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你想讓他死不瞑目
霍靳川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該怎麽辦怎麽辦?在法律麵前,還有誰妄想一手遮天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江老太太。
這麽多年,她在江家隻手遮天,從來都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不管是什麽錯誤的,正確的決定,江家一直都隻能順著她來。
沒想到,這段時間被霍靳川接二連三的打臉。
江老太太變了臉色:“霍靳川,我孫子都死了,你還不願意放過他嗎?!”
她已經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霍靳川身上,在江老太太眼裏,江行景的死,霍靳川脫不了關係!
隻是現在,她沒有證據而已,要不然,她一定要為江行景報仇雪恨!
霍靳川壓根不搭理她,這個老太婆就是有名的胡攪蠻纏。他轉過身,對戴洺說道:“咱們就在這坐著等結果。”
江老太太氣的要死,正要跟霍靳川理論,誰知道旁邊遞了個手機過來,她接完電話,惡狠狠的瞪了霍靳川一眼,竟然老老實實的坐下了。
這就是同意解剖的意思了。
戴洺跟霍靳川對視一眼,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時黛一直坐在車裏沒出來,霍靳川給她發了個消息,讓她先在車裏眯一會兒,免得把身體給熬壞了。
時黛回了消息,把手機調成振動,這才閉上了眼。
今天跑了一天,確實是累得不輕,就算是稍微收拾一下,身體也能好一些。
霍靳川閉著眼在裏麵等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結果終於出來。
江行景死於外界因素,被人強行注射了鎮定劑,然後扔進了河裏,活生生的淹死了。
江老太太知道消息的時候當場慘叫一聲,暈了過去,被人抬著送進了醫院。
霍靳川跟戴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沉重。
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算鬧的難看,可江行景死了,他就是老大。
現在查出來,他還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活生生的給扔進了河裏,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淹死了。
足以見得,這人有多麽的心狠手辣。
到底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才能讓他下這麽重的手?
兩人商量了什麽,沒人知道,霍靳川回來的時候,時黛已經睡了一覺。
見他出來,急忙問了句:“怎麽樣了?”
“最近小心點,特別是熙妍,盡量別帶她出門,家裏我也會交代的。”
霍靳川有些沉重的開口。
時黛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能讓霍靳川說出這種話,那就說明,真的很危險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限製過他們的出行或者是人身自由。
“嗯,我知道,這段時間我也會小心,你……也注意安全。”江行景死的不明不白,偏偏被注射的藥物還是鎮定劑,這種隨便使點手段就能搞到的東西。
在河水裏泡了那麽久,該有的線索也全都沒了。
想要抓住凶手,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即使這樣,霍靳川也沒想過放棄。
那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對江行景動手,那可是江家唯一的孫子,江家獨一份的繼承人。
弄死了他,無異於與整個江家作對,可即使這樣,對方也毫無顧忌的做了。
那就說明,他真的不擔心。
甚至不屑於跟江家作對,從始至終,江家都沒被他放在眼裏過。
這樣的人,霍靳川怎麽能不擔心?
可能,江行景隻是一個警告,下一步,就是他霍家。
熙妍,時黛,都可能是他下一個目標。
為了以防萬一,霍靳川不得不小心再小心,有些事情,如果沒有防患於未然,等到真的發生了,再去彌補,那才是真的遺憾。
這個道理,霍靳川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所以,他不會允許這種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時黛沒再問下去,因為霍靳川如果想講的話,他自己會說,他不想說,她也不會逼著問。
從這一天開始,時黛去工作室的次數都減少了不少,有些不必要的事情,她直接在家裏就處理了。
大多數時間都用來陪著熙妍。
霍靳川整天忙得見不著人。
霍老爺子對此大有意見,但是卻被時黛三言兩語的就給化解了,因為她知道,霍靳川估計是在忙著調查幕後凶手的事情。
這個人一天不查出來,他們的生活一天就沒有辦法保證完全安全。
不管是為了霍家,還是為了熙妍,這個藏在黑暗中的人,都必須要被扒出來才行。
任沅芷住了院,江行景這事對她打擊太大了。
自從上次住院,一直都沒有出來過,醫生診斷她這是心病,他們的藥物治療根本沒有任何效果,還需要任沅芷自己走出來才行。
可這事哪有那麽簡單?
時黛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她把買來的花給換進了花瓶,又跟任沅芷說了幾句話,但她都是淡淡的,整個人像是靈魂都被抽走了一樣,看不出喜怒的模樣,越發讓人心疼。
任嘉琮上班去了,脫離了任家,他隻能加倍努力,才能對得起自己那一腔孤勇。
即使是到了現在,任嘉琮也沒有說過一句想要回去的話。
任家這兩姐弟,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時黛卻覺得,他們骨子裏其實是一樣的人,都是那麽的堅持,孤傲,誰都沒有辦法輕易的改變他們的想法。
其實這跟她也挺像的,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任沅芷精神狀態並不好,時黛呆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她每周都會來一次醫院,看任沅芷,任母住了院,天天嚷著要見任沅芷,可沒人告訴她。
時黛也去看過她幾次,每一次,任母對她都恨的牙癢癢,次數多了,時黛自己都心寒,不願意去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時黛覺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挺強的,可是現在,竟然也有些扛不住的感覺。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哪裏出了問題,所有的事情都不對了。
正這麽想著,電梯門打開,時黛剛要進去,抬頭一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衝著她森然一笑,時黛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轉身就要跑,卻被人一把拽住了頭發。
“救命!”
她話剛出來,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沒幾秒,人已經暈了過去,接著,便被人直接拖進了電梯裏,悄無聲息,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