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這東西是擺設嗎
時黛又在小陽台上冷靜了一會兒,然後才重新返回宴會廳。
偌大的廳裏,也不知道霍靳川在哪裏,她隻能憑著直覺找了一個方向走過去,沒走兩步,突然被一隻大手拽住手腕。
“你去哪兒了?不是說了不要到處亂跑!”霍靳川緊擰著眉心,他特意提早結束和江父的對話,誰知回頭就發現時黛不見了。
“我,出來透透氣。”時黛指了指小陽台的方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她怎麽覺得霍靳川這三百六十度的關心,好像把她當成了女兒一樣?
霍靳川沉一口氣,抓著她的手放在臂彎裏,“跟好我,不準到處亂走。”
說著,他又想起一件事:“任沅芷呢?”
任沅芷可是信誓旦旦會看好了時黛的。
“江行景和時染來了,她挺生氣的,不知道和江行景去了哪裏。”時黛心想,霍靳川把她交給任沅芷,也不知道是讓任沅芷照顧她,還是她照顧任沅芷。
兩人脾氣都不是好欺負的,但扛不住一個孕婦,一個身體不好!
霍靳川立體的五官染上一抹厲色,終歸還是沒有說什麽,畢竟這是江家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可時染麽……
先前她利用朱女士對付時黛的這筆賬,霍靳川還沒跟她算呢。
如此想著,霍靳川揮手,一直在不遠處侯著的周步走了過來。
“霍總。”
霍靳川俯耳交代周步幾句,然後周步就離開了。
時黛也不知霍靳川交代了什麽,老老實實的跟在霍靳川身邊繼續待著。
沒一會兒,霍靳川突然帶她來到小陽台上,指了一個方向給她看。
酒店入口處,時染被幾個保鏢拉著走出來,空曠的酒店門口很是安靜,所以時染的辱罵聲很清晰。
“你們鬆開我!我是景哥帶來的,你們敢把我轟出來?”
幾個保安一言不發,繼續往外推她。
“你們再敢碰我一下試試!?我懷孕了,你們負得起責任嗎?”時染雙手叉腰,把肚子挺出來,那架勢,倒是真的嚇住了幾個保鏢。
時染得意起來:“幾個看門狗也敢碰我!?不自量力!”
時染這囂張的模樣,讓時黛禁不住蹙眉,時染跟了江行景沒多久,倒是把江行景那股子狗眼看人低學的有模有樣。
一直從暗處觀察的周步走了出來,“我們霍總說了,趕不走就打,打到她走為止。”
時染自然認得周步,立刻就聯想到時黛,肯定又是那個女人在霍靳川麵前告狀了!
“你們敢!我萬一流產你們負不起責任!”
時染硬著頭皮耍不要臉。
幾個保安還真怕這麽不要臉的,畢竟他們隻是打工的!
“我們霍總還說了,出了事他擔著。”說著,周步拍了拍一個保安肩膀,指著他腰間的木棍:“兄弟,你這東西是擺設嗎?”
屢次三番被時染辱罵成看門狗,幾個保安早就想揍她了,如今有人擔著,還怕什麽?
當即,幾個保安把腰間的棍子拿出來,隻是還沒等他們碰著時染,時染就馬不停蹄的跑了。
那狼狽的背影,慫透了。
親眼目睹一場好戲的時黛禁不住笑出聲,其中不乏有嘲諷的味道。
之後,江行景始終和任沅芷在一起應酬,時染的出現雖是一個話題,但大多數人都在議論她的可笑。
宴會就這麽結束了,霍靳川收拾時染的小插曲,讓時黛忘記今天的不快,兩人之間來時有些僵持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我沒想到,你也會幹這麽幼稚的事情。”時黛覺得這不符合霍靳川的風格。
霍靳川卻隻是掀了掀唇角,“你看到的隻是表麵。”
“啊?”時黛不解的看著他,表麵?
“少夫人,上流社會有個規矩,但凡是被從宴會上趕出來的人,會成為所有宴會的黑名單。”周步想想就覺得解氣。
那意思就是,時染以後休想參加任何宴會。
時黛瞪大了眼睛,果然大佬世界的遊戲規則,她不懂!
但,這表麵之下的因果效應,她很是喜歡呢!
未等酒會結束,霍靳川就帶時黛離開了,中午沒休息好的時黛在路上就開始昏昏欲睡,小腦袋一抖一抖的,每次都在快要偏了方向時自己回正。
霍靳川看了她好幾次,才用手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她始終處於微閉著眼睛的狀態,許是終於找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她緊皺的眉頭鬆開,下一秒就開始睡的香甜。
車內的燈光泛著橘色,打在她臉上,下眼瞼倒影出睫毛的影子,又卷又翹,他距離她太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她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霍靳川腦海裏突然浮現縮小版的人兒,像她一樣有小脾氣,不自覺的,他的嘴角咧到耳根處,笑中含著柔情和寵溺。
突然,時黛放在口袋的手機響了,突如其來的鈴聲讓霍靳川臉色徒然沉下來,好在時黛隻是皺眉哼唧兩聲,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霍靳川快速拿了她的手機,調成靜音,屏幕上跳躍著夏凝的名字。
霍靳川沒有替她接電話的意思,可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頗有時黛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喂——”霍靳川隻能接了,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
“呃——”夏凝突然磕磕巴巴起來,“時——這不是時黛的電話嗎?”
“是,她睡著了。”霍靳川言簡意賅。
夏凝拍了拍額頭,她今晚上夜班,拿到了時染的病例立刻跑出來打電話,都忘了時間,這都十點多了。
“你有什麽事情,明天在打給她吧。”霍靳川看時黛睡的那麽香甜,估摸著今晚是醒不了的。
夏凝想抗議一下,畢竟時黛說拿到病例第一時間聯係她,那麽時黛應該是不會介意把她喊醒的吧?
更何況,她還有更,更更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時黛呢!是跟時黛本人有關係的!
“能不能麻煩你把她喊醒——”
‘嘟嘟嘟嘟……’
忙音打斷了夏凝的話,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要不要這樣!睡著了怎麽樣,喊起來還能永遠睡不著是咋地?
這種抗議的話,夏凝也隻敢在在私下憤憤不平,她是沒有勇氣再打一次電話的。
誠如霍靳川所料,到了別墅,時黛也沒醒,他把時黛抱回房間,輕輕放在大床上,看到她身上並不是很舒服的禮服,霍靳川犯了愁,脫還是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