“每樣來十份。”
“好的。”小青便興高采烈地去每樣備了十份，那鍋子按特辣備的。
黎子峰倒是不緊不慢每樣都燙著一串，再不緊不慢地品嚐，小青、沈五河看著都辣眼睛，他卻吃出了十分的滋味。
他們哪裏知道眼前人模狗樣的黎子峰，最貧窮的時候，大冬天，沒太厚的衣服，就靠嚼辣椒刺激身體發熱，而且越辣越好。
顧衍忙完外麵的活，走到沈五河旁邊坐下來。
沈五河本來就是個人精，自然看出顧衍跟這個不對付，掏出煙遞給顧衍一支。
顧衍默默地點上，默默地抽著。
黎子峰吃了一會，衝顧衍招招手說：“再來兩件啤酒。”
小青趕緊送了過去，剛要啟瓶蓋，黎子峰卻指著顧衍說：“讓他來。”
小青假假一笑說：“對不起，他是我們小店的客人，你是客人，他也是客人，我們小店沒有讓客人為客人開瓶的道理。”
黎子峰看了小青一眼說：“那我要一百件，你開。”
顧衍一下就站了起來，沈五河卻用手壓下他，小青又一笑說：“客人，我們店小，一般一天隻進二十件，今天已經售出去十件了，隻剩下十件，您看…”
“行吧，十件，你都開了。”
於是小青一口氣給黎子峰開了一百二十瓶安南縣的啤酒，這會兒斷斷續續有一些來吃飯的客人，都用有點怪異的目光看著黎子峰。
黎子峰倒也不在乎，拿起一瓶喝了一口，點點頭說：“安南啤酒，還不錯啊，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清爽。”於是一瓶喝了一口再吃一口菜，一共喝了一百二十口就說，“買單。”
小青拿個計算器在黎子峰麵前一氣按後說：“一共是八百二十六塊，給您抹個零頭，就八百二十元好了。”
黎子峰從錢夾裏取出一千元遞給小青說：“不用找了，剩下的算你的開瓶費。”
小青一點也不生氣直接說：“客人，您真大方，謝謝了，歡迎下次光臨。”
黎子峰點點頭便開車走了。
小青拿著一千元，看著顧衍，明顯顧衍在生氣，還十分生氣。
妮子走過來哇了一聲說：“杜小青，這客人好闊呀，這麽多錢！他是幹什麽的呀！”
小青拿著錢轉身回了廚房，把錢交給外婆。
外婆卻把錢遞回給小青。
小青找了瓷盆走到門口，把一千元扔進去，用打火機點上燒了，顧衍的臉色才好起來。
妮子在一旁急得直叫：“杜小青你瘋了，這是一千元也，不是一塊兩塊。”
小青也挺肉疼，剛才給黎子峰，她可著肉類的上，不算一家人買摘洗串，光本錢至少也要五百多，燒完錢轉身進了廚房，妮子還一個勁地叫。
沈五河瞪了妮子一眼，妮子怕沈五河，委屈地停止了叫聲，轉身回了廚房，沈五河才問：“你在生小青的氣？”
顧衍搖搖頭，本來是蹲在長條凳上的，改坐下來說：“生我自己的氣。”
“真的？我怎麽感覺小青認為你在生她的氣？”
“那是你的心，孔太多了。”
“聽不懂。”
“那個姓方的應該不止那一個情婦，你讓人再查查看。”
“你在安南縣總共沒待過一百天，你怎麽知道？”
顧衍不屑，真想反問他：你們安南縣有秘密嗎
不過顧衍除了杜小青，對別人真是懶得多費口舌。
“沈芸芸說你是田螺哥哥，我怎麽覺得你象隻田螺精，田螺精和串串精，串串精稍微弱了點。”沈五河便掏出電話讓人去查查姓方的還有沒有別的情婦，打完電話才問，“姓方的做的壞事一定不會太少，你怎麽獨對姓方的情婦這麽感興趣？”
“滾，你才對他情婦感興趣。”
一中午也沒有太多客人，小青還有一個語文作文和英語作文沒寫，見事情少了，便騎上車回家去寫作文。
小青剛進屋，顧衍也跟著進了屋，小青看了顧衍一眼，沒說話，顧衍卻說：“我沒有生你的氣。”
“你的事，我都不知道，我的和我家的事，你都知道。”小青恨恨地說，“你是不是離家出走的！”
“放假，我想去S市一趟，你跟我一起去。”顧衍沒回答小青的話，小青有些吃驚地問，“S市，那麽遠的地方，你要去幹什麽？”
“我也不太確定想幹什麽。”
“帶著我方不方便，不方便，你不用一定…”
“帶著你沒有什麽方不方便，我又不去拯救地球。”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有這個重要的使命，整天冷個臉，動不動就生氣。”
“那也沒跟你生氣，拯救地球，我負擔也很重呀。”
小青“撲哧”一聲笑了，用手拍了顧衍兩下說：“顧衍，看見你不開心，我真的很難受，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你開心。”
“有你和你們一家人，我已經很開心了。”顧衍摟過小青說，“你還有兩個作文，先把拯救地球的大事業放在一邊，完成你的小作業比較重要，你已經有三天沒聽英語了….”
一般周末作業都會有兩個作文，語文作文，顧衍不管，小青隨意發揮，寫得快，英語作文至少寫了五遍，才在顧衍那裏蒙混過關。
小青知道自己與顧衍的差距，元旦過後，對學習熱情高漲，她不知道自己努力努力，在最後一次月考把成績提高一點，會不會與顧衍的差距小一些。
這陣子，顧衍和沈五河不知道在忙什麽，不顧會閃瞎全班同學的狗眼，整天混在一起，顧衍還跟著沈五河撬了兩天課，李胖很生氣，好在顧衍的成績沒掉，李胖才不找談心什麽的，隻是暗搓搓警告沈五河幾次，別影響顧衍的學習。
剛學的這章物理，那些公式簡直跟天文一樣，顧衍給她預習過，上課聽著還是費勁，下課也趕緊用一下功，宋詞走過來非常神秘地說：“青青，青青，我可愛的小青青，告訴你一件好事。”
小青打了寒顫，抬頭好奇地看著宋詞：“宋宋，我說有事能不能好好說。”
宋詞抬手撫摸一下頭，小青看見她脖子露出條漂亮的黃晶石項鏈，好象在哪兒見過，宋詞低下頭小聲說：“方玉雪的爹被雙規了。”
小青愣了一下，想著元旦過後那周，顧衍和沈五河的撬課，不知道跟這事有沒有關係，於是壓低聲音問：“真的假的？”
“都傳瘋了，說他養情婦收轉校生賄賂的事被人告了。”
小青是覺得最近這幾天方玉雪不象往常那樣動不動就罰這個值日或警告那個注意紀律，有點象霜打的茄子。
再想想於秋甜那夥人，似乎最近聚在一起很神神秘秘地說什麽，而目光似乎都衝著方玉雪那邊，平時與方玉雪玩得比較好的幾個女同學，也不象以前那樣一下課就粘著方玉雪。
好象方家真的是發生了什麽事。
顧衍和沈五河過完煙癮回到位置上，小青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問：“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