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楊琴跑了
“你怎麽知道她有愛情滋潤著?說得好像自己是過來人一樣。”亞芽最不樂意童年在自己麵前表現得啥啥都懂的樣子,好像自己就是一個愣小孩,明明兩人隻是相差幾歲。
“這東西,明眼人都知道,就你缺根筋。那麽久了,你連我的心怎麽樣都不知道,還能看懂誰的。”
真的是無奈,這丫頭對他就是葷素不吃,村上誰不知道他的心比金堅,就她覺得還需要烤烤。
啥時候能拉拉小手也算一大進步啊!
童年真的想仰天長歎。
“你的的心怎麽樣,不是紅的,難道是黑的,還是像孫悟空掏出來的那種,各種顏色都有,是花心。”
亞芽故意掠過他話裏的意思,諾了諾嘴。
一幹人正有說有笑地說著,忽然一個手下來到丁博東跟前。
“楊琴逃跑了,就在剛才,現在正在搜查。”
“怎麽回事?”丁博東的臉一下黑了下來,渾身像披上了戰鬥鎧甲,帶著濃濃的殺意。
“今天她在牢裏用碎前碗筷割手腕,流血過多,當我們發現時,她已經暈倒,連忙送去了醫院。可在途中……”
手下冷汗津津的,頭深深埋進了脖子裏,不敢看丁博東。
“回獄城去,從頭開始學!”丁博東陰霾地發話,然後負手離開了屋子,“安排最精銳的一戰隊保護這裏,其他人跟我來。”
可他剛走了幾步,又返回頭叮囑道:“在楊琴沒抓住之前,你們哪都別去。”
除了陳甯以外,其他人都麵麵相覷,六嬸更是不停問著:“楊琴是誰?怎麽回事?不會……”
“媽,不要問了!照做就是了。”童年厲聲嗬斥自己的老媽。
原本開開心心的團聚,因為楊琴逃跑的事,心裏一下蒙了一層陰影。
到了傍晚,陳甯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杜家的丫頭在我手上,想要救她,限你一個人在三十分鍾後,來到你南邊的河裏。
陳甯冷笑,果然,她逃出去的第一件事是找上自己。是想殺了自己以解心頭之恨呢?還是用自己威脅老頭子和童心,至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的目的?對,她的寶貝兒子。
不過,自己看起來真的很好欺負嗎?見人都想踩一腳。
陳甯看了一眼其他人,對童年使了使眼色,童年會意地走了過去:“亞靈姐,你教我認認這屋子裏的盆栽唄,好像很少見。”
在旁邊的亞芽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會拉關係,明明自己比姐大一歲,竟然還喊姐,丟不丟人。
六嬸在那裏燉著牛肉,一邊剁還一邊指揮林父:“你揉的麵團太幹了,等下不好辦餃子,再擱點水,但別何多了……”
陳甯和童年挨著站一塊,俯身看著一個個盆栽,到了角落時,陳甯小聲跟童年說:“待會我出去辦點事,你幫我穩住家裏。”
“你去?這太危險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童年有些驚訝,這個女子一點點刷新他的認識,他想象不出她還能給自己怎樣的驚喜。
“不用,我既然一個人去,就有把我把事情處理好,你隻要幫我穩住大後方就行了。”
“好!”不知為什麽,童年就莫名地信任這個準大姨子。
兩人又漫不經心聊了幾句,陳甯突然拿起手機,起高音:“喂,老頭子……哦,你讓我過去是不是?一個人嗎,行。”
她“掛”了電話,回頭甚是不在意地說道:“我出去一會,丁老頭找我問點事情,你們的牛肉餃子別吃完啊。”
“不是說不出去嗎?”林父停下手中的動作,用手背蹭了蹭臉,有些癢。
“不遠,而且一會就回來。”
陳甯邊說邊往外走,可是,兩個人麵無表情的男人攔住了院子大門。
“讓開,丁老頭找我。”
“對不起,我們沒有接到命令。”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現在要出去。而且他讓你們保護這裏,重點指的是保護他剛帶過來的客人。我是這裏的主人,可以隨意出入的。他並沒有說我絕對不能出去。”
“……”
“諾,我把語音給你們聽一下。”陳甯說著,滑動了一下,摁下語音,手機裏出現了丁博東威嚴的聲音:丫頭,你過來一下!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隻能讓開讓陳甯出去。
陳甯心裏暗笑:小崽子還想攔著我。她又看了看手機,那信息是丁博東之前發給她的語音。
可是,很快,陳甯的臉上就布滿了陰狠,楊琴啊楊琴,你害我早早就離開了父母,變成孤兒,又害我母親瘋掉,現在,還拿我朋友的命來威脅,你真的是活膩了。
微風穿過林間的樹木,帶著一股燥熱與陳甯碰撞,天空往西沉的大紅球,好像濾去了周圍的閃光,執著於往下沉。
慢慢的,風停了,樹梢上的葉子也開始疲憊地躺在這樹木上,聒噪的知了依然不願告別,不知疲憊地歡叫著。
陳甯穿著那件黑色的長裙,手中拿著一瓶高濃度的白酒,一步一步踏著這沉悶的大地,緩緩靠近那條河流。
很快,陳甯遠遠便看到杜欣梅穿著一身休閑服,被綁在了河邊的一棵大樹上。她嘴裏貼著腳步,身子上綁著一圈炸藥。看到陳甯來,拚命地搖晃著腦袋?
而楊琴則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叼著一根女士香煙,吐著一圈圈煙圈。
當看到陳甯手中的高度酒時,她輕蔑地嗤笑著:“你拿著一瓶白酒過來,是想把我灌醉呢?還是想炫耀你有你母親的酒量?要不,嗬嗬……是為明年今日你的祭日做準備?”
“你猜!”陳甯挑了挑眉,倚靠在一棵樹幹上,似笑非笑。
她的腳旁邊有一叢非常豔麗的紅花,紅得滴血,仿佛在祭祀什麽。風兒掠過,還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很淡很淡。
“我看你是在壯膽吧,何必呢?”
煙圈從楊琴的嘴裏吐出來,在她的麵前形成了一綹詭異的白煙,輕飄飄往上移,將楊琴冷峻的臉分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