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前塵往事
一座祭壇就能左右戰事,甚至改變整個三分之地的格局?這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
陳凡百思不得其解,細問道:“那祭壇有何神奇之處?”
“不知。”司馬懿攤攤手。
“你不知道?”
陳凡一愣,心說:你丫不知道還在這裝模作樣的,逗我開心呢?!
“千百年來唯有裴氏一族知曉祭壇的秘密,並世代守護。”司馬懿哼笑,“而我們現在連地宮入口都找不到,又如何一探究竟啊?”
“可你剛才不是說……”
“我說的是真相,而不是猜測。”司馬懿道,“關於這祭壇的種種信息,都是記載於天書殘卷之上。你既然也去往了稷下求學,應該知曉天書殘卷吧?”
“略有耳聞。”陳凡點點頭。
“知道就好,免得我再費口舌去解釋。”司馬懿道,“天書殘卷說白了不過是一種文獻載體,記載了太古先賢的大智慧。既然是複刻,很多情況下就不隻有一份。
裴氏家族世代守護的是一份完整的、詳細的,關於祭壇的天書殘卷,而諸葛孔明當年所找到的,則是一份破碎的、且加了密的殘卷。
“雖然諸葛孔明這人自視甚高,且與劉備一樣偽善,但不得不說,他對於天書殘卷的研究,是非常執著的。”
司馬懿說到這,陳凡忽地心裏好笑:你丫說就說唄,非得連帶著損人家一句幹嘛,難道,這就叫相愛相殺?
司馬懿哪知陳凡了解其與諸葛亮的曖昧關係,見其靜靜聆聽,稍頓後,便繼續說道:“或許是運氣不錯,他閉關參悟後,竟解開了天書殘卷上的信息,非但知曉了祭壇的具體位置,更發現其是太古時期遺落下來的,一件擁有毀天滅地之能的終極武器。”
“武器?”
陳凡琢磨了一下,心道:祭壇,武器,毀天滅地?難道說……類似於導彈發射井?而且還是那種核導彈?
見陳凡驚訝,司馬懿淡淡道:“雖然具體如何,我還不得而知,但根據他那份破天書上所言,應該是這樣的。”
陳凡差點昏倒,心說:明明對此深信不疑,非要表現得不屑一顧,你丫能別這麽傲嬌嗎?
吐糟歸吐糟,陳凡還是有些不懂,問道:“若按你這麽說,諸葛丞相是想憑借這祭壇的力量擊退曹軍?”
司馬懿道:“曹魏本就勢大,加上謀劃多年,諸葛亮自知就算與東吳聯手,也絕不可能與之抗衡。若不憑借此祭壇,又如何能有勝算呢?”
陳凡點點頭,忽地想起了什麽,不解道:“不對啊,荊襄四郡原本就附屬於東吳,而荊州牧裴震又是吳地欽命的鎮邊大將。若諸葛丞相和周瑜早已算準曹操會大舉南下,為何不直接找裴震索要真正關於祭壇的天書殘卷呢?為國為民的事,我想裴震應該不會拒絕吧?”
“問得好!”
司馬懿拍手稱讚,但看其模樣,顯然是口是心非。
“我這人一向淡泊名利,當然,用你們的說法,就是自私自利,所以我隻在乎自己的利益,像這種權力陰謀什麽的,還是讓你的鳳雛大人給你解釋吧。”
司馬懿不愧是老狐狸,一遇到敏感問題,瞬間就拋給了元歌。
陳凡看向了元歌,目光深切,其實他心裏清楚,以自己的身份,這些事情本不該問,但他就是搞不懂,明明可以皆大歡喜,為何非要殘害忠良呢。
如果現在給元歌把刀,他真恨不得捅死那多嘴的司馬老賊,但畢竟當下雙方仍處於互相利用的階段,他也隻能忍著。
話都說這份上了,該捅破的窗戶紙也都捅破了,饒是元歌再想瞞著陳凡,讓其避開那些肮髒的權力陰謀,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歎了口氣,元歌苦笑道:“小強,很多事情絕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荊襄四郡雖從屬吳地,但畢竟仍是劉表一脈的地盤,吳王孫權名義上擁有這裏的主權,但實際統治者仍是劉表。
“何況劉表與孫權有殺父之仇,孫權之所以接受其附庸,隻是不想在吳地內政尚未鞏固,軍事實力都不強的情況下平添戰亂,算是一種權宜之計。
“而裴震雖是孫權欽定的荊州牧,曾也為吳地立下過汗馬功勞,但其家族世代都是荊州子民,人心難測,若萬一祭壇之事暴露,落入劉表之手,那麽對於吳地、蜀地來說,無疑不是一件好事。”
“不對!”
陳凡找出了破綻,說道:“如果裴氏家族真要擁戴劉表,那早就將天書殘卷獻上了,而劉表也早就憑借這祭壇的威力震懾四方,何必至於家破人亡,始終不願透露呢?!”
元歌搖搖頭:“關於這點,我也不清楚。昔年孫權以莫須有的罪名陷害裴震,適逢劉表病逝,蔡瑁、張允等人廢長立幼,奉表次子劉琮為主。
“荊州朝堂一片混亂,蔡瑁、張允根基不穩,怕得罪孫權,雖不解為何,但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周瑜將裴震緝拿回吳地。
“一開始周瑜確實好言相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其說出祭壇的秘密。但裴震無論如何都不願說,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什麽天書殘卷和祭壇,如果周瑜不信,可以帶人去他府上搜查。
“其實他不說,周瑜也早就派人去搜查了,結果裏裏外外,甚至掘地三尺,別說地宮,就是地下室也沒有。
“此事畢竟關乎吳地生死存亡,周瑜便對裴震施以了酷刑,並用其性命及妻女的安危相要挾,但終究裴震還是表示自己不知情。
“至於後來的事,想必小強你也應該有所耳聞了吧……”
陳凡苦笑,心說:非是耳聞,而是親眼目睹。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司馬懿開口了:“裴震到死都沒有說出這個秘密,在我看來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身為守護者,他被種下過血咒,無論如何都不能向外人透露祭壇的秘密;那另一種嘛……”
司馬懿停頓了一下,故意賣了個關子,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