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觀朝槿不說話了,熊初墨便以為自己說對了,但,真正讓熊初墨有了這樣底氣的還是江樓月,因為……
江樓月也笑著對觀朝槿道,“我感覺也是,不僅僅隻是事兒精,我覺得,應該還有點紅顏禍水的味道。”
觀朝槿:“……”
“說的太對了。”玉玲瓏用傳音術也附和了一句,這頓時就讓觀朝槿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了。
“還真是哈。”聽了江樓月的這番話之後,熊初墨也是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拍著大腿說道。
觀朝槿:“……”
江樓月和熊初墨是聊的很開心了,但是周圍其他人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這番話後,全都一臉奇怪的看向了觀朝槿,那眼神就好似在確認觀朝槿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江樓月和熊初墨說的那個樣子……
他們的眼光實在是太過於直白了,直勾勾的樣子,就好似要吃人一般,觀朝槿對此心底也是極為無奈的,但最重要的還是,這麽多人看著他,讓他不自在了。
江樓月本來還在那裏和熊初墨笑嗬嗬的,但是注意到觀朝槿臉上不太好的時候,江樓月便知道觀朝槿這是不喜歡被人圍觀了,不過想也是,怎麽說,觀朝槿也是蒼月的皇太子殿下,生來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不習慣被人圍觀也是正常的。
事實上,換做是誰,誰估計也受不了這麽被人盯著細細觀看和揣摩,怎麽可能會有人習慣被人圍觀呢?
江樓月覺得自己還是很懂觀朝槿的心情的,為此,江樓月上前一步,將觀朝槿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看著眼前這幾十號幫會成員,江樓月清咳了一聲,將手背在身後,緩緩的開口說道,“內個,醫療團的人都已經走了,這裏也沒什麽事情要忙了,大家就……都散了吧,不過要注意一點,三天後要記得去廣場報道,但在這三天的時間裏,我們大家要好好的休息。”
“爭取以一個良好的精神麵貌去見人,另外,那天不用在到我這裏集合了,你們直接過去廣場那邊匯合,我會在廣場那邊等你們的。”
江樓月頓了頓,接著又說,“雖然說,我們有三天休息的時間,但這三天的時間裏,有人要是不想休息,想要四處轉轉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去四處轉轉的,但是要在我們的山上轉轉,不要輕易下山,知道嗎?”
“知道了。”
眾人齊聲回應道。
幾十號人的聲音就算不是特意的大喊,也照樣能夠震動雲霄,就算震動不了九天上的雲霄,將這座山中的飛鳥野獸給驚到也是有的。
眾人三五成堆的各自散去了之後,原本還顯得有些擁擠和嘈雜的山頂,在眾人稀稀拉拉的各自退場之後,開始變得有些安靜了起來了。
聽到江樓月的這番話,熊初墨就算是還有什麽話想要對觀朝槿說的,這會兒也不想再說什麽了,倒也不是他想要把話全部都憋著,而是,他想說的都是些廢話。
畢竟,他和觀朝槿都是大老爺們嘛,大老爺們聚在一起沒正事的話,可不就是說廢話,隨便聊聊東西嘛?
隻是,江樓月既然都這麽說了,再加上,觀朝槿也才剛剛結束他和吉三炮的戰鬥,想必也是正是需要好好且舒舒服服的休息一番了,
為此,熊初墨也提出了告別。
熊初墨要走,自然是不會有什麽人想要留著他的,倒也不是江樓月和紅雙喜比較吝嗇不想接待他,而是,大家都已經那麽熟悉了,真沒有必要搞這些虛的。
有這個時間聚在一起說廢話,還不如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洞府中好好的打坐修煉呢?!
這座山比較大,幾乎是每一個人都能有一個山洞當做是自己的洞府,縱然如此,還住不完呢!
熊初墨不知道觀朝槿住在哪裏,但是看到他離開的時候,觀朝槿也沒有走,熊初墨大概就知道,觀朝槿住在哪裏和誰住在一起了。
要不然怎麽說,長得好有飯吃呢?!
江樓月住的可是核心弟子級別的超級豪華洞府,而觀朝槿隻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能夠住在這種地方想也知道是江樓月的意思了,不過,熊初墨對此可沒有半點嫉妒的意思,正相反,他現在還有一丟丟吃瓜的想法。
觀朝槿對江樓月有沒有那個意思,熊初墨不知道,但江樓月肯定是觀朝槿有意思的,如果沒點意思的話,估計也不會邀請觀朝槿和她同住一個洞府了。
要說,觀朝槿這個待遇,熊初墨的確是挺羨慕的,但不嫉妒,觀朝槿要真能和江樓月好上了,那,他這個觀朝槿的小跟班生活自然也能提升不少。
不僅如此,如果按照世俗的瑪麗蘇狗血套路的話,觀朝槿要真和江樓月在一起了,那他應該和紅雙喜會是一對兒的,紅雙喜雖然長得不如江樓月好看,可真要把紅雙喜和尋常女孩子做比較的話,熊初墨覺得紅雙喜可要比那些女孩子漂亮多了。
雖說這樣的事情還是挺美好的,但能不能成還是個問題,畢竟,感情的事情,最講究一個情投意合了。
這要是紅雙喜不來電,就算真有這種機會,熊初墨覺得自己也是抓不住這種好事兒的。
別的不說,就說品階吧。
紅雙喜可是內門弟子,而熊初墨隻是個外門弟子,他可不是觀朝槿那樣的氣運之子,即便修為懶得一批,實力也能照樣強得驚人,這不,觀朝槿才將一個元嬰的木係治愈法師治得那叫一個服服帖帖。
可要是換了熊初墨站在觀朝槿當時那個立場之上,熊初墨覺得,自己別說是打吉三炮的臉了,估計吉三炮都還沒有要動手怎麽樣呢,他就要阿巴阿巴阿巴了。
手裏沒點實力,熊初墨都不敢橫,尤其還是在元嬰境的師兄麵前囂張豪橫,這事兒,估計也就隻有觀朝槿能夠做到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那麽強。
可不管怎麽樣,熊初墨其實還是挺好觀朝槿和江樓月在一起的,這點可是真心實意,並不是因為,觀朝槿和江樓月在一起了,他的身份就能提高。
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麽一回事。
就算觀朝槿真的和江樓月走到一起去,結為仙侶,其實也和熊初墨沒有半點兒關係,畢竟,熊初墨也不能代替觀朝槿去洞房不是?
雖然說,的確會讓熊初墨在江樓月創立的這個陣營當中提升上那麽一點的威望,但也隻是一丁點而已。
修真界向來是用拳頭說話的,實力不強大,就算,你老爸是仙王,估計惹毛了那些混不吝的,照樣也要被人扇幾個大嘴巴子嗷嗷的哭回家,如果要是對方的實力和你老爸差不多的話,別說是打幾個大嘴巴子了,就是直接弄死你,你老爸也不會多說什麽。
畢竟,對於大多數的修真者來說,比起這些所謂的親情友情以及愛情什麽的,他們其實更在意的是自己,至於兒子什麽的,死了的話還可以再生幾個,可自己要是被兒子坑死了,那就徹底完蛋了。
雖然說,也有好爸爸,但是好爸爸都是別人家的,自家的爸爸別說是好了,估計連個壞都算不上,頂多就是一個軟蛋,啥用都沒有。
在修真界中親情都是如此的脆弱了,又何況是友情以及熊初墨對觀朝槿的這種類似於朋友又似跟班的人,熊初墨很清楚,自己並不能靠著觀朝槿的關係做什麽,觀朝槿的關係也絕對不可能保護自己什麽,所以……
熊初墨很清楚,自己什麽事情是可以做的,什麽又是自己絕對不能做的事情。
事實上,熊初墨就是分得清楚自己的立場和身份,所以,他才能夠在自己那個原生家庭中脫穎而出。
雖然說,他在太上道的身份隻是個外門弟子而已,但是比起他家中那幾個在別的門派當內門弟子的哥哥,熊初墨其實還是很有出息的,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樣?
父親該偏心的還是會偏心,而自己的母親隻是一個小小的姨娘,她能夠將自己送出熊家已經算是了不得,而往後餘生,熊初墨除了會給家裏的母親送點東西外,估計是不會再回去了。
倒也不是熊初墨不想家,不想母親,而是,他實在是沒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可以帶回去顯擺,沒有戰績,也沒有強大的修為和實力,回家隻能是被嘲笑。
如果隻是熊初墨一個被嘲笑的話,熊初墨其實還是能夠忍受得了的,但,那些人嘲笑的可不隻是他而已,而熊初墨的母親在送熊初墨出門的時候……
其實也已經很明確的說了,她已經當他這個兒子死在了外麵,要熊初墨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了。
熊初墨知道母親為什麽要這麽說,而這也就是,熊初墨到底為什麽一定要加入太上道的原因了。
當時終極考核的時候,在場沒有一個人願意當這第一人的時候,熊初墨可是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他倒也不是不怕死。
正相反,熊初墨比在場每一個人都還要怕死,但是一想自己離家之前,母親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以及想到自己這麽多年以來的夢想,熊初墨就變得不怕死了。
熊初墨當時在上台接受挑戰之前,心裏麵想的是,既然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會死,那麽,早死和晚死其實都是沒有區別的,與其自己就這麽灰溜溜的放棄,倒不如轟轟烈烈的去拚一場,這樣也不算是有遺憾了。
考核的時候,熊初墨心底其實什麽也沒有想到,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要活下去。
無論如何,不管用什麽手段,他都必須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會有未來,才能實現自己的想法……
熊初墨就是帶著這樣的信念通過了終極考核,雖說他隻是一個外門弟子,比紅雙喜一介女子還要低許多,但是能夠做到熊初墨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畢竟,那個時候,選擇放棄的人可不再少數。
熊初墨自認為自己很不錯,事實上,他確實不錯,雖然看著是有點兒高不成低不就的樣子,但是……
一切才剛剛開始。
……
玄塵子自打從終極考核的考核場回來,心情不爽,他和飄渺真君才剛剛回到太上道的長老議事廳,玄塵子就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問飄渺真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說真的,玄塵子是真心有些搞不懂自己的這個掌門師兄到底都在想些什麽了,之前,二長老說是要觀朝槿去參加什麽入門考核之時,他就已經是極力的對方,不讓觀朝槿去參加什麽入門考核了,可結果,他這個笨蛋小徒弟竟然巴巴的同意了。
既然小徒弟想要去體驗一下入門考核到底是啥樣,玄塵子在心底一想,也就點頭同意了觀朝槿去參加那個什麽入門考核,雖然說,玄塵子是同意了,但是玄塵子對於觀朝槿這個修為不過是煉氣初期的小崽子,心底還是很不放心的,所以,玄塵子讓獅鷲峰的弟子們全程為觀朝槿保駕護航,可結果……
他這幫不爭氣的弟子居然把他們的小師弟跟丟了,跟丟就跟丟了吧,現在好不容易,觀朝槿通過了入門的海選來到了終極考核。
按照之前說好的,隻要觀朝槿通過了入門考核,那就算是他玄塵子的關門弟子了,更何況,觀朝槿還以他不過煉氣初期的修為硬是懟爆了一個千年屍傀,要不是這個千年屍傀最後選擇了自爆,觀朝槿定然是這一屆的入門考核中的第六個核心弟子。
可是,觀朝槿的運氣實在是太差勁了,居然遇上了一個寧願自爆元神,不入輪回也不願意成全他的方南。要不然的話,觀朝槿肯定是能夠成為核心弟子的。
然而不管觀朝槿是不是核心弟子,隻要他還活著,隻要他從入門考核的海選中走了出來,玄塵子就已經是覺得觀朝槿有資格能夠成為自己的關門弟子了。
可是,臨了臨了,就在玄塵子準備宣布自己將要收觀朝槿為徒的時候,飄渺真君居然使用法術定住了他,硬是不讓他說出一句話來。
現在回了議事廳,四周也沒有了那些考生,玄塵子自然是要把事情問個清楚和明白的,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雖說,飄渺真君的確是他的師兄也是太上道的掌門,但是玄塵子要彪起來,也沒人能夠將他攔得住了,就算是飄渺真君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