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新的打算
“恭王府有陶寧打理內務，哪裏輪得到一個側妃來說話。你若是真心認錯想求罰，倒不如少摻和這件事。”良妃多少是聽出謝萌寶的意思了，隻是恭王府的事情總歸是內務，就算真的是王氏所為，她自有法子收拾，不必一個外人來提點。
“我這片好心隻因著天陽，與良妃娘娘無關，娘娘又何必羞惱呢？誰不願家宅安寧，可惜總有小人作祟。萌寶言盡於此，娘娘願聽最好，不願也就罷了。萌寶告辭。”謝萌寶拱了拱手，便帶著齊鈺凝離開了紫水宮。
齊鈺凝一句話都不曾插上，好在良妃也不曾為難謝萌寶，不過想到日後齊天陽很難再一道出來玩耍，她還是有些自責。
“可惜我不能查出謀害之人，什麽都做不了。”
“這又怪不得你。回去後乖乖上課，皇上一定會讓人查出真相的，不必多想。”
謝萌寶將齊鈺凝送回玉華宮後便獨自離開，剛預備出宮就碰上了齊豫。
“不會是在等我吧？”張望了一下，四周也沒有別人，謝萌寶笑著打趣了一句。
“是等你。”齊豫點點頭，將人拉到一旁繼續說道，“昨夜我去了第一閣，問了閣主，回答確實與京兆府得到的一樣。”
“那嬤嬤都死了，現在死無對證，去第一閣也是白問。”當得知那嬤嬤死訊的時候，謝萌寶就沒有抱太大的期望，除非嬤嬤的死能證明與王氏有關，否則此案很難反轉。可就怕能認定是王氏，齊景宣也未必肯放人，凡事牽扯到皇家就會複雜許多。
“是，皇上已經插手此事。但是嬤嬤背後是木府，木尚書怎麽可能容忍被人汙蔑。若真是王氏對天陽下的手，木府不會不作為的。”齊豫的身份也不方便插手，畢竟他不掌管刑部和大理寺，是無權過問大理寺斷案的。
“木府……不是我不信他們，實在是失望。若不是天陽，我才懶得管齊景宣的家務事。”想到上回陶氏去了恭王府後對王氏的態度，謝萌寶突然不是很肯定他們是否會追究，連女兒的狀況都不在乎，輪到外孫就會改變態度嗎？
“你現在想管都難，插手不進去的，回家好好歇著吧。”齊豫明麵上也不再插手此事，隻叫徐明暗中注意著動向。
“是，我是沒什麽能力管。對了，方府那邊你記得上門送些禮物致歉。”見齊豫一臉懵懂，謝萌寶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腦殼，道，“你未過門的妻子被人綁架受了傷，你總得上門去陪個不是，再去瞧瞧她啊！怎麽這麽笨呢，昨天那麽著急，今天就拋腦後了？”
“誰著急了？”齊豫捉住她的手，反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甩下一句話就離開了，“我自己會看著辦的，不用你管。”
“次奧，這個家夥！”謝萌寶揉了揉腦袋，卻是沒有追上去。
離開皇宮後她並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一趟東大街買了些補品，然後去羲和雅居給徐曉龍留了封信後，她便登門拜訪了方芸。
方芸母親得知謝萌寶前來便親自領著她去了方芸的閨房，身為人母，方芸母親難免會責怪王府的人沒護住自家寶貝女兒，可人又是對方找回來的，她想責怪也不能，而且因著謝萌寶的身份，她除了尊敬著也別無他法。
方芸正悶在屋裏頭繡嫁衣，見母親帶著謝萌寶前來，她樂得立馬丟下針線迎了上去，也不管自己的臉上的紅腫還沒有完全消退。
“王妃怎麽來了？”方芸拉著謝萌寶進到裏屋，連忙喚丫鬟上茶。
“來瞧瞧你，看起來似乎好了些。”謝萌寶客套地說了幾句。
方芸母親沒有留下，隻是離開的時候給方芸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胡鬧失了分寸，方芸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便將人勸了出去。
“王妃昨日不是瞧過我了，為何今日又來？應該不是瞧瞧我這麽簡單吧？”方芸將丫鬟們攆出去，關上門後拉著謝萌寶走到榻上坐下。
“聰明，確實不是。來看望你的不該是我，但昨日是我弄丟了你，這個責任我還是要擔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被人欺負。”謝萌寶品了口茶，淡淡地說道。
“如何？王妃要幫我報仇不成？”方芸聽出了她的意思，笑著說道，“我可是聽說了，王氏安然無恙從府衙出來了。京兆尹本是要傳喚我的，父親說不必前去，此事就此作罷，我雖不樂意，可確實無法證明那人就是王氏。若不是被綁著，我當時就該扯掉她的麵紗。其實我直接說是她，旁人也沒有辦法，隻是擔心王氏會懷恨在心，恭王爺指不準就會對付我父親。”
“不必連累你家人。擄人這件事奈何不了王氏的，還不如我們自己動手教訓她。”謝萌寶早就答應不會讓方芸白白受苦，得知王氏安然回府後她就有打算暗地裏動手，但是此事還需要等待時機。
“我就知道，王妃嫉惡如仇、雷厲風行又豈會是忍讓的性子。”方芸讚同地拍了拍手，轉而又陷入疑惑，“那我們何時動手？最近王氏應當不敢出王府，我們又如何教訓她呢？”
“既然她不出來，那就我們進去。”謝萌寶不怕王氏，自然也不怕王氏認出她來。
“恭王府守衛森嚴，我又不會武功，王妃帶著我怕是會拖累吧？”方芸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她雖然憎惡王氏可也不希望害到謝萌寶。
“我輕功不太好，但是帶你翻個牆還是不成問題的。你若是答應，今晚便不要鎖窗戶，亥時中我來尋你。”她不太喜歡拖著事情，想做就要立刻去完成。何況報仇這種事情不就是要立刻做才比較泄憤嗎？又不是沒有這個能力，必須等待時機什麽的。當然，這麽快就去報複王氏，王氏也一定猜不到，正好出其不意。
方芸聽得一愣一愣地：“這麽快？不需要準備準備嗎？”
“需要準備什麽？”
“比如，比如夜行衣啊！”
“你喜歡那個啊，我沒有誒。你把尺寸給我，下回我讓人給你做。”
“還有下回？”方芸愕然，連忙擺了擺手，“沒有就算了，下回再穿沒這個必要了。”
“我以為你喜歡呢，不要就算了。”
“話本裏不都那麽寫的嗎？我還以為晚上出行都要穿呢。”
“你穿輕便點的衣服就成，沒那麽多講究。就是要她瞧見我們啊。”
“為何？”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