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都來質問我?
曉苗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女人特有的韻味,當她回頭時,才發現那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
唯獨呂天澤一直低頭玩著手機刷屏。
她的心,忽然就像被吹起的氣球,快爆炸了。他們那麽有緣,大早上的在路上撞車,然後又一起來這邊,可他竟然一直垮著臉對她。
她目光掃了一下那三雙眼睛的主人,陳甯饒有興味。
杜欣梅目光如錐,好像在說,嗨,小婊砸,好久不見。
而歐陽銘呢,不用想,這花花公子肯定在目測她的三圍。
小苗在歐陽銘旁邊坐下,淡淡的花香味便鋪散開來,她把手搭在歐陽銘的肩膀上,玩味道:“有沒有興趣到房間裏玩一把。”
歐陽銘頭皮發麻,用餘光瞟了瞟杜欣梅,見她目光灼灼盯著他,趕緊抖掉她的手,往旁邊移,卻一個屁股跌落在地。
震得眼睛蒙上一層霧。
現在的女人都那麽饑渴嗎。
坐一旁的陳甯看著曉苗這撥抄作,不禁抹額,這是當著正宮的麵挖牆角啊,不怕小酸梅事後算賬。
不過,不用事後,杜欣梅現在麵色沉的擰得出水來,目光就如炬如錐,好像帶著千伏電力將她胸部弄個血窟窿出來。
“賈大設計師,你在國外奮戰那麽久,脊梁骨還受得了啊。”杜欣梅咬牙切齒。
“嘖嘖嘖,梅梅,你說你這腦子想啥呢,我隻是約他去房間玩玩撲克牌而已,別想歪了。再說了。你急啥啊,他又不是你誰。”曉苗漫不經心地撥了撥她額前微卷的碎發。
“我有說啥嗎?”
電光火石,兩人之間暗潮湧動,往死裏用勁。一個開放的女野郎,一個視貞潔如生命的純情女。
兩人唯一的共性就是被社會浸染的,嘴巴葷素皆宜。
“小岩,拿點洗好的水果過來。順便每人準備杯現榨的水果汁,降降火。”
“好嘞,甯姐!”小岩樂嗬嗬地跑去後台準備了。
“你家這幾個小妞妞最近倒是開心的不行,沒客人,沒活幹,工資照樣拿。也不用挨批評。要不我也給你打小工吧,反正這步行街的生意肯定要冷好長的時間。畢竟那些人死勁作妖。”
曉苗酸酸地說著,眼睛瞟了瞟陳甯。而陳甯呢,把玩著桌麵的插畫。
淺綠與淡黃相配的惠蘭,在簡單大方的透明高腳花瓶裏,臨寒盛開,傲視霜雪,豐盛祥和、高貴雍容,綠色長條的葉子,平靜地托著它的美。它幽香襲人,沁人心脾。
“你相不相信莫淩會做那樣的事,反正我不相信。”
歐陽銘找不到同仇敵愾的人誓不罷休。
“相信,怎麽不相信,人麵獸心的人多了去了。這不,這裏就有兩個。”
曉苗提高腔,特意用腳踢了桌子下某人的腳,某人巧妙地躲開了,頭依然低垂著。
呂天澤將手機挪到陳甯麵前:“這個不錯。”陳甯撇過頭去,剛好看到那趙健和方雨鴻悲情抱一起,她莞爾一笑,又繼續掐著帶尖刺的綠葉。
小苗心裏蒙了層灰,心裏鬱悶急了。她身子往一邊側,兩手搭在扶手上,對站一邊發愣的服務生勾了勾手指。
“你,給我搞一提啤酒過來。”
“姐,這邊不能喝酒,小岩一會就把果汁送過來了。”
服務生摳了摳頭皮,一臉呆萌地說著。
“叫誰姐呢,我有那麽老嗎。嘴巴那麽不會說話,扣工資。”
“甜甜,你不用理會她,”陳甯淡漠地說著,“她叫我姐,難道叫你妹妹……”
陳甯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倩影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驚訝。
白楊來了,她心情有些煩躁,打了無數個電話給莫淩,都沒人接。
上午她去了莫淩家,可莫淩的後母喬麗娜,隻是抓著她的手黯然神傷。
白楊知道莫淩與繼母不親近,於是又問莫天成,可他隻是一個勁地抽煙,鼻子哼哧哼哧的。
縱使這樣,她相信新聞上的都是無稽之談,錯的離譜,不是莫淩不敢做這些事,是他壓根不屑。他不但對女孩子高冷,也對她們很尊敬。有好幾回,自己都暗示他,可以有肌膚之親,自己也不需要他負責,他依然不越雷池半步。
他的心比誰的都幹淨。那是來源於骨子裏的清高。
心中的煩悶無法排泄,於是白楊來到了步行街。
往日熙熙攘攘的步行街,隻有寥寥幾人,步履匆匆。於是她走進了這家“陽光印跡”。
看到陳甯,她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可當她看到陳甯與一個男子親密耳語時,心中卻為莫淩深感不值。
這就是你千方百計要保護的女子,才分開多久,就和男子如此愜意。更何況還在你處在風波漩渦時。
白楊露出了一絲苦笑。
屋裏很安靜,燈光有些幽暗,吧台放著韻律優美的鋼琴曲。她抻了抻衣襟,捋了捋波浪卷秀發,拎著限量版小提包,抬腳走進去,徐步來到他們跟前。
“嗨,大美女!”歐陽銘笑吟吟地揮手打招呼。
白楊點頭示意,露出迷人的淺笑。然後掃了一眼在坐的每個人,才將目光落在陳甯身上。
簡單的高腰牛仔褲配短裝的白色衛衣,粉紅的櫻桃小嘴與淺淺的梨窩,還有那用絲帶隨意綁著的黑發,清新脫俗,帶著一股出塵的味道。
“不請我坐?”她不帶一絲情緒,居高臨下地問道。
“位置很多,隨便坐。”
陳甯不去看她,忽略掉話外之意,依然巧笑嫣然。
“看來你前夫遭人誣陷,你心情不錯。”
白楊有些看不透這個女子,但也不想失了氣場,她的話再喉嚨間過濾幾次,卻依然帶些許憤懣。
“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