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秦如琛身邊有個女人,錦珊姐都氣得要命,現在卻積極的給自己弟弟介紹女人,雙標真的是朝嚴重哦。”
陸錦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夢黎有本事能讓謹言喜歡,不像你爛泥扶不上牆。”
肖亦敏被戳中了,嘴巴幾乎要歪到耳朵根子,她從牙縫裏吸了口氣,陰陰的說:“我是沒她會勾搭男人,不過你也一樣,我可聽說秦如琛又交了新女朋友,昨天晚上還帶回家裏過夜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別光顧著管別人的閑事,讓自己被鑽了空子。”
陸錦珊五雷轟頂,還有這種事,為什麽她都不知道?
難道秦如琛又本性爆發了嗎?
她把怒氣散發到了花曉芃的身上,“以後我不喜歡的人不準帶到家裏來?”
花曉芃幽幽一笑:“大姐,我不喜歡的人,你可是三天兩頭往家裏來,還帶到了我男人的床上?你有什麽資格來要求我?”
“就是,雙標太嚴重了,巴不得地球都圍著自己轉,可惜自己不是太陽。”肖亦敏在旁邊幫腔。
花曉芃發現了,肖亦敏跟陸錦珊和花夢黎杠上,對自己確實是有好處的。
至少她嘴碎,可以把那些惡毒的言語都回擊過去,讓她耳根子清淨。
不過,她很清楚,肖亦敏也不是一隻好鳥,她現在是覺得花夢黎的威脅比她更大,所以尋求聯合。
等到花夢黎被PK掉,她立刻就會反撲了。
但無所謂了,女人的戰場和男人的戰場一樣,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花夢黎見陸錦珊占了下風,趕緊幫忙,“曉芃,錦珊是我們的長姐,你要尊重她才行,怎麽能這樣頂撞她呢。你在花家怎麽無禮,頂撞長輩和我都無所謂,但陸家家規森嚴,門風嚴謹,不是可以撒野胡來的。”
“對啊,我就是遵照家規訓導長姐啊。按照家規,我身為繼承人的妻子,未來的主母,有訓導家中平輩的權利。如果遇到不尊從的平輩,當以家法論處。”花曉芃慢條斯理的說。
一句話就讓花夢黎啞口無言,心裏抓狂的要命,要知道這個呼來喝去的位置是她的。
花曉芃就是個替代品,現在鳩占鵲巢,反倒騎在了她這個正品的頭上。
陸錦珊根本就沒想過要把花曉芃放在眼裏,母親給了她特赦,隻要沒有叔叔嬸嬸這些親戚在,她從來都不必遵守家規。否則要是按照家規行事,她都被鞭子抽死了。
“花曉芃,你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這裏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在這個家裏,你什麽都不是,你隨時都會被取代。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花曉芃淡淡一笑,表情十分的淡定,“大姐,你說錯了,這個家是我的,而且一輩子都是我的。我是未來的主母,雖然我可能不能生孩子了,但我可以從謹言的其他孩子那裏,挑選一個過繼到我的名下當嫡子,就相當於我的兒子繼承了陸家,我可以在這裏安享晚年。”
她說完,伸出手來,摟住了肖亦敏的肩,這話是對她說的,肖亦敏心領神會,朝她微微一笑,這是兩人合作的條件。
她又繼續說道:“而你就不一樣了,你呀,終究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了,就不是陸家的女兒了,連參與陸家事務的權利都沒有。”
陸家的家規,不允許女兒下嫁,嫁過去就是要做當家人的。
當了別人的家,自然就不能幹涉娘家了,以免發生利益衝突。
這是從家族利益上來考慮的,並不是重男輕女。
陸錦珊氣得狠狠跺腳,頭發絲上青煙繚繞,她太過用力,扯動了背後的傷,疼得她嗷嗷直叫。
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陸謹言就隱藏在樓梯拐角處注視著下麵。
他優美的唇角掛著一絲邪戾而促狹的冷弧。
小刺蝟活學活用的本事還真不小。
舉動也出乎他的意料,竟然在肖亦敏攪和在一起了。
肯定是昨天的警告把她嚇著了,知道找下家有風險,不敢再輕舉妄動,開始維護自己的地位了。
可惜主次不分。
不專心研究如何伺候他,如何討他的歡心,再折騰也沒用。
花夢黎扶著陸錦珊坐了下來,臉上掠過一道火光,花曉芃多了幫手,對她而言是極為不利的。
她正想懟花曉芃,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樓梯上的陸謹言,狡獪的把話語一轉,“曉芃,我知道你把我當成威脅,一心想把我趕出去,但我真沒想要跟你爭了。之前,我是有一點不甘心,畢竟應該嫁給謹言的人是我,如果不是被人陷害,我也不會差一點就失去謹言。”
頓了下,她又道:“這段時間,我想通了。我愛謹言,隻要能安安靜靜的待在謹言身邊,陪著他一起走過後麵的歲月,照顧好我們的孩子,相愛相守,我就知足了,名分什麽的都不重要。所以我決定了,正式當妾,以後都不會跟你爭的,你就放寬心吧。”
陸錦珊故意做出惋惜的樣子,“夢黎,這樣實在太委屈你了,明明正妻的身份就應該是你的,卻要讓給一個替代品,自己委身做小。”
花曉芃震動了下,她之前覺得花夢黎已經算是小妾了,看了家規之後,才發現還要簽訂一份契約。
花夢黎真的會退讓嗎?
她不相信,她一定是另有打算的,畢竟等她簽訂了契約之後,就會受到家規保護,不是輕易就能趕走的了。
肖亦敏也是這樣想的,一個心機婊哪有可能如此善良。
“花曉芃,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她是想以退為進,先當妾穩定位置,再想辦法上位。”
花夢黎額頭上的神經抽動了下,該死的肖亦敏,還以為她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蛋,沒想到一下子就看穿了她。
陸謹言在看著,她絕對不能露了馬腳。
“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麽,你們都不會相信?那好,我以肚子裏的孩子發誓,如果我還想跟妹妹爭,就讓他生出來是個死嬰,讓我痛不欲生。”她豎起手掌,一本正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