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亙斯弗格碎片（8）
滅壤和灰眼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無比神秘的地下第四層，很是寬敞的空間，空蕩蕩的，沒有那麽多的書架，反而是擺放著雜亂的桌子和不知名的物品。
但是最顯眼的，就是中間的那個亮晶晶的東西…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那就是……雇主所說的‘月之晶‘嗎，嗬嗬，真是神奇的東西呢，想不到這斯瑪特圖書館隻不過是一個幌子，原來地下還暗藏乾坤呢。”滅壤看著那月之晶，緩緩走過去，一旁的灰眼提醒道：“小心有埋伏。”
“嗬嗬，沒事的，不會有的，這裏是不會有的，現在隻剩下一步了，那就是拿走那個碎片，根據雇主說的，月之晶不僅僅有著查詢資料儲存資料的功能，還有著儲存物品的功能，隻不過需要特定的方法才可以拿出來，據說需要什麽權限之類的…”滅壤陷入了沉思。
“雇主似乎也不清楚如何打開月之晶，如果情報屬實，那麽亙斯弗格碎片就在這裏麵……”灰眼說到這裏，突然笑了笑，滅壤斜眼看了一下灰眼，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一想到我們那麽多的兄弟犧牲了…僅僅是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碎片……就感到不可思議呢。”
滅壤臉色微微一沉，道：“灰眼，我們的工作就是這樣的，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 ，那麽就必須要做好身邊兄弟犧牲的準備，我想他們也會把那種犧牲當做一種榮耀吧，即使是我，也會一直在你們身旁，和你們一起戰鬥，而不是像人類的指揮者一樣，畏縮地毫不知恥地躲在後麵指揮著，自己卻不上，哼哼，我最看不上那樣的了。不過再怎麽樣，我們墜日會邦能有今天的規模，讓其他痛恨我們的阻止或者國家那我們沒辦法，也是因為我們隻要接下了任務，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完成！明白了嗎，不要去管任務以外的事情，不要去猜測雇主的心思，那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我們該做的，就是雇主讓我們做的，他們出錢，我們出力，就是這麽簡單。”
灰眼聽了默默點頭，輕輕一歎。
“不過放心吧，關於這個，雇主可是暗地給了我一張所謂的他們人類發明出來的無聊的叫做‘權限卡’的東西，據說需要三級權限才可以打開，嗬嗬，看看這張……雖然是一次性的，但是……應該夠了。”滅壤拿出來一張淡銀色的三角形卡片，上麵刻畫著淡淡的不知名的紋理，似乎還包含著魔力的波動。
“三級權限嗎？據我所知，這裏三級權限算是非常高的了，一般人即使是一級權限也沒有。”灰眼潛伏在這裏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是嗎……那麽就不得不感謝雇主的強大了，好了，廢話少說，感激完成任務吧，血刃還沒回來，看來對方並不好應付。”滅壤說著來到月之晶旁邊，看著那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月之晶，一時間也是不得不感慨人類的手巧程度。
把手裏的那張權限卡放在月之晶的中間凸起的地方，權限卡直接被吞了進去，緊接著滅壤閉上眼，他也是有魔力的，並不是所有亞種人都沒有魔力，少部分也是有的， 而且還不弱。
滅壤用精神力連接到了月之晶，無數的信息出現在腦海中，滅壤沒有理會，直截了當地打開了月之晶……
三角形帶著突起的月之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低鳴，隨後，像是花苞開放一樣，緩緩展開，那情景很是美麗玄幻，讓滅壤也看的有些吃驚了。
灰眼微微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這次其實他本人並不是很想借這次任務，甚至曾經建議過滅壤不要接下這項任務，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怪怪的，但是滅壤不會想那麽多，還是接了下來。
月之晶打開了…裏麵似乎並不是正常的空間，而是閃爍著幽藍色光點的空間，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空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滅壤沉默了，沒一會兒月之晶自動關閉了……恢複了原先的樣子。
“大人？”灰眼小心地問道。
“嗬嗬……我們…被耍了啊……”滅壤低沉地笑著道，但是眼睛裏滿是憤怒！關節粗大的雙手緊緊握成拳……整個人微微顫抖著……換作任何人，精心策劃，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到敵人的領地，換來的……確實空無一物！
……
這時候，滅壤身上響起了一聲奇異的聲音，滅壤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來一個球狀的東西，放在耳旁聽了一會兒，頓時臉色就變了。
灰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知道，這樣的滅壤……心理已經是很糟糕的心情了。
“撤……”隻說了一個字，沒再說別的，灰眼默默看了一眼月之晶，點點頭，這時候，整個房間突然響起來尖銳的低鳴聲，好像是警報的聲音！
“該死的！”滅壤暗罵了一句，道：“馬上撤退！”
來到了三層，帶著剩下的幾名手下，往外麵跑去，在第二層遇到了看上去很狼狽的血刃。
“血刃！你怎麽……算了先不說了，任務已經完成，撤退！”滅壤也是不廢話，知道眼下先逃出去最重要，不然他們幾個再厲害也不可能對付整個學院的人……
一行人以極快的速度，逃出了斯瑪特圖書館，隨後，就有大量的守衛者包圍了這裏……
即使是滅壤，也有一種僥幸逃脫的感覺，從之前來的下水道逃到了外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了，不知不覺，已經是上午了……
這一會兒…可過的真長啊……
“暫時休息一下，今晚離開學院城回去複命。”滅壤低聲道，看著僅剩下的幾名手下和血刃，灰眼……他心裏也不好受，本來這次是要向自己的會邦證明自己的實力，接下了這相當難的任務，帶著自己一大半的精銳手下，可是到頭來……嗬嗬……
“血刃…你怎麽……發生了什麽》被大批的人埋伏了？”灰眼看著沉默不語的血刃，可以感覺到他很虛弱。
“……不是大批的人…隻有一個而已。”血刃低聲道，這話一出，其他人包括滅壤都有些吃驚，尤其是滅壤，他是最清楚自己這位得力手下的實力的，即使在西山之金中也是佼佼者，即使是自己也就能和他打個平手而已，甚至還可能落一些下風，主要是血刃的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在墜日會邦裏也算是很強的了。
可是……被一個人…逼成這個樣子……
“墨銀冷閣…我被墨銀冷閣完全打敗了…對方還沒有出全力，留了我一命，嗬嗬，聽起來真是丟人呢，我當時都想自我了斷了，可是……”血刃自嘲地笑道。
……
滅壤看著血刃，很少看到他這個表情，真的受打擊了。
“血刃，僅僅一個強大的對手就讓你如此頹廢了嗎？你也可以繼續變強的。”滅壤其實不怎麽會安慰人，血刃微微點頭，沒說什麽。
灰眼道：“墨銀冷閣……看來那才是學院如此放心的原因……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可以讓其他人放鬆警惕，甚至看不起的態度，血刃肯定也是這樣，但是對方……如果血刃說的是真的，那麽…南穀之火，是肯定的了，隻有南穀之火才可以如此……”灰眼沒再說下去…
“南穀之火……難怪…”滅壤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血刃的肩膀，沒說什麽。
“大人，千音球裏說了什麽？”灰眼問道。
“……那是傭領大人親自傳來的，說我們的任務圓滿完成，可以撤離了，亙斯弗格碎片……..也已經到了雇主的手裏……”
“什麽！”灰眼很是吃驚，這……不是說亙斯佛格碎片在月之晶裏麵嗎，等著我們去拿，可是……為什麽？
“大人說詳細情況回來會跟我們說，剩下的就是無聊的誇讚的話語了，可是……可是我們起到了什麽作用？”滅壤握緊了拳頭，看著身邊剩下的寥寥無幾的手下……一股氣憋在胸口裏出不來，突然用力一拳打在旁邊的厚實的牆壁上，打出來一片裂紋……
“……難道……我們也隻不過…是一個擾亂對方視線的作用嗎…”灰眼苦笑著道。
“嗬嗬，誰知道呢……回去，我一定會好好問問傭領大人的…也好給你們和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哎——”滅壤深深滴歎了口氣，看著藍藍的天，喃喃道：“墜日會邦昔日一直堅持著的那種信念……也漸漸消失了呢……”
………
“大人，雖然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掠奪那碎片，您也說過別去管其它和任務無關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想說……這座學院城……遠遠比我們…想象的深不可測……裏麵，隱藏著……說不出來的東西。”灰眼一向是很細膩的。
滅壤輕輕一歎，道：“隱藏著什麽，很快就和我們沒關係了，我們要離開了，那些東西…讓他們自己解決去疤。”
“……”灰眼想到了那吃人的怪物，但是也沒再說了……
“對了，大人，您知道這個任務的雇主，是什麽身份嗎？”灰眼小心滴問道，滅壤沒說話……灰眼也不再問了，滅壤不想說的，就不要追著問，隻會惹他生氣。
“不知道。”滅壤突然道，“當時，我在傭領大人身邊……見過，可是……怎麽說好呢…”滅壤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迷茫的怪異的神色。
“那家夥不高，也就是正常人類的身高，比我矮了一個多頭，但是看不清相貌，全身籠罩在說不出來什麽顏色的袍子裏，他一直低著頭，加上當時光源很暗，看不清，聲音很正常，舉止也很正常，但是，有一點看得出來，傭領大人似乎對那位雇主很恭敬。”
“……”灰眼沒說話。
“不要想那麽多了……就算我們這次隻是起到一個…幹擾的作用，也算是…我們完成了任務啊……那麽最後…”滅壤看著身邊僅剩的手下，笑了笑，聲音變得溫和了幾分，道：“幹得好，各位兄弟們，無論是活著的，還是帶著榮耀沉睡的……你們，都是好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