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走了狗屎運
佛家的六字真言?或者是芝麻開門?我急了,根據她當初的口型,胡亂蒙了一下。然而我沒有那麽好的運氣,項圈不但沒有應聲而開,而且突然緊了許多,勒得我差點兒就喘不過氣來。
刀疤臉咧著嘴笑了起來:“小子,我忘了告訴你,咒語開啟隻有兩次機會,你下一次再猜錯的話,這個項圈會把你的脖子活活勒斷的,你還有膽子再試嗎?”
我猶豫了一下,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刀疤臉哈哈大笑:“小子,那你就在那裏苦思冥想吧,你老婆就先由我照顧一下了。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讓她欲仙欲死的。”
說著,他的鹹豬手又伸向了胡靜。
胡靜滿臉是淚:“老公,不要再試了。再試的話,它真的會勒斷你的脖子的。你走,走得越遠越好,就算我求你了!”
就項圈剛才的反應來看,刀疤臉說的話並不像是在嚇唬我,我該怎麽辦呢?繼續猜得的話,猜對的幾率和中五百萬彩票差不了多少。可是不繼續猜的話,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胡靜受辱嗎?那樣的話,會比殺了我更難受。
我摸著項圈上的一行數字,瞬間手抖得厲害。
“老子就說你沒那個蛋子嘛,窩囊廢一個,搞不懂小妞為啥會看上你?不過話說回來,有你在一旁觀摩,老子會更加興奮喲!”刀疤臉啐了我一口,轉過身去,又對胡靜肆意妄為了。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想起了這麽年多來和胡靜之間的點點滴滴,盡管有柴誌軍和小潘安這樣的未解之謎,但是她帶給我更多的是甜蜜和幸福。
就算是被抓到這裏之後,如果沒有她在一旁的鼓勵,那麽我也許早就被大豺狗咬死了,或者是做了那種上街乞討的可憐人,我為了她賭一把有何不可,大不了一死而已,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她受侮辱嗎?
如果那樣的話,我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男人。說話間,眼看著刀疤臉眼快要得逞了,這小子還特意回頭向我炫耀了一番,說是等會爽完了,讓我給他刷鍋。
可是我的腦袋宛如一團亂麻,怒吼了一聲:“去尼瑪滴!”
特麽滴,豁出去了,我一咬牙,嗷嗷叫著衝了上去,就算是自己被活活勒死,也不能讓刀疤臉得逞。說來也奇怪,隻聽吧嗒一聲,突然項圈開了。
嗬嗬,又是一次歪打正著。我回想起柴娟的口型,還真是這四個字喲!老子的運氣差了這麽久,終究等來了走狗屎運的一天。
我把項圈往地上一扔,嗷嗷叫著撲向了刀疤臉。
從兩年前的第一次見麵,我就沒少挨刀疤臉的打,就算我沒有犯錯,他也會找茬打我罵我,起初我還以為他是看我不順眼,後來才發覺,他就是嫉妒我有胡靜這麽漂亮的老婆。
“刀疤臉,這個人渣!”我已經紅了眼,一嘴咬在刀疤臉的肩膀上,就像那些惡狗一樣,死不鬆口,而且還左右撕扯著。
“你小子瘋了,鬆口!”刀疤臉回頭一拳打在我的眼眶上,打得我眼冒金星,但卻更加激起了我的鬥誌,右手一個海底撈,抓住了他那招災引禍的玩意兒,狠勁一抓,再一扭,刀疤臉慘叫了一聲,往後邊猛地一蹭,肩膀上竟然被我生生咬下來一塊肉。
“就是你這個龜孫,把我綁到這裏,讓我像狗一樣活著!”我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大聲叫罵著,一貼身,一連兩膝蓋頂在刀疤臉的襠部,他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一張臉白得像紙一樣,身子彎成了一個大蝦米,喉嚨上下動著,想求饒,可就是嘴巴張了好久,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特麽滴還想禍害我老婆,你怎麽不繼續呀?你剛剛不是很牛逼呀!”我撲上去又是幾拳,打得刀疤臉鼻青臉腫的。
我覺得還不解氣,還想再打,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夠了!”
是柴鵑!竟然是柴娟!她不是喝醉了嗎?怎麽會來到這裏?
我一扭頭,隻見柴鵑身穿一件很薄的黑色睡袍,玲瓏曼妙的身姿展露無疑,手裏握著皮鞭,麵如寒霜的站在那裏。
我身上的狂暴之氣,在那刹那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連忙住了手,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這段日子以來來,我心底就對她有了陰影,麵對著她,我好像鼓不起一絲一毫反抗的勇氣。
柴鵑一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項圈,冷笑起來:“小黑,你真行啊,連這個項圈都能打開,你怎麽知道咒語的?”
我硬著頭皮說:“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私自打開項圈,是要受到懲罰的!”話音聲中,柴鵑手裏的鞭子已經像毒蛇一樣抽在了我身上。
胡靜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牽繩解開了,轉過身大聲叫著:“要打打我好了,他之所以取掉項圈,也是為了救我。這也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你同樣是一個女人,難道你希望自己將來的老公,不敢做不敢當,是個畏畏縮縮的懦夫嗎?”
“救你?”柴鵑扭頭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胡靜,已經明白了怎麽回事。
“刀疤,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狗也敢動!”她走過去踩住了刀疤臉的手指頭,使勁在地上一搓,這家夥就殺豬般地大叫起來:“老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小心老娘閹了你!”也許是看刀疤臉傷得不輕,柴鵑就放過了他,她招了招手,把我叫到她的身旁,然後把項圈給我帶上了:“小黑,幸虧當初設計這個項圈的時候,我請族裏的長老設計了兩個咒語,雖然你猜中了其中一個,但是這個並沒有作廢。當然你如果不死心的話,還可繼續猜咒語喲!還有我警告你,這個項圈還有第三重咒語,就是化有形於無形。就算是你小子再走一次狗屎運,第二次把項圈取下來,但是絕對取不下來那個戴在你心上的無形的項圈!”
“您放心,我的運氣不會永遠那麽好的。再者說,我也沒有那個膽子!”我提著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裏,胡靜的消息已經傳出,隻要熬過今晚,說不定救兵明天一早就來了呢。
至於柴娟說得什麽無形的項圈,我是半信半疑的。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麽樣呢?隻要我和胡靜脫了困,從此天各一方,也許這輩子不再相見了呢?這樣的話,這個無形的項圈,也影響不了我的生活。
柴鵑一步三搖走向了胡靜,看著她那蛇一樣扭動的腰肢,想著剛剛我從後麵抱著她睡覺的情景,我的心裏真的是五味雜陳,這真是一個讓我又恨又愛又怕的女人吶!
她打開了胡靜的手銬,然後捧著她的臉蛋,“小妹妹,你長得這麽美,連我都有些嫉妒了,難怪小黑為了救你,連命都豁得出去。我就沒有那麽好的命了,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個男人會為了我舍棄性命,那麽我會一輩子對他好的。”
聽著那滿是寂寞的聲音,再看她的背影時,我卻有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原來柴鵑過得並沒有表麵上那麽風光,她的內心肯定非常孤獨。這個女人,也許被男人傷過,否則不會這麽喜怒無常。
“這是什麽?”柴鵑最終還是發現了地上的奶茶杯。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了。氣氛頓時凝固了,如果被她看出什麽蛛絲馬跡,那麽胡靜之前的所有努力就要付之東流了。
還是胡靜見機得快,她笑了下:“這是仙草蜂蜜奶茶,我最喜歡喝了。”
“哪來的?”柴鵑的臉色沉了下來,先是看了看胡靜,又看了看我,最後把目光聚焦在刀疤臉身上:“刀疤臉,你說!敢說謊的話,老娘就讓你這輩子做不了男人!”
“那是我給這個臭丫頭買的,總共買了十六杯。”刀疤臉也顧不上叫疼了,偷偷看了一眼柴鵑的臉色,然後吭吭哧哧地說:“老大,我是在縣城河濱大道上那家奶茶店買的,沒有人注意,回來的時候也沒帶尾巴。”
“是嗎?”柴鵑冷哼了一聲,一轉身望向了胡靜,“你這丫頭還挺講究,為什麽要買十六杯奶茶呢?按理說你早就過了十六歲生日。我不想跟你動粗,你老實說,這是不是暗語呢?”
“十六歲生日?”胡靜笑了:“你的聯想能力真是一流。如果我說今天是我一百六十歲生日,你相信嗎?”
“一百六十歲?你的名字叫胡靜?”柴娟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你是青丘山那隻小狐狸?”
胡靜冷哼一聲:“如果姓胡的女人都是小狐狸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的狐狸精也未免太多了。更何況,我如果是青丘山出來的話,就憑你這個小小的院子,能困住我嗎?”
柴娟沒吭聲,隻是繞著胡靜走來走去,看樣子好像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繞了幾圈之後,她突然笑了起來,笑的人心裏直打顫,我感覺著不會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