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兩邊坐著楚逍的大姐,和她的兩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
楚逍帶著楊金梅來到了客廳裏麵,就坐到了右邊的一條長凳上麵。
這時,桌子上麵已經擺上了好幾碗菜了。今天的菜,比起平日裏的菜,當然就要豐富多了。畢竟,今日裏來了一個新的貴客。又是領到新房子的第二天。日子非比尋常,自然就得熱鬧一番了。
這裏所擺放著的一切,都是從舊房子裏搬過來的。
楊金梅剛坐下,錢元洲就滿麵笑容地夾起了一大塊魚肉放進了楊金梅的飯碗裏麵,大聲地說道:“金梅,吃吧,別客氣。”
楊金梅滿麵笑容地望著錢元洲這位自己的未來的公公,沒有說話,然後,就捧起飯碗,斯斯文文,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楚逍和他的幾個姐妹,也都滿麵笑容的望著楊金梅,一邊吃著飯,一邊笑著。
“好了。來,金梅,吃,別客氣。”這時,楚逍的媽媽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蛋花榨菜肉絲湯進來後,將手裏端著地那一碗湯放到桌子上麵,滿麵笑容的說道,拿起桌子上麵的一雙筷子,給楊金梅夾過去一塊全筋的紅燒肉。
“阿姨,我自己會吃的。”楊金梅見了,就笑著,望著楚逍的媽媽說道。
就這樣,楚逍他們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著飯。不多一會兒的時間,一家人就已經吃好了飯,又略略地坐了一會兒,楊金梅說要回去了,楚逍就將楊金梅送了回去。
正在這一年裏,大隊裏來了十多個知識青年。
大隊裏根據上級的有關文件和指示精神,為了豐富活躍社員們的精神文化生活,就又這些知識青年為主,再加上大隊裏的幾個青年,組織成立起了一個揶揄文藝宣傳隊。
邵世昉,楚逍他們作為大隊裏的幾個有文化的青年,當然也在其中。
為了盡快出成績,邵世昉他們就決定也排演京劇《沙家浜》中的第四場《智鬥》。第二場中的《軍民與事情》,京劇《紅燈記》中的第五場《痛說革命家史》這幾個節目。
這幾個節目中,出場的人物較少,需要準備的東西也較少。
當然,另外,如開場的歌舞《東方紅》,《兩老口學毛選》,《不忘階級苦》等等的短小精悍的節目也都得準備。
畢竟,要演出不僅僅隻有一二個折子戲就夠了。
有了內容,就開始安排角色了。
這時,作為揶揄文藝宣傳隊隊長的鮑優紅,看著大家笑著說道:“我看,大家還是自己報名吧。”
說著話,鮑優紅就笑著說道:“我演阿慶嫂,大家看像不像?”
“好,像。”聽了鮑優紅的話,大夥兒都紛紛拍手叫好。
“我演胡傳魁。”那個大塊頭的知識青年,邊朝輝笑著說道。
“我演刁德一。”邵世昉也笑著說道。
“我演李鐵梅。”一個小個子的女知識青年袁素梅笑著說道。
“我演李奶奶。”有一個比較大塊頭的女知識青年笑著說道。
“楚逍,章秀紅,你們兩人就演兩老口學毛選,和逛新城。怎麽樣?”這時,鮑優紅望著還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楚逍和另一個知識青年章秀紅笑著說道。
聽了鮑優紅的話,楚逍和章秀紅不覺都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飛上了紅暈。
人員基本上安排好了,接下來大家就開始刻印台詞,劇本,然後就按照自己的角色背誦台詞。
那邊在排演著《智鬥》,這邊在排演著《通說革命家史》。而楚逍和章秀紅,卻跟其他的隊員們不一樣,他們不急於去配上動作,而是靜靜地坐在一起,互相對著台詞。
畢竟,他們覺得,這個表演唱的動作並不是那麽複雜,還是先將台詞記熟了最為重要。因此,盡管其他的隊員們都已經排演的像馬像樣了,但楚逍,章秀紅他們卻隻是雷打不動的背著台詞。
以至於讓其他的讀遠們紛紛擔心他們在臨到場的時候,能不能拿得出手。
“你們怎麽好挨在對台詞?趕緊排練吧。”這時,鮑優紅來到楚逍他們的身邊,擔心地說道。
“不急,磨刀不誤砍柴功。”楚逍聽了,微笑著說道。
一邊的章秀紅也隻是望著鮑優紅,沒有說什麽話。
經過一段時間地精心準備,就在秋收冬種前的一天晚上,在大隊部前麵的一個宣傳窗裏,張貼出了一張大紅告示:
“廣大的社員同誌們,貧下中農同誌們,為了豐富廣大社員群眾的精神文化生活,大隊揶揄文藝宣傳隊,決定在今天夜裏,喂大家做一場文藝演出。熱烈歡迎廣大社員群眾光臨指導!”
這一夜的熱鬧過後,就開始了一年中的第三次農忙季節——秋收冬種了。
這一天晚上,張旭正好來到田頭走走,來到這裏,看到前麵有不少的正圍在一起,正在大聲地吵鬧著,張旭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正在打架。
於是,張旭就加快了腳步,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定睛一看,怎麽,居然是自己的兒子邵世昉,跟一個社員正在爭奪這一根扁擔。
於是乎,張旭就急忙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兒子邵世昉,大聲地說道:“昉昉,你,你怎麽居然為了一根扁擔就跟社員們吵架了!”
而且,張旭越說越惱怒,舉起他的手,就要一掌向著兒子邵世昉的臉上打去。
起初,圍在一起的社員們看到邵世昉的爸爸也到了,不知道他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於是乎,大家就安靜了下來。想聽聽他們心愛的老書記跟自己說話。
邵世昉也以為自己的爸爸一定會幫著自己說話,讓自己跟社員們一起去挑麥子的。
起先,社員們積是因為沒有看到過邵世昉挑過這樣重的擔子,幾不讓邵世昉跟他們一起去挑麥子,可邵世昉卻一定非要跟著他們一起去挑麥子。
因此,正在互相爭執著,就看到了老鼠夾張旭的到來,他們本以為老書記張旭一定會跟他們說一番鼓勵的話。
但哪裏知道,老支書一到,就一把拉住了他的兒子邵世昉的扁擔,緊接著。就是對著邵世昉沒頭沒腦的一頓大罵。
這時,居然舉手就要打邵世昉了。
這,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邵世昉明明是對的,怎麽還要打他?
這時,邵世昉也剛剛要開口向著自己的爸爸說明情況,可就看到了自己的爸爸舉起手來就要打自己了。
邵世昉也就索性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說話,等著父親的拳頭下來,等到爸爸火氣過後,再跟他作說明。
可是,旁邊的蔣友良,李紹根一見,不覺就心下一急,一把就抱住了張旭,不讓他的拳頭打下來。
這下,張旭可就懵了。怎麽啦?我兒子跟你們吵架,我罵了他,我要打他,你們反而不饒我打他?這是什麽世道?難不成這世道變了不成?
“老書記,你氣餒餒。”蔣友良抱著張旭的胳膊,笑著大聲地說道:“你完全搞錯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昉昉一定要跟俺們去擔麥子。俺們不讓他去。他一定要去。非去不可。這樣就吵了起來。”
聽了蔣友良的話,張旭瞪大著眼睛,望著那些社員們,似乎在問,他說的對嗎?事情真的跟他說的一樣嗎?
旁邊的社員們見了,便也就都十分開心地笑著說道。
“老支書,友良的話真的沒有說錯。”
“是啊,老支書,事情真的就是這樣的。”
“老支書,你想想,俺們這麽好,就跟親兄弟一樣,怎麽就會打架?!”
“真的就是這樣的。”
……
社員們見了,就都紛紛七嘴八舌的向著張旭做著解釋。
“這倒也不一定。俗話說,舌頭跟牙齒最親密了,也還要咬幾下。”張旭聽了,知道自己差點兒就要冤枉打自己的兒子了,幸好,自己的手被社員們紛紛架住了,沒有打下去。
這時,張旭就一邊說著話,一邊看了自己的兒子邵世昉一眼,那眼神裏全是滿滿的大山一樣的父愛。
邵世昉見了,也就朝著自己的父親甜甜地一笑。
“那好,既然這樣,就讓他跟你們一起去吧。隻是,要記住,挑擔,可不比幹其他的活兒,不能蠻幹,要先輕後重,慢慢加重,這樣,你的力氣就會隨著擔子的加重而增加。”
“當然,你不是今天就能增加很多了。”張旭看著自己的兒子邵世昉笑著囑咐道:“俺說的是要在以後的挑擔中逐步增加。”
“是啊,昉昉,你爸爸的話說的完全不錯。”蔣友良聽了,立即笑著說道。
“對啊,昉昉,你爸爸的話完全就是經驗之談。”李紹根也笑著說道。
“好了,你們接著幹吧。雖然,革命是在大風大浪中鍛煉成長的,但也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張旭望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夥虎虎生氣的青年們笑著說道。
在張旭的心裏也在說道,咱們有這樣朝氣蓬勃,團結友愛,又勇挑重擔的一代青年,美好的生活又何愁不能建成。
這樣想著,張旭也就笑著向著他們揮了揮手,朝著一邊走了開去。
“老支書再見!”
“永照叔再見!”
“再見!”
……社員們紛紛笑著,向著已經遠去的張旭揮著手。
這一次秋收冬種,雖然伴隨著一係列的農田改造,就是將小田改成大田,低田改成高田,改到跟其他的田地基本上一樣的平。
當然,適當的存在一定的高低,有利於排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