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多出來的女人
瓶子很快就追上了謝萌寶一行人,她略過瑾月和雲清,親昵地走到謝萌寶身側,略後側一步,歡喜地說道:“王妃這回去了好久,可算回來了,瓶子都想您了呢。”
“你還好嗎,上次的傷都養好了吧?”謝萌寶瞧見是瓶子臉上不由地露出一抹真摯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見上麵光潔一片放下心來。
“早就養好了,多虧王妃讓青夢姐姐送來的去疤藥,留疤就不能露額頭了。”瓶子笑嘻嘻地說道,一派天真可愛,似乎並沒有受到上次事件的影響。
上次的事情謝萌寶並沒有直接參與,隻是最終決定了一下那兩名侍妾的命運,當然她之後與儷貴妃說了一聲,畢竟是賞賜下來的侍妾,日後問起再答總有些不妥。
說起來,人送去恭王府後一直沒有動靜,也不見齊景宣對付自己,難不成是齊景宣一直待在行宮消息滯後?不應該啊,齊景宣這麽急躁、睚眥必報的性子,能不知道這事兒?
“人送去後,恭王府沒什麽反應嗎?”這話問的是瑾月。當初離府的時候大部分事項就交給了她,此事也是由她去辦理的。
瑾月很快反應過來,回答道:“說來奇怪,還真的沒什麽反應。”
她雖不太讚同王妃當日的打算,但並不會在執行上做出偏差。
“對了,外麵那些女人是怎麽回事?”說著,謝萌寶便想起了外麵多出來的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府裏妾室並不多,小六和兩個侍妾被送走後就隻餘下四人,可剛才外麵卻是浩浩蕩蕩一大片。
什麽時候瑞王府成收容所了?女人比宮裏還多了。
“王妃不知道嗎?郡王爺將郡王府的妾室都送給王爺了,還有一些部分是王爺瞧上的,也有旁人送的,如今都在幾個院子裏擠著。”雲清詫異地問道,見瑾月臉色一僵,方才察覺到自己嘴快了。
謝萌寶心口一窒,問道:“具體多少人?”
“這卻是難說,今日又進了幾人,怕是得有三十好幾了吧。”瑾月不開口,雲清隻能繼續交代著。
謝萌寶疑惑道:“三十好幾?可真行。王爺不在府裏,怎麽送來的還收下?”
“那,那是郡王爺送來的,說是報答王爺的。”雲清也很是為難,瑾月隻管收下,如今卻是她來回答這難題,她也不樂意王府多人啊。
“齊豫?這家夥又在搞什麽?都要成親的人了,怎麽整日不著調,阿芸嫁給他,日後兩日怕是把王府都給拆了。”光是想想那個場麵,謝萌寶都覺得恐怖。
謝萌寶能這麽直呼姓名地說落齊豫,三人卻是不敢,畢竟不是側妃,連府裏的小半個主子都不是,若非王妃放權,她們說話可能還沒有趙管家好使。
“行了,弄這麽大陣仗你們也累了,回去歇著吧,這大熱天的還是少出來為好。”謝萌寶見三人汗水直流擺了擺手讓她們回去,自己則進屋換了身衣裳。
想到剛回來就要處理這麽多女人的住處,她越發覺得先前不回來的決定無比正確。行宮涼快不說,還自在,現在府裏那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她感覺在蘅蕪院都能聽到了。
“小嬋,讓外麵那些女人安靜些,我想眯會兒。”坐了一路馬車,謝萌寶也有些倦了,揉了揉太陽穴躺在軟榻上眯著眼。
“正覺著她們吵呢,奴婢這就去。”小嬋立馬應下,從瓶子裏取了雞毛撣子便出去了。
她跟在謝萌寶身旁多年,這半年來又在王府飛速成長,膽小的性子有所改善,拽著雞毛撣子就衝出了蘅蕪院,肅著臉也能唬人了。
“都安靜些,若是吵著王妃歇息,要你們好看!”
“誰啊?”
“哪來的小丫鬟?”
“沒見過,不認識。”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似乎不把小嬋的話放在眼裏。
小嬋眼見雞毛撣子沒什麽用,便讓小廝去取了一盆水來,“嘩”地一下就潑在了像公雞一樣招搖吵鬧的女人身上。
眾人紛紛散開,生怕濺到自己身上。
“說了安靜些,都回自己院子,沒事被來蘅蕪院門口招搖,若是有不服的就去前院尋王爺!看王爺是幫你們還是心疼王妃!”小嬋氣勢洶洶地喊了一句,喊完又立馬後悔,這麽大的聲響怕是更要吵到王妃了。
招搖的女人如落湯雞一般,夏日的衣衫輕薄一盆冷水雖然爽快,卻徹底濕透,露出玲瓏的曲線,她憤憤地望著拿著臉盆的小嬋,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這群女人都是剛進王府不久的,一個個都新奇的很,既沒見過王爺也沒見過王妃,更不知道兩人的關係好壞,隻當入府之後就各憑本事。
然而有一個女人似是想到了什麽,說道:“王妃好像是謝將軍的女兒。”
“謝將軍的女兒,那咱們可惹不起。”
“走了走了。”
“還是換個地方賞玩吧。”
很快,這群人便四散開去。
小嬋收起東西,轉身卻瞧見了藏在門後的紅菱,剛才震懾妾室的氣勢瞬間蔫了,還頗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瞧見了?”
“瞧見了,咱們的小嬋妹妹有出息了啊。”紅菱與小嬋一慣關係好,剛剛擔心她真不真場麵,便趁著出來給王妃倒茶的空隙過來瞧瞧,沒想到這小丫頭如今長進頗大。
“你就別打趣我了,我要去伺候王妃了。”小嬋害羞地笑笑,見紅菱要來捉弄自己,連忙朝院子裏跑去。
二人也不敢發出聲響,悄悄鬧了一陣便進屋伺候了。
平郡王府。
齊景睿翻牆過來的時候正巧齊豫不在府上,隻能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生悶氣。
“怎麽,舍得回來了?行宮這麽樂不思蜀,人都帶回來了怎麽還有心情來我這兒?”齊豫一回府便得知了齊景睿來的消息,一進屋便開始打趣他,還不忘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水喝。
“齊豫,我很困惑……”齊景睿見齊豫回來非但沒有起身,反而幹脆躺了下去,雙目無神地注視著天花板。
“困惑什麽,我都沒說困惑呢?我當初怎麽沒見你籌備婚禮的時候這麽累啊?要不,大後天迎親你替我去吧。”齊豫剛才又去了一趟恒王府被恒王妃耳提命麵了一番,聽到齊景睿這麽成熟的話進了嘴中的茶水都險些噴出來。
齊景睿壓根沒聽進去,自顧自地說道:“你說,娘子是不是討厭我啊?”
“怎麽,你又惹謝萌寶生氣了?我還以為就我和她天生不對盤呢,原來你也是。”齊豫也沒有生氣,他本來就是嘴上抱怨幾句而已,要真是齊景睿替他去迎親,方芸那小妮子怕是直接能騎馬來接他。
“我才沒有。”齊景睿想也不想就反駁他,然後繼續深沉,“夫妻親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麽娘子害羞之後,就都不肯和我睡覺了?”
齊豫這下真的會心一擊,就算知道他們肯定會進行到這一步,但是用不著跑到他麵前來秀吧,還用這麽困惑的姿態?
“謝萌寶怎麽可能會害羞啊,她臉皮比鍋底都厚。睡覺……你們……做了?”
“做什麽了?”齊景睿一臉茫然,“你不知道,娘子現在都不肯讓我睡床上,非要和我分床睡。”
“呃呃呃,是這個睡覺啊。”齊豫心中突然鬆了口氣。
“不然呢?”齊景睿一臉茫然地看向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沒有,就是你說得那個意思。”齊豫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