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 相安無事?
關平覺得在理,點頭道:“也是,此人雖看似粗鄙,但卻粗中有細,想必定然有詐。”
管他有沒有詐、意欲何為呢,反正陳凡隻要拉住關平,讓他不要去送,其他都無所謂。
廖化畢竟經驗老道,細細琢磨了一番後,說道:“雖不知其何意,但隻要我們不盲目進攻,想必他們也不會隨便出來。不過,我們也不得不防他們一手暗度陳倉,還是讓斥候不分晝夜監視各個道口,以免他們偷偷派兵支援三郡。當然,我們自己的營地也要加強戒備,難保他們不會來夜襲!”
凡事還得專業的來,聽廖化這麽一說,陳凡頓時對其刮目相看,覺得廖化也沒傳聞中那麽不堪呀,還是挺厲害的。
但殊不知,廖化雖沒那麽弱雞,卻也實在稱不上厲害,陳凡之所以會這麽認為,是因為他比弱雞還弱,對行軍打仗根本就是一竅不通的門外漢。
初出茅廬的關平也強不到哪裏去,聽廖化這麽一說,當即表示讚同:“也好,那就按照主簿的意思辦。”
說著又望了高高的城樓一眼,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陳凡無語至極,說道:“拜托,人主將都走了,我們這瞎叫喚也沒用啊!”
關平喃喃道:“也是,那鳴金收兵?”
陳凡一口血差點吐出來,心道:壓根就隻有二百人,還鳴金收兵,這小子真當自己中軍元帥咯。
“差不多就得了,我們哪有金鍾啊,直接回吧!”
“那行。”
關平點點頭,當即吩咐眾將士,“今天到此為此,咱們先回,明兒再來!”
雖然並不清楚長沙守軍在搞什麽,但就今天的情況看來,陳凡覺得這仗呀,基本是打不起來了。起碼在劉備來之前不會。
當然,他也不希望節外生枝,特別是對麵的守將是魏延。人畢竟是魂級超體,比他、關平、廖化加一塊都厲害,萬一叫著叫著,真把人給叫下來了,那多尷尬呀!
因此在陳凡看來,叫陣在所難免,但隻需例行公事一下就行,聲音能小就盡量小些,言語能文雅也盡量文雅一點,始終保持在一個不溫不火的狀態,大家相安無事的對峙個幾天,等劉備、趙雲的大軍趕來,屆時無論是打還是降,都不關他的事了。
一連三天,陳凡都主動請纓去叫陣。
明麵上的意思是,關平作為中軍元帥,身份擺那了,這種小事沒必要總拋頭露麵。但實際上陳凡是怕這小子犯渾,給弄出些幺蛾子出來,所以與其讓他去,還不如自己辛苦些呢。
不過說來也怪,按理兩軍對陣,守城的一方就算避而不戰,那起碼也該打打嘴炮吧。可非但無人吱聲,連帶著主將都不見了。
三天來,整座城樓上就幾個裝聾作啞的士兵,魏延居然一次也沒出來過。
這陳凡就有點納悶了,心道:“當天魏延說他身體不適,該不會真生病了吧?”
但無論魏延是否抱病,哪怕就是嗝屁了,陳凡也絕不會去攻城,何況這也許是對麵的詭計呢?
又過三天,照例如此,陳凡倒是沒覺著如何,可關平有點坐不住了。
這天早上,陳凡照例背上盾爹,騎上白馬,準備帶兵去叫陣,可還沒出軍營,就被關平給攔住了:“小強小強,今兒你別去了。”
陳凡挺納悶:“這是為何?”
關平道:“我覺得吧,他們或許是看不起你!不屑與你對陣!”
陳凡心說:麵子值幾個錢呀,看不起就看不起唄,大家相安無事不也挺好。
心裏這麽想,但嘴上可不能這麽說,問道:“所以呢?”
關平道:“所以今兒你就別去了,我親自上陣,看他們給不給麵子!”
陳凡哭笑不得,心道:你丫就比我多個好爹,還不都一樣。
摸了摸下巴,說道:“也行,你畢竟是主帥嘛。不過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是陪你去吧。”
關平連連擺手:“不用,這幾天你早出晚歸的,也挺辛苦,就歇息一日吧!再說了,有廖主簿陪著我,不會有問題的!”
若隻有這傻兄弟一人,陳凡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有廖化在,按說應該出不了太大的亂子。特別是經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陳凡發現廖化雖然武力和智力都很一般,但行事非常謹慎小心,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則絕對不會去冒一丁點風險。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或許這也是為什麽他能成為“長壽將軍”的原因吧。
陳凡點點頭,但仍舊叮囑了一句:“其他我不管你,反正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去攻城!可以不?”
關平一口答應下來:“放心吧,我又不傻,若要攻城,我也不會隻帶兩百兵去呀!”
“也是!”
想想確是這個道理,因此陳凡笑笑,也不再多言。
軍旅生活是很枯燥的,閑來無事也隻能看看書,或者和士兵們吹吹牛,要不就是自個兒在營帳裏逗逗小維。
整個一天都沒啥動靜,直到黃昏時分,陳凡正與炊事班的同誌探討夥食改良問題呢,突如其來天邊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就像炸雷似的,搞得是地動山搖。
循聲望去,那正是長沙城的方向。
陳凡心中一凜,暗叫不妙:莫非關平真沒心沒肺地去攻城了?
但無論如何,肯定是出事了,陳凡於公於私,都必須趕去支援。
十萬火急,他也來不及穿戴那些本就很討厭的甲胄,當即拿上盾爹,吩咐全軍一級戒備,自己則隻帶十幾輕騎兵,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很急,但陳凡還是比較冷靜的,沒有腦袋一熱就全軍出擊。萬一是圈套怎麽辦?他雖說隻是個副將,可既然是將,就要對手下的士兵負責。戰士開疆擴土犧牲在所難免,卻也不能因主將的冒失,而白白送了性命。
軍營裏前線雖不遠,但也有十餘裏之遙。
陳凡一路狂奔,不多時,便見前方一騎快馬迎麵衝來。
定睛細看,發現是關平手下一副官,整個人像在煤窯裏滾過一樣,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