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翻車2

  “你那裏全是山。”


  “我不管,你找黎子峰,讓他想法子。”


  “好,你先別急,我跟子峰商量一下。”


  “要快!”


  “好的,衍大少,我的衍大少,我一定用光速!”


  沈二江最終被黎子峰和趙愷亮用直升飛機接走的,因為涉及到病人的護理問題,本來二舅母去是最合適不過的,但是妮子和雷子就沒人管了,還有家裏還有一堆爛事等著她;外婆歲數大了,沈芸秀不可能,剩下的沈五河、小青、顧衍都在上學,最終隻能由沈芸芸請假先去陪護,然後視情形再定。


  每天,趙愷亮會把沈二江病情發給顧衍,第一次大手術後,趙愷亮認為情況十分不容樂觀,顧衍自然不敢和外婆他們說什麽。


  沈芸芸也會把ICU病房中的沈二江狀況發給小青,小青再給大家看,沈二江全身插管子的畫麵,天天一個樣,大家也看不出進展,這圖片可不敢給二舅母看,每次二舅母來問狀況,都說還在搶救中。


  二舅母來一次哭一次,她一哭,就帶著外婆一起哭。大家以前是煩二舅母來,現在是怕二舅母來,畢竟外婆的歲數大了,真怕沈二江沒救過來,外婆也撐不住了。


  一通忙亂,假期也就結束了,一開學,小青和沈五河又得兩頭顧,人在學校,心在外婆那兒,一個是腦子不太好使的花子,一個是腦子根本就不能使的沈芸秀。


  不過好在顧衍的大金鐲子作用大,沈芸秀在一家人最忙亂的日子裏,一直沒添亂;花子腦子不好使,但在沈家過年,吃得比家裏好太多,還沒人打罵她,所以很聽話,幹活非常賣力氣,攤子不忙的時候,還和沈五河、顧衍、小青去山裏挖了不少山筍、摘了不少菌子,她是山裏娃,找這些野生東西倒是把好手。


  顧衍怕沈五河在找不到憑據的狀況下,去找杜瘸子算帳,把沈五河看得特別緊,沈五河鬧情緒不肯學習的時候,就逼著沈五河和花子進山去找山貨,還和沈五河在山裏打了不少架,好幾次兩人回來跟個泥猴一樣,背著大背兜的花子隻會嘿嘿笑,又講不清兩人幹了什麽。


  顧洗就這麽分散著沈五河的精力,沈五河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在四月初,苟三也終於判下來了,因為不是主犯,是初犯,還不知情,所以隻判了一年有期徒刑,苟三也沒把當初沈五河讓他監視方玉雪她爹的事抖出來,沈五河才放下心來,平複下來的他,知道自己去參軍那點心思,因為沈二江的出事,變得更不切實際,除了早上買菜,晚上守攤,在學習上更加刻苦起來。


  聽苟結巴的媽過來八卦時,知道另外幾個可有大案子,尤其是那個龍哥還不止一起命案,死刑是逃不掉的。


  外婆一個勁地在心裏拜菩薩,顧衍更是她的心頭肉、手中寶。


  接下來的日子,顧衍、小青、沈五河基本都是邊學習邊關心著沈二江的病情進展渡過的。


  沈二江經過三次大手術,在六月底,狀況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了。


  二舅母想假期帶妮子和雷子去看他們的父親,就算坐火車過去,天天念叨著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顧衍見外婆自然又貼補了兩千塊。


  沈芸芸怎麽都得回單位有個交待,正好二舅母一家去,她就把自己租在醫院附近的房子讓給二舅母一家住,她回安南縣。


  考完試,顧衍和小青剛回到鋪子,外婆把顧衍叫過去。


  顧衍走過去問:“外婆,有事嗎?”


  外婆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存折遞給顧衍說:“小衍,這是外婆一年攢下來的錢,一共五萬塊,外婆知道二江一定花不少錢,這五萬塊也許還不夠他幾天的錢,但是外婆不能…”


  顧衍猶豫一下,伸手接過來說:“外婆,我自從到了安南縣,住到您家裏,就把您一家人都當做親人了,當然我這麽說,外婆可能覺得我講的不是真心話…”


  外婆一把拉住顧衍說:“小衍,外婆知道你講的都是真心話,但是你是個孩子,外婆怎麽能讓你一個孩子把什麽事都扛著,外婆不落忍啊。”


  顧衍除了小青真不太會勸人,看見外婆哭了,忙叫了一聲:“小青!”


  小青走過去摟住外婆的肩說:“外婆,咱家欠顧衍多少,以後小青去還就是。”


  顧衍聽了用手指輕輕彈了小青的額頭一下:“胡說八道呢,火上澆油是不是?”


  小青給外婆把眼淚擦了說:“外婆,不哭了。”


  顧衍也說:“到時候,我問問他們,二舅一共花了多少錢,再說錢的事吧。”


  外婆才點點頭,把存折放到小青手裏說:“你替外婆收好。”


  小青看了顧衍一眼,顧衍看外婆情緒比較激動,就讓小青先收好。幾人正說著話,沈五河跑進來,衝顧衍使了個眼色,顧衍走過去,沈五河把他拉到外麵說:“果然,我二哥的事,是姓杜的使的壞。”


  顧衍眉一跳問:“怎麽查到的?”


  “你不是讓苟結巴把於秋甜的話都錄下來嗎?”


  “難道是她說了什麽?”顧衍教會沈五河如何存那些錄音,就給了沈五河一台手提,收集保存於秋甜廢話這事就交給沈五河了。沈五河在四月那次月考終於達到了顧衍的要求,得了航拍器,五月又得了手提,他本來就喜歡這些東西,這個時候山貨也沒了,顧衍又不許他找杜瘸子算帳,好在有這些東西分了他的神,顧衍還把曾維奇的聯絡方法告訴了他,這對沈五河來說,那就是一片新天地,而且人家曾維奇還非常貼心,經常主動打電話過來進行電話教學。


  沈五河點點頭說:“她說得很隱晦,可能杜瘸子做了這麽件大手筆的事,不能向外吹噓,憋得挺難受的,看過去這麽久,終於憋不住了。”


  “就算於秋甜講得不含蓄,錄音也不能做為證詞,事情又過了這麽久,車撞得不成樣子,當時就沒找到證據,現在再找證據更難,隻能找證人,找杜安國指使給車做手腳的那個人。”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找人去找這個人,就是掘地三尺,我也非把這個人給揪出來。”


  顧衍想了一下,又搖搖頭說:“沒有用的,首先二江這事連案都沒立,其次證人是最不確定的因素,他隨時可以翻口供。”


  “那不管,怎麽也要把這個人找到,這差點要了我二哥的命,我不能就這麽算了!”沈五河惡狠狠地把煙扔到地上,用腳狠狠地踩滅。


  “你先找人,如果能找到,暫時不要驚動這個人,等我們想出更好的辦法,一下子可以證明杜瘸子有罪的法子,再說。”顧衍知道沈五河對杜瘸子不知道憋著多大口氣,隻得緩緩說。


  沈五河現在對這個外甥女婿越來越佩服,外甥女婿的腦子明擺著比他們好用太多,便點點頭問:“我老娘怎麽哭了?”


  “可能想你二哥了。”


  “這次可多虧了你,否則我二哥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顧衍用拳頭捶捶沈五河的肩說:“不要說這麽見外的話,杜安國這人心胸還真夠狹隘的,斷條腿就要人命,而且還是他對不住你姐的,真該帶他去看看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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