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江狐狸病了
溫小麥跑到辦公室,坐在座位上發了好一會呆。
最終,她給王青發了一條短信:青哥,江總怎麽沒來公司啊,是出差了嗎?
消息發出去整整兩分鍾,她才收到回複:少爺病了。
四個字,加上標點符號才用了五個字符,卻把溫小麥震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江玄病了!
為什麽,他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而且,而且她給他用的藥分明沒有副作用的,他怎麽就病了呢?
溫小麥來不及做過多猜測,抓過包包就往外麵跑。
乖乖,這要是江玄真出點什麽事,她這個家庭護士的責任大了去了。
而且她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江玄生病或許跟她淩晨的胡鬧有關係,到時候江玄這個人證再出來舉報她一下,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跑到公司樓下,灼熱的太陽能把人給烤化,青黑的柏油馬路“滋滋滋”的冒著青煙,似乎要把所有踩在它上麵的東西融化。
溫小麥沒有拿太陽傘,隻能把包包頂在頭上,站在路邊上招了好幾輛出租車,都有乘客。
白皙的皮膚在太陽的暴曬下逐漸變紅,溫小麥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小跑著來到一個站牌下,縮了縮身子,擠在人群中爭取一小片陰涼。
眼看著三輛出租車被前麵個幾個高大的男人坐上,溫小麥看了看時間,有些著急。
就在這時,一輛銀白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公交站旁,並鳴笛了兩聲。
溫小麥在猜想,這麽昂貴的車怎麽也出來拉客了,就見車子右邊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韓尤星那張俊逸清秀的臉。
他對著溫小麥招了招手,“先上車吧。”
等在公交站的人很多,見到豪車帥哥,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溫小麥不好再猶豫,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位置。
“尤星哥,你怎麽在這裏?”
溫小麥抽出紙巾細細的擦拭臉上的汗水,好奇的問道。
韓尤星把車內的空調調低了幾度,並重新拿出一包紙巾放在溫小麥手邊。
“這句話該我問你啊,你不是在公司上班嗎,怎麽出來了?”
溫小麥訕笑一聲,“那個,我有個重要的文件忘在家裏了,趕著回去拿呢。”
韓尤星溫柔一笑,“哦,我剛好要去平南區辦點事情,我把你送過去吧。”
“不會耽誤你時間嗎?”
“怎麽會呢,再說了,怎麽熱的天,也不好打車。”韓尤星提醒溫小麥把安全帶係上,車子平穩的駛了出去。
溫小麥雖然昨日剛剛見過韓尤星,可當時的情況,兩人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她正要問韓尤星這段時間在忙什麽,就聽他開口了。
“小麥,對於上次宴會的事情,我非常抱歉,宴會第二天我去找過你,江總說你病了,你現在還好嗎?”
韓尤星的聲音清朗動聽,星辰一般的眸子微微帶著歉意。
溫小麥連忙搖頭,“我沒事的,就是受到驚嚇,休養兩天就好了。尤星哥,這事不怪你,你沒必要跟我道歉的。”
“那,你那晚是……算了,你沒事就好,我也不問了,免得提起來讓你傷心。不過我的道歉你一定要接受,要不,今晚下班以後,我請你吃飯吧。”
韓尤星想到溫小麥被下藥的事情,他昨晚找人查了一下,是烈性的春藥。那晚,她到底是怎麽熬過去的,他一直不敢猜測。
現在,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這樣問特別失禮,索性不再問了。
“尤星哥,你不用這樣,這樣讓我覺得好生疏啊。你以後不能再提道歉不道歉的事了,要不然,我就生氣了。”
溫小麥佯裝生氣,她是真心覺得這件事跟韓尤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好了好了,我以後再也不提了。晚上我們就吃飯聊天,好不好?我可是好久沒跟你聊天了,今天又剛好碰到,你可別拒絕啊。”
溫小麥有些為難,王青從來都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既然他都說江玄病了,肯定是真的。
作為江玄的家庭護士,她有責任照顧他,給他治療和護理,如果這個時候她跑出去大吃大喝,似乎有點不太好。
“今晚啊……我好像有點事情脫不開身,可能沒辦法跟你一起吃飯了。尤星哥,對不起啊,要不這周末吧,我請你吃飯。”
韓尤星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有些可惜道:“真是不巧了,既然你今晚有事,那我就不勉強了,就約周末吧,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啊。”
“不會的!”溫小麥伸出雙手保證,隨後輕快道:“尤星哥,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我摔壞了你一張碟子嗎,我在貼吧裏認識了一個網友,他說他哪裏有一張可以賣給我,估計這兩天就到了,這周末咱們見麵的時候我給你帶過去啊。”
“你還記得啊,我都說了不用你賠了呀。”
“那怎麽行,那張碟子都已經絕版了,能買到自然是最好的,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哥哥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哈哈哈……”
一路上,車內都是一片歡聲笑語。
溫小麥許久沒找到這種妹妹跟哥哥聊天的感覺了,自己可以小任性,撒撒嬌,隨心所欲的說話,而哥哥可以無限的包容她,諒解她偶爾的跳脫。
歡樂的時間總是短促的,很快,車子就停在了江家的大門口。
溫小麥原本是想讓韓尤星進去坐一坐的,可一想這裏畢竟不是自己家,而且主人還生著病,所以道了聲謝謝就下車進去了。
一路小跑著進了客廳,剛好看到王青端著一個藥罐從樓上下來。
溫小麥跑到王青麵前,著急之下抓住了王青的另一隻手。
“青哥,江少爺他病的重不重,到底怎麽生病了,現在好點了嗎?”
語氣不自覺的帶了一絲關心和慌亂,就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
王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平聲道:“少爺還沒睡,你上去看看吧。”
看王青表情平淡,似乎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的意思,溫小麥點了點頭,鬆開他便上了樓。
站在梨木雕花的木門前,溫小麥有點心慌,搓了搓手,手心裏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