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 雲蒸霧繞
晨曦微露,一聲悅耳的鳥鳴,喚醒了沉睡中的山林。
陳凡睡得正香,迷糊間直覺身畔有什麽東西在聳動,微微睜開眼睛,入目一團頭發。他嚇了一跳,再細瞧發色,頓時鬆口氣,原來是自家媳婦。
側身,溫柔地將關銀屏攬入懷中,輕語道:“幹嘛偷摸過來?”
關銀屏像隻小貓,用腦袋蹭著陳凡的臉頰,呢喃道:“想你了。”
陳凡壞笑:“你是想我,還是想親熱了?”
關銀屏故作嫌棄:“討厭,你身上都餿了,我才不要和你親熱。”
“餿?”
陳凡提起領子聞了聞,確實有些汗味。
倒不是他不愛幹淨,隻是荒山野嶺的,哪還能在乎這麽多。
嘿嘿一笑:“什麽發餿,這叫男人味!這不,把你這小饞貓兒給引過來了嗎!”
說罷,故意使壞,就要去親關銀屏。
關銀屏哪能讓其輕鬆得逞,左躲右閃,就是不從。
你來我往,關銀屏敗下陣來,欲拒還迎地與陳凡親熱了起來。
誰說女孩不好色,那隻是在外人麵前故作矜持罷了,真若與心愛之人獨處,整個就一小色胚。
一番耳鬢廝磨,二人都拿捏著分寸,但饒是如此,也弄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雲消雨散,關銀屏軟軟的癱在陳凡身上,陳凡輕撫著她的秀發,忽地想起一事來:“對了,這裏有個溫泉湖是吧?”
關銀屏嬌羞萬分:“討厭,你這大色鬼!”
“嗯?”
陳凡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真是哭笑不得。
“拜托,我隻是覺得連日跋山涉水,大家也累了,既然發現個溫泉湖,今天不如就一起去那遊玩一下。戲戲水,釣釣魚,聊聊天,不挺好嗎?”
關銀屏一向貪玩,頓時眉開眼笑:“這提議不錯。”
事實上,陳凡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答應幫黃月英,第一步就是要找個借口待在這。再者,在大家夥嬉戲之際,他也可找機會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又溫存一會,見時候差不多了,關銀屏便又偷偷摸了回去。
本就是夫妻,非搞得像偷情似的,想來這二人也挺會玩。
待小夥伴們都起來,陳凡把提議一說,無一反對。畢竟都是年輕人,又有誰不貪玩呢。特別是黃月英,一反常態,第一個站出來支持,而且表現出非常興奮的模樣。讓陳凡一陣無語,心說你這戲演得也忒過了吧!
收起帳篷,撲滅火堆,一切拾掇妥當,便向歡聲笑語地向溫泉湖進發了。
果然如昨日關銀屏所說那樣,山林間有一條溫水小溪,沿著小溪往上遊走,約莫五裏地左右,前方泛起一片白茫。
陳凡本以為是鴻小潭,殊不知湖泊還挺大,湖中有許多嶙峋的礁石,或連綿成條,或孤然獨立,配合湖麵上雲蒸霧繞的水汽,感覺還真有點仙境的意味。
三分之地雖未到沾衣裸袖便為失節,但也絕沒開放到能光著屁股男女共浴的。何況就算行,陳凡也不願意呀,他可沒有“牛頭人”的癖好。
所以沿著湖岸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合適的地方。
一串參差相連的礁石,如屏風般,正好將一小片湖水隔開,加上湖上朦朧水霧,完全可以遮羞。雖然心理上難免還是有點羞恥,但這種條件下,也隻能湊活。
湖水出奇的暖和,甚至在陳凡看來,還有點小燙。
雖然他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畢竟清爽幹淨總讓人舒心,泡在水裏,陳凡感覺身心由內到外都快融化了。關平和李遺也一樣,好不容易能洗個澡,真是一個勁的用布巾在那裏搓,樂嗬的不行。
男孩子嘛,洗洗也就得了,哪有女孩子那麽麻煩。
泡的差不多,哥仨回到湖畔淺灘,穿上衣服,鋪上毯子,舒舒服服來了個躺屍。
今兒是個好天氣,暖陽斜照而下,說不出的愜意。
男人間的話題無非錢和女人,何況飽暖思淫欲,悶騷的李遺第一個神情蕩漾起來。
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關大哥,問你個事唄?”
關平打了個哈欠,很隨意:“你說。”
李遺問道:“你覺得小英怎麽樣?”
關平也沒多想,脫口道:“不錯啊,溫柔聰明,挺好一姑娘。”
得到認可,李遺更不好意思了,又問:“那個……呃,她有沒有心上人呀?”
這下,饒是關平再沒心沒肺,也聽出李遺話中含義了。
驀然一扭頭,盯上李遺:“我說小李,不是吧?”
李遺忙擺手:“不不不,我就隨便問問。”
關平挺為難,說道:“小李啊,哥說話一向挺直,你別見怪。我覺得吧,小英人是不錯,但……”
李遺豈會不懂,截口道:“哥,我這人不是很看重容貌。”
關平笑了:“那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你喜歡就好,反正我沒聽說她有心上人,要不一會哥幫你問問?”
陳凡本來沒想搭茬,一聽關平要去做媒,忍不住開口道:“哥,別瞎忙活了,小英早就許給人家了。”
李遺一愣:“小強哥,真的假的?”
陳凡道:“我難道還騙你不成?之前聽小英說的,家裏給她許了門親事,她自己也挺滿意的,這次任務回去,應該就會成婚,所以你呀,還是換一個吧。”
李遺尷尬笑笑:“這樣啊,那就算了吧。”
看得出,他有些失落,但其實也還好。畢竟這種突如其來的好感,並沒有那麽深,隻因一路朝夕相伴,大家又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難免會生出些情愫。可就像關平想說的那樣,黃月英的美不是尋常人能欣賞的,因而李遺也就是一時興起,既然已許了人家,那隻能一笑了然。
不一會,二女姍姍而來,臉頰都紅撲撲的,猶如兩朵出水芙蓉。
關銀屏和陳凡的關係人盡皆知,因此也沒什麽可避諱,來到近前後直接往陳凡身旁一躺,芳香襲來,惹得陳凡心神蕩漾,若非旁邊有人,他定然把她就地正法。
黃月英自然不能這樣,因而刻意保持一段距離,也鋪了條毯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