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時黛引咎辭職
房悠悠如同霜打的茄子,坐在座位上,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進行評價。
時黛一進來,那些聲音小了些,房悠悠趕忙跑過來站在她麵前。
“時黛,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她眼睛通紅,已經哭了半天。
“我相信你,你現在去人事部交一封辭職信。”時黛要走,當然也不能把房悠悠留在這裏。
內奸是誰,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人選。
“時黛,你要趕我走?”房悠悠眼淚瞬間又掉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我背著霍氏內奸的名頭走出這家公司,我的一輩子就全完了!我不能就這麽走了,我一定要為自己證明!到底是誰在害我!”
房悠悠淚眼朦朧看著整個辦公室的人。
“我信你,放心,你不會背上霍氏內奸的罪名,我們兩個一起走。”可以說,時黛用她的辭職換來了房悠悠的清白。
她相信,霍靳川心裏有底,不會因為一個快遞員的片麵之詞,和一段視頻就給房悠悠定了罪。
公司已經是一團亂麻,敵人深入時黛的地盤,她繼續留下來隻會有更多的麻煩。
“那,我也跟你們走。”秋揚走了過來。
“你不能走。”時黛否決了秋揚。
秋揚站在原地,抿著唇看她。
房悠悠不解的問:“時黛,她為什麽不能走?我們三個是一起的!”
“因為她會留下來做設計部的主管,撐起整個設計部。”時黛失望的看著秋揚。
前世,是秋揚提拔了她,她始終在秋揚的手底下辦事。
這一世不同,她提拔了秋揚,一心一意的對秋揚好。
可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她的工作能力始終淩駕在秋揚之上。
她怎麽忘了?
那個爭強好勝,什麽都想要最好的秋揚,怎麽甘心在她手底下做事呢?
她的野心和前世一樣的大!
她想要的是站在設計行業的頂端,而不是跟在時黛的身邊,被時黛的光芒所掩蓋!
“時黛,你在說什麽?”房悠悠天真的被那天秋揚的一番話給騙了,她還以為秋揚不是內奸。
“別管我說什麽了,現在我就問你,跟不跟我走?”時黛看著房悠悠。
房悠悠愣了半天,才使勁點頭:“我走,我跟你走!”
房悠悠去收拾東西,時黛也進了辦公室,她收拾東西時,秋揚走了進來。
“時黛,你怪不得我。”秋揚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內疚。
“我不怪你。”時黛回答的幹脆利落,“我怪我當初太心軟,不該把你招進公司,我以為你和我一樣,是個懂得知遇之恩的人,但我沒想到,你就是一個白眼狼。”
“你沒有嚐試過什麽都沒有的滋味!”秋揚情緒忽然爆發出來,“你有霍靳川,你就什麽都有了!可我不一樣,我得自己去爭取!”
“可我現在沒有霍靳川,我離開這家公司,除了一個在家裏嗷嗷待哺的女兒,我什麽都沒有!”時黛把手裏的書摔進箱子裏,她是真的失望透頂,萬萬沒想到最關鍵的時刻給自己捅刀子的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還是自己前世的恩人!
她能怎麽辦?
“秋揚,出了這個大門,我們兩個就恩斷義絕,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希望我們不要在戰場上遇到,因為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一份情麵都沒有!”
“那我奉陪到底!”秋揚回答的也幹脆,顯然,在她心裏已經沒有了時黛對她的恩情。
在她成為第三名,而時黛成為冠軍的那一刻,她的心裏就已經有了怨念。
在很多客戶接單都選時黛的時候,秋揚就已經開始嫉妒了。
房悠悠也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了,秋揚是內奸。
她回到公寓,把自己的行李一並搬走,搬去時黛的公寓了。
而此時,霍家。
霍靳川的汽車直接開到院子裏,下車後,步履匆匆的走進屋子。
剛進門,就聽到了霍老爺子的怒罵聲。
“那孫子還沒回來?”
張伯一邊讓霍老爺子消氣,一邊說:“少爺馬上就回來了。”
“真是要氣死我!這幾天,我隻能看見妍妍半個小時,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你去告訴他,時黛和熙妍要是一天不回來,他也不用回來了!”霍老爺子氣的直拍胸口。
張伯看到霍靳川來了,無奈的擺手,也不知道少爺回來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你還知道回來?”霍老爺子抄起煙灰缸,就往霍靳川的額頭上砸了過去。
霍靳川躲都沒躲,硬生生的挨下,額頭瞬間砸出一個血口子。
霍老爺子一愣,“你都不知道躲?”
“爺爺生氣,我不能躲,這件事情是我不對。”霍靳川站在原地,認錯態度良好,張伯拿了帕子來給他捂住額頭。
“黛黛和熙妍暫時不能回來。”他又說。
霍老爺子本有些心疼砸破了他額頭,這下又來了脾氣:“我聽說黛黛從公司離開了?你這小子,你要是不把她給我追回來,你就不是我孫子,我就去和黛黛過,我認她做孫女!”
“您放心,我會盡早處理好一切的。”霍靳川依舊是冷冰冰的保證,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霍老爺子氣也氣夠了,看到他額頭的血順著額頭滑下來,把肩膀處的衣服都打濕了,就揮手讓他走了:“趕緊去上藥。”
霍靳川用帕子捂著額頭,開車離開了,公司很亂,有股力量在搗亂,時黛要走他就不攔著了。
至於時黛搬出霍家,反正她住的公寓也已經被霍靳川掌控,他不擔心她會有危險。
現在,他隻想好好弄清楚時黛忽然間的情緒變化是從何而來。
額頭一陣陣疼,他開車回到西郊別墅,地上的玫瑰花瓣早已經被打掃起來了,可空氣中還殘留著花香味。
他把戴洺喊過來給他包紮傷口,又是惹的戴洺一陣叨嘮。
“我怎麽攤上你們這群兄弟。”戴洺一邊上藥一邊叨叨:“這兩天,江行景一直在給我找事兒,整天醉酒,說什麽你太讓他失望了。你現在又突然摔破額頭,蘇軒那裏就更別提,這幾年我的心思都在怎麽讓他醒過來這件事情上。”
“我太讓他失望?”霍靳川奪過戴洺手中的紗布:“什麽意思?”
“你問我我問誰,我哪裏知道他為什麽對你失望?我估摸著,除了蘇晚瀅的事情,還能有誰?不過話說,最近你跟蘇晚瀅越走越近,江行景倒是不鬧脾氣了呢?”戴洺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