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耗，包圍（2）
“喂喂你們看呐，那不是那個生來就沒有魔力的家夥嗎，哈哈看她蔫頭耷腦的樣子真好玩。”
“是啊是啊，真是可憐呢，如今連學都不上了，嗬嗬，真是敢這樣就逃學了呢，真是沒救了——”
“那也沒辦法啊……這和殘疾差不多嘛，哈哈…”
“要不要去逗弄逗弄他？”
“好啊——”
“喂，你就是那個沒有魔力不敢來學校上課的家夥？躲在這裏幹什麽？嗯？如果以後你考慮給我當小弟的話，聽我的話，我可以讓你不受欺負哦，怎麽樣？”
“……”
“你說話啊，膽小鬼！真是可笑的家夥，快說話！不然我打你了啊，怕不怕疼，嗯？”
“………別……”
“真是個窩囊廢——”
——
“喂！你們這群家夥幹什麽呢！欺負一個人算什麽本事！”這時候，一個不算很好聽甚至有些尖的聲音傳來，幾人扭過頭，皺了皺眉，發現是另一個年級和這個人差不多大的男孩，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但是表情很凶，似乎根本不怕這幾個人一樣，看起來幹瘦幹瘦的。
“呦嗬，又來了個窮小子，趕緊滾！不然讓你吃我的拳頭！”那個有些凶的男孩，看起來十五六歲左右，大聲喝斥道。
“那你打啊！火區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渣滓在才會這麽烏煙瘴氣！真是惡心的家夥，蛀蟲！來啊！打啊！”那個感受的男孩竟然絲毫不怕，惡狠狠滴盯著那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帶頭的男孩扭頭吐了一口吐沫，道：“你是不怕死！”
…….
“別打了……別打了……”看到那個幹瘦的男孩，他也就比自己大一點的樣子，竟然就那麽和那幾個比自己大三四歲的孩子扭打在一起，到後來甚至那個幹瘦的孩子都開始用嘴咬了，雙眼通紅，眼神不一樣了，那是極度憤怒拚命的眼神，這樣的他就像是很瘦但是非常凶悍的野獸，即使隻有一個人，但是那幾個人原本隻是想找找樂子，看到這家夥真的玩命了，也就有些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呸！真是怪胎！倆怪胎！你們正好湊一對！我們走！沒勁——”
………
男孩慢慢爬起身，來到那個倒在地上，周圍似乎還有血跡……
“你，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咳咳咳…放心…死不了……嗬嗬，打架嘛，別看我小，可是打過不少架的。”幹瘦的男孩抹了抹嘴角的血，鼻青臉腫的，嘴角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剛剛那幾個人的。
“你…你為什麽這麽幫我…蝸…我隻是一個沒用的…廢物罷了……”
“瞎說！你可不是廢物哦，就算是我這樣的家夥，也可以每天活得很開心的很自在的…所以不要動不動就看低自己啊。”
麵對這個幹瘦的刺蝟頭的男孩，受欺負的男孩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道：“你真的很堅強樂觀呢……我比起你來差遠了……”
“哈哈，沒什麽的，在這裏待久了……多麽不樂觀不堅強，也會變得樂觀堅強的……”
“……”
“咳咳，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空……空瞳奧火……”
“哇塞，還有姓氏哦，比我強多嘍，我叫小魚，這就是我的名字，很低賤吧、”
“不不，一點也不……因為我也……那個…小魚…我沒有使用魔力的天賦，生來就沒有……這正常嗎？”
“這算什麽啊，再說啦，的確大部分人生來就有魔力的運用天賦，但是擁有並不意味著你可以用好啊，你看大街上來來往往那麽多人，你敢說他們都會用魔力？算了吧，就算是有天賦不去努力也沒用的，況且就算是鳥也有生來沒有翅膀的哦，但是依舊可以堅強地活下去，再說你也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沒有魔力嘛，我不知道我又沒有，但是我是懶得去練那種玩意兒…我不喜歡魔力，因為，就是因為它….才會把人們分成了三六九等，才會有大家族和我這樣處於底層的人，就算是練了，估計以我的性子也是堅持不下去的吧，。。所以，很多事情，看開就好啦。”
空瞳奧火感到很神奇，明明這個叫做小魚的男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卻能說出來很多簡單易懂但是很讓人豁然開朗的粗俗道理呢……
“哎，那個，空瞳奧火，你回去吧，沒事的，以後遇到那群家夥不用理會的，他們看起來很凶，但是真玩起命來他們就慫了，真的、不行的話我會繼續幫你的。”
“你為什麽這麽拚命幫我……”
“我說是一時興起你信嘛？哈哈，別管原因了，總之，我們算是獲得了一場勝利哦，你回去吧，好好上學啊。”
“……”
“那我走啦——”
“等等！那個…小魚…….我…我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學校了…回去了也是……”
“這樣可不太好，要知道能進學院城學習是很好的機會呢，你雖然沒有魔力但是可以學很多知識啊，一樣可以出人頭地的。”小魚勸道。
空瞳奧火拍了拍身上的土，搖搖頭，道：“我和你一起走吧……哪怕和你每天流浪也好，我不想……再回學校了…….”
“……”小魚沉默了，看著空瞳奧火，才發現他是認真的……
“這樣真的好嗎？你的父母把你送到這裏來…不就是希望你好好念書嗎…出人頭地……”
“提我的父母了……他們…他們根本不把我當回事…即使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出醜，他們也隻是會笑著說我要好好努力之類的……我…我恨他們！恨他們把我丟在這個人人都嘲笑我的地方！”空瞳奧火越說越激動，握緊了拳頭……
“我覺得吧…父母，再怎麽樣……也應該是愛你的，哎…你還有父母，我的父母早就…….算啦，這樣吧，你跟著我待幾天吧…不過我的老師可是有些難相處哦，不過沒關係，我會給你說說的，你也靜一靜，想一想，然後你想清楚了，再回去吧。”
“嗯，謝謝你，小魚……你是第一個……沒嘲笑我，還……還那麽拚命…我當時嚇得沒有幫你，對不起了…”
“哈哈沒事沒事，哎呦——”可能是笑得動作太大了，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小魚頓時疵牙咧嘴的。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走吧，我老師是開藥劑店的，隨便就治好啦……那麽，我們可就是朋友了……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畢竟…我沒有姓氏…”
空瞳奧火用力點頭，道：“不用介意！我也差不多，什麽姓氏之類的，空瞳這個姓氏我早就當他不存在了！我們就是朋友了！”
…………
空瞳奧火手裏握著風絲機，來到了高鑄鐵錘的店裏…….
一路上，以往的點點滴滴，那一幕幕，再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自己最近經曆了很多事情，讓自己暫時都忘了，原來，自己還有小魚這個陪了自己那麽多年的…沒有他可能自己早就待不下去的好朋友了……那是個可以為了自己拚命的好朋友……也是典型的位於最底層的…沒有父母，沒有姓氏的底層人……這樣的人，可能死個幾百幾千都不會讓那些上層人眨一下眼睛吧……可能還比不上他們的手劃了一個口子疼…….
是啊…但是即使是這樣，小魚，那個很直爽又有些缺根筋的家夥……卻是給了自己在這裏待下去的勇氣和依靠…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從未變過！
……
“進去吧，石啟末那老家夥在等你…”高鑄鐵錘麵色有些沉重，聲音也很低沉。
空瞳奧火點點頭，進了屋子，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金屬的味道伴隨著淡淡的熱氣，那是自己住了很長時間的地方呢……
石啟末還是沒變，或者說他這樣和死人沒什麽區別，沒什麽表情，沒什麽語氣，幹瘦，就像是被什麽吸取了生命一樣…….但是空瞳奧火總覺得這個石啟末……一定藏著很多的秘密，甚至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這樣的一個老人，在不顯眼的火三區開了一家藥劑店……沉默寡言，幾乎沒有認識的人……
“你來了。”石啟末那標準的沒有任何情感的聲音傳來，空瞳奧火點點頭，問道：“小魚怎麽了？”
“我之前派他出去采購材料，順便也是要鍛煉鍛煉他……很遺憾…沒想到他……失蹤了，三天前，我就聯係不上他了。”石啟末雖然說著“很遺憾”但是絲毫看不出來遺憾的樣子。
空瞳奧火也習慣了，他就是那樣的人，空瞳奧火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最後一次你們聯係的時候，小魚在什麽地方？”
“火芒國的都城。”石啟末淡淡地道。
空瞳傲虎哦皺了皺眉，火芒國？那可是距離學院城很遠呢……石啟末讓小魚去那麽遠的地方…….
“還有別的線索嗎，比如……”空瞳奧火自己也想不到能有什麽好問的……
石啟末搖搖頭，看到他這樣，空瞳奧火頓時心裏異常沉重……石啟末搖頭的話，就是說明他真的不再知道任何事情了……
“我走了…”空瞳奧火轉身，剛要走，石啟末突然在身後淡淡地道：“掩埋已久的迷霧之國，似乎重新打開了呢。”
空瞳奧火頓時轉身看著石啟末……目光中滿是懷疑和震驚……果然，石啟末，一定知道些什麽！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還有，你找小魚當自己的弟子，到底是什麽目的！你是不是在害他？”空瞳奧火問道，語氣中帶著些憤怒。
“嗬嗬，我要是害他還用得著那麽麻煩？空瞳奧火，我隻是想給你一條線索，小魚的失蹤，很可能和迷霧之國有關……他現在雖然生死不明，但是去找一找，還是會有希望的，不去找……那就一定沒希望。”石啟末淡定地道。
“………”空瞳奧火無聲地點點頭，沒說一句道別的話，對於這個人，也沒必要……出去了……
石啟末那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