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這最後一道關卡其實也很簡單,也就是用弟子的鮮血製作命牌。


  命牌是每一個太上弟子入門之時都會製作的一張命牌,這張命牌與佩戴者息息相關,不過這張命牌不會交由弟子隨身攜帶著,而是被收於太上道的弟子堂裏。


  觀朝槿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命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便問了身邊的熊初墨,所幸,熊初墨對於太上道的命牌多少有一點了解的。


  “這個命牌其實和我們是息息相關的,這個命牌被製作好了之後,被會被收入弟子堂之中,命牌亮著則人生,若命牌滅了,則代表這個人已經隕落了。”熊初墨對著觀朝槿緩緩說道,“事實上這些東西也並不是隻有太上道所有,應該是每一個門派對新入門的地址都會製作一張命牌,這張命牌上麵會記錄著地址的名字,姓名,身份以及出處等等,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生死記錄,記住我說的話,命牌亮者生,命牌滅者亡。”


  “想不到區區一個命牌居然還有這種奇效,真是讓我有些大開眼界了。”觀朝槿說道。


  熊初墨聞言卻有些震驚,“怎麽老大你以前都不知道這麽一回事嗎?這可是修真界中人人都會知道的消息呀,你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呀?好奇怪。”


  觀朝槿自小就被關在鳳棲宮之中,對於修真界的事情,他可以說是一點兒都不懂,他的功法和術法,全部都是靠自己看書自學以及玉玲瓏傳授給他的,所以對於修真界的消息他根本就不懂,如果不是按照那個神秘女子的指點,他也不會來太上道。


  “不知道這件事情很奇怪嗎?”觀朝槿看著熊初墨反問道,就算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也絕對不會讓熊初墨知道自己是不知道,畢竟出門在外偽裝還是要有的,雖然說他已經把熊初墨當做是自己的朋友,但是對於朋友該有的戒心還是要有的,萬一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後他又被追殺了怎麽辦。


  熊初墨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觀朝槿有些奇怪,因為很多事情觀朝槿似乎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看到觀朝槿出手不凡身上帶的東西以及佩戴的東西都是那麽的高檔,熊初墨便覺得觀朝槿並非不是不懂,而是沒有人教他,不過這樣的事情想也能知道的,他作為一個落沒的小世家,在家族裏不受寵,為了出人頭地,他當然會去查很多關於修真之類的方消息,但是對於觀朝槿來則是不需要的,因為他什麽都不缺,他不想了解也不會有人逼著他了解,畢竟他的家世擺在那裏,就算是他不修仙,他也能過好這一輩子。


  帶著這樣的想法,熊初墨也就釋然了許多,畢竟,他和觀朝槿的出生本來就是不一樣的,所以觀朝槿會的東西,他不一定會,觀朝槿有的東西他不一定有,而他知道的東西,觀朝槿不一定知道,這大概就是命了。


  “沒有,挺正常的。”熊初墨看著觀朝槿笑了笑,然後對他說,“做滴血製作命牌還需要很長時間,如果老大你不著急的話,我們就到那邊的樹下去休息一番。等到前麵的人差不多都做完了,我們再去,這樣也避免了排隊的枯燥,當然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你說呢?老大。”


  “也好,那我們過去那邊休息吧,就不在這裏站著排隊了,這太陽也挺大的,我們就到那邊樹下去休息吧,等他們前麵的人坐的差不多了我們再過來,反正早做晚做都是一樣的走吧。”觀朝槿對於熊初墨的這個提議表示了10分的讚成,為此,他同意了熊初墨的決定,和他一起走到一旁的大樹下去休息。


  事實上,和他有這樣想法的人,不隻是他和熊初墨,還有其他的人,不過這些人在等待的途中還是有些按捺不住提前離開了,而觀朝槿和熊初墨則是在大樹下站了許久,站到那,前麵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們才走過去。


  在等待製作命牌的途中,觀朝槿。是半點也沒有浪費時間,坐在樹下便開始了打坐修行,熊初墨看到他如此拚命的修行心到果然人家實力比自己強是有原因的,但是要他也和觀朝槿這般努力的修行的話,熊初墨覺得自己做不到,他本來就不是那種人,而且他的天賦也不如觀朝槿強其實。


  說實在的,他在他那一畝三分地裏麵確實算得上是天才,但是來了這裏之後,熊初墨發現自己不過是滄海中一粟比他聰明,比他有天賦,人大有人去。


  就比如說他的老大觀朝槿。


  觀朝槿的實力和天賦,那絕對是1等1的強,但是很可惜,觀朝槿最終還是沒有成為核心弟子,如果觀朝槿也能夠成為核心弟子的話,熊初墨覺得觀潮槿未來一定走得更遠,但是,這並不代表說觀朝槿就會就此消沉。


  一次的考核失敗並不代表觀潮景永世都無法成為核心弟子。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


  熊初墨也並不認為觀朝槿會一輩子如此,就算,別人會覺得觀朝槿一輩子都會隻是一個外門弟子,但是,熊初墨並不這麽想。


  觀朝槿的考核確實是失敗了,但這並不代表他永遠都沒有晉升的可能。


  觀朝槿現在這麽努力的修行,等他的實力達到了未來,他還是可以成為核心弟子的,不過這個成為核心弟子的路程就比較漫長,不如直接通過考核來的快了。


  雖然這條路走的是很漫長,但是熊初墨覺得觀朝槿。努力的修行下去,未來還是有一天可以成為核心弟子的,再有一個就是,觀潮瑾現在除了努力修行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其他辦法可以走了。


  就比如說熊初墨自己,他現在是加上入了太上道沒有錯,可是如果他不努力修行不好好修煉的話,未來他也是有可能會落於人之後,落於人之後加入太上道,其實也等於沒有加入太上道,因為修行代表了一切。


  觀朝槿其實也沒有一直在打坐,在打坐之前,他其實還是有觀察了一下現場的環境的。在這麽多人當中觀朝槿其實也看到了雷雨聲和章餘歌等人,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觀朝槿還看到了其他幾個氣息十分強大的家夥。


  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些人存在,在想到自己和章餘歌哥,雷雨聲有過過節,所以觀潮瑾才會答應熊初墨的那個提議,到這邊的樹下歇息。


  觀潮景之所以這麽做,其實一方麵是不想要和雷雨生,章餘歌兩人碰麵,畢竟這兩個家夥一看到他就會像瘋狗一樣胡亂的開炮嘲諷,觀朝槿感覺自己現在好像已經做不到了寵辱不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所以他也懶得和他們碰麵,因為他可不想被其他的人給笑話,畢竟,他發現了這裏的人除了他們這一次的考生之外還有其他的考生。


  因此,觀朝槿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到笑話,當然了,觀朝槿也不希望在這裏再引出其他的事端。


  他可是想要低調的人。


  如果在這裏又和雷雨聲和章餘歌兩個人對上的話,觀朝槿覺得自己又要成為眾人的焦點了,這麽一來的話他還怎麽低調呢?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這兩個人。


  要說雷雨聲和章餘歌兩個人還真的是不消停,他們兩個人可能就是所謂的事件的集合體吧,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們兩個人引起的。


  這麽想著觀朝槿就有些不服氣了,他想到熊初墨和江樓月兩個人說他是惹禍精,如果真的要說起來觀朝槿覺得雷雨聲和章餘歌兩個人才算是惹禍經,因為他們兩個人走到哪裏就和誰起衝突和矛盾。


  就在剛剛,觀朝槿看到雷雨聲,差點和一個人發生衝突,那個人可能是其他地方的考生,觀潮槿沒有見過,但是那名考生也是一名核心弟子,他們兩個人一碰麵就產生了火花。


  他們兩個人之所以會發生衝突火花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一個很高傲的人,初次見麵他們兩個人就用一種很不屑的眼神看著對方,於是他們便產生了火花,說是要動手,不過很可惜的是,就在他們的火花即將要綻放出絢麗的光芒的時候,現場維持秩序的師兄便走過來,將他們兩個人給驅散了。


  有了維持秩序師兄的介入,雷雨聲和那個人的衝突,當然是沒辦法再繼續衝突下去了,也不會動手,不過這一次觀朝槿倒是有看到一個熟人,因為這一次維持秩序的那個師兄就是觀朝槿上一次在入門考核進門之前看到的那個師兄。


  這個師兄便是黃鶴樓。


  雖說觀朝槿覺得黃鶴龍是一個老熟人了,但是黃鶴樓記不記住觀潮槿,觀潮槿就不知道了,所以就算是看到了黃鶴樓,師兄站在那裏維持秩序,觀朝槿也沒有上前去打招呼,因為他不確定人家一定會記得他,而且就算是人家記得他,他這麽巴巴的上去和人家打招呼,豈不是有了討好的嫌疑嗎?

  為此觀朝槿並沒有上前去和黃鶴樓打招呼,但觀朝槿是看到了黃鶴樓,黃鶴樓不知道有沒有看到觀朝槿,反正黃鶴樓並沒有朝著觀朝槿這邊走來。


  因為雷雨聲和章餘歌兩個人都是會比較鬧事的,所以黃鶴樓等人正在現場維持秩序,以免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而觀朝槿看到沒有什麽熱鬧可看了,所以他也就閉上眼睛坐在地上開始打坐了。


  觀朝槿在閉著眼睛打坐修行,熊初墨倒是沒有和觀潮槿一樣打坐修行,他坐在邊上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一本話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時間就這麽1分一秒的過去了,觀潮瑾正在打坐,所以他對外麵的事情並不知道,但是熊初墨有注意到,那些排著隊做命牌登記的人已經開始逐漸的減少了,為此,熊初墨叫醒了觀朝槿。


  觀潮井從打坐中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人確實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等他和熊初墨走過去的時候,人正好都已經走光了。


  然而,就在觀朝槿和熊初墨走到製作銘牌的那個集合點的時候,黃鶴樓轉身正好就看到了觀朝槿,黃鶴樓對於自己的這個小師弟記憶還是蠻深刻的,畢竟他是唯一一個拿到長老推薦信的考生。


  看到觀朝槿站在那裏,黃鶴樓便笑著朝他走了,過去和他打了招呼又對他說,“小師弟,我們又見麵了,你在考核上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你的表現很不錯哦,果然我當初沒有看錯你。”


  觀朝槿其實是有些意料,黃鶴樓竟然會記得自己,不僅如此,黃鶴樓竟然還知道自己在考核上的那些事情,聽到黃鶴樓如此表揚自己,觀朝槿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其實也不算是好了,在下最後還不是沒有過關,黃鶴樓師兄還是不要取笑在下了。”觀朝槿朝的黃鶴樓作了個揖一笑的對他說道。


  “師弟就不要謙虛了,你的表現我們還是知道的,我看過你的考核真的很不錯,雖然說你的考核已經失敗了,但是時間並不晚,隻要你好好的努力修行,未來還是有機會的。”黃鶴樓看著觀朝槿笑著說道。


  “多謝師兄的提點,在下會的。”觀朝槿對黃鶴樓說道。


  “行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還是趕緊去滴血製作命牌吧,畢竟時間也不早了。”黃鶴樓笑著說道,“我這邊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不和你再接著聊下去了。”


  “好的,師兄慢走。”


  “師兄慢走。”


  觀朝槿和熊初墨同時拱手對著黃鶴樓說道。


  看著黃鶴樓帶著一幫太上道的弟子走之後,觀朝槿和熊初墨這才直起身子看著他們的背影,觀朝槿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偏頭對熊初墨開口說道,“我們趕緊過去吧,不要耽誤了時間,畢竟,我們來的有點太晚了,人都已經走了。”


  “那走吧。”熊初墨笑著道。


  “走吧。”


  最後看了一眼黃鶴樓等人離開的背影,觀朝槿也轉身和熊初墨一起走向了製作命牌的地點,但是說起來他還是覺得黃鶴樓能夠記住自己,確實是屬於有些意外的,因為他也沒有想到這個萬師兄看起來那麽古板一個人竟然還會記得自己,畢竟他們這些執法師兄都是特別的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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