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詭異的長安鎮
我怎麽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剛才還好好的吊橋,怎麽說斷就斷?
那豈不是說,我現在連退路都沒了?
看著那黝黑的深淵,我有些不淡定了,吊橋的斷裂顯然不是巧合,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束手無策,隻能硬著頭皮往上頂。
值得慶幸的是,我並沒有跟著吊橋墜入深淵,剛才要是慢一刻,後果不堪設想。
吊橋的另一頭,也是一個隧道般的洞口,但這個洞口相比於之前更加明亮,也沒那麽詭異,我走了沒多久便出了洞。
出洞的那刻,我總算見到了天上的圓月。
我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當體力恢複時,我背著黃小蠻繼續順著道路前行。走了許久,當天色蒙蒙亮時,我總算見到了人煙。
那是一批縱橫交錯的建築,有高有低,排列的比較雜亂。
從房屋的數量上來看,這長安鎮比我想象中更大,一眼幾乎看不到盡頭。因為地勢的原因,房屋聚集起來,就好似一個巨大的金字塔,而金字塔的塔頂則是一座高山。
山上雲霧繚繞,看不太清楚。
說實話,進來之前,我有想過長安鎮是個鬼怪遍布的地方,甚至做好了看到恐怖事件的準備。
可當我真正靠近長安鎮時,卻發現格外不一樣。
長安鎮就好比一個世外桃源,幾乎到了與世隔絕的地步,這片地方不僅有山有水有田,甚至連學校都有,完全的自給自足,放眼望去,一片祥和,根本沒有所謂的妖魔鬼怪。
這點倒是讓我格外驚奇,鎮外鬼怪事件頻出,可鎮內卻十分寧靜祥和,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破曉時分,陣陣雞鳴響起。
長安鎮內的人相繼出門勞作,一些孩童在洗刷完畢後,紛紛向鎮中心的學校走去。
這個時候我終於發現哪裏不對勁了,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他們出門後竟然一言不發!
哪怕是互相交錯而過,也沒人說話,看上去就好像形同陌路一般。除了雞鳴聲外,整個長安鎮死一般的寂靜,最詭異的是,他們所有人都麵無表情,隻是默默的做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我快步靠近一大叔,剛想打聲招呼,可對方完全不理我,僅僅麵無表情的掃了我一眼,然後快步遠去。
我又試著叫了其他人,情況同樣如此,所以人都好像當我不存在一樣。有點反應的也就看我一眼,沒反應的完全把我當做透明人,甚至連長安鎮的小孩也一樣,麵無表情的從我身邊走過。
顯得格外鎮定與詭異。
放眼望去,雖然整個長安鎮人流湧動,但卻沒有一點說話聲,所有人都好像變成了啞巴,一言不發。
看到這裏,我有些慌了。從麵積看上去,長安鎮少說也有數千人,甚至上萬人。上萬人都不說話,沒有一點嘈雜的聲音,這種情景看得我頭皮一陣發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此刻陽光普照,但我身上卻冒出了一陣冷汗,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我有點忍不住了,打算強行拉住一人問問情況。
可我剛準備動手,一陣冷笑聲在身側響起:“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動他們。”
我循聲望去,就發現兩名男子站在小山坡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相比於鎮上古樸簡單的衣著,這兩人服裝打扮都比較新潮,衣服鞋子都是名牌。
兩男子一高一矮,高的是馬臉鷹鉤鼻,矮的則是圓臉,還戴著副眼睛。他們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
“你們是誰?”我皺著眉頭。
“和你一樣,都是誤闖進長安鎮的人。”
鷹鉤鼻男子冷笑著說:“你是怎麽進來的?算了,這都不重要,反正你已經出不去了,就乖乖的在這裏度過餘生吧!”
“你什麽意思?”他這話把我嚇了一跳。
鷹鉤鼻男子沒多說,對眼鏡男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離開前,我發現他眼神不善的在黃小蠻身上打量了一眼。
眼鏡男似乎有些畏懼鷹鉤鼻,抹了把汗後,湊到我身邊說:“你可以叫我眼鏡,剛才離開的那位叫鷹哥,自從進了長安鎮後,他已經好幾年沒出去過了,算是我們當中最早的一批。對了,你怎麽稱呼,來長安鎮幹嘛?”
“我叫李長生,來這找人。”
簡單的介紹後,我皺著眉頭問:“你知不知道長安鎮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鎮裏的人都不說話?”
眼鏡男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本來是個考古工作者,跟著教授他們誤打誤撞進了這長安鎮,可不曾想剛進來那座吊橋就斷了,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出去過。”
吊橋斷了?
我心中一突,也有了計較,雖然不知道吊橋的秘密,但看樣子這長安鎮是準進不準出。進來之後,吊橋就會崩斷,到時候想出去都不可能。
“你也不用擔心,雖然不能出去,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前提是你不碰長安鎮的人。”眼鏡男安慰我說。
我有些好奇:“碰了會怎樣?”
那一刻,眼鏡男的神情顯得有些恐懼。
他左右看了幾眼,這才壓低聲音說:“聽說這地方受到了詛咒,凡是外來者,都不能打擾鎮上人的生活,要不然會出大事。上次我們考古隊當中,有個人受不了長安鎮的壓抑氣氛,硬是拉住一個鎮民問東問西,最後還打了對方一頓。那個人沒有還手,仍憑他打,可你猜後來怎麽了?”
說到這裏,眼鏡男聲音都有點顫抖:“後來……後來他就死了,手腳都被盡數砍斷,死得特別慘!”
我皺了皺眉,說:“這似乎並不能代表什麽吧?說不定是鎮上人的報複,與詛咒有什麽關係?”
“你可能不知道,死得那晚他和我們睡在一個野營帳篷裏,可整個過程中,我們所有人都沒聽到任何動靜,連帳篷也沒有被打開的痕跡,第二天早上才發現他手腳被砍,早已死去多時!”
眼鏡男縮著脖子,一臉恐懼的說:“最詭異的是,殺他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他用手斧活生生將自己手腳砍斷,受盡痛苦而死,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你說說看,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眼鏡男這話倒是把我嚇了一跳,看來這長安鎮並沒有表麵看上去安靜平和。
“你們考古隊總共有多少人?來這多久了?”我問。
“總共十來人,在這鬼地方待了不下半年了。”眼鏡男苦笑著說:“我們這都還算好的,像鷹哥他們,待了三五年的人也有不少,這些年來,他們將整個長安鎮都搜遍了,就是找不到出路。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待了三五年都找不到出路,難道長安鎮真的是個絕地?如果是這樣,那麻煩就大了!我可不想在這個詭異,無半點活人氣息的長安鎮裏度過餘生。
“對了,你來這時間不短了,有沒有聽過一個叫楊奉先的人?”我問。
“楊奉先?”
眼鏡男搖搖頭:“沒聽過,我很少與鎮民接觸,就算找他們說話,他們也不會理你。而且他們本身也不說話,所以沒人知道那些人叫什麽名字,你不如說說他有什麽特征,說不定我也見過。”
特征?
我恍然:“對了,他是個瘸子!”
“瘸子?”
眼鏡男想了想後,才說:“你說的瘸子我倒是見過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心中一喜,連忙追問:“他在哪?快帶我去見他!”
“你恐怕是見不到了……”
眼鏡男苦笑著說:“因為……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