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下子死了兩個
“那個蠢貨,沒有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陸謹言的目光瞬間變冷了,在綠景山莊,能讓母親毫無防備的人,恐怕也隻有她了。
“不過……”花曉芃把語調一轉,“陸錦珊不會傻到嫁禍自己親媽吧?”
“就怕她被人利用。”陸謹言深黑的冰眸裏閃過一道極為犀利的寒光。
花曉芃聳了聳肩,她明白陸謹言的意思。
陸錦珊這個人小肚雞腸,報複心強,做事情一向不計後果,被人鑽了空子,也是有可能的。
“這都隻是猜測而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真是陸錦珊反倒不可怕,就怕那些躲在暗處的老鼠,防不勝防。”
“像阿玲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再有第二個。”陸謹言俊美的臉上掠過了一道殺意。
正所謂殺雞儆猴,阿玲縱然情有可原,但她觸犯了陸家的大忌,陸家會拿她做警示,震懾所有的家丁。
第二天,老夫人下了令,陸家在各地的家庭服務雇傭人員,即家丁,要開始一個月的“培訓”,並進行考核,考核不過的一律解雇。
陸家人不會隨便雇傭外人,所有的傭人都是統一雇傭,統一培訓,再按需分配。
阿玲的上司被撤職查辦,所有跟阿玲交好的傭人都要接受法務部的調查,但凡有所隱瞞,通不過測謊儀的,都要解雇,並按照合同進行違約處罰。
幾天之後,花曉芃得到了消息,阿玲自殺了,她死後第二天,她的哥哥不治身亡,按照合同的違約處罰,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但這不是花曉芃需要考慮的事了。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香包裏的藥草都是毒性很霸道的,不僅會讓她流產,還會失去生育能力,而且連陸謹言的身體也會受到影響。
為了一己私欲,給人當幫凶,就要付出代價。
陸夫人在綠景別墅,也有所耳聞,“阿玲這個賤人,死了真是活該。”
“可惜的是,她幕後的主使就挖掘不出來了。”陸錦珊撇撇嘴。
“你放心,陸家要查的事,沒有查不出來的。”陸夫人端起茶幾上的骨瓷杯,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
陸錦珊的嘴角抽動了下,一點詭譎之色從眼底閃過,“就怕查出來之後,陸家人刻意包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陸夫人挑了下眉,“你有懷疑的人嗎?”
“依我看,這件事就是花曉芃自己搞出來的。”陸錦珊露出一份陰惡之色。
陸夫人狠狠一震,“你的意思是她賊喊捉賊。”
陸錦珊把手搭在了她的肩頭,“媽,你怎麽不好好的想想,在這件事裏麵,誰是最大的受益人?”
陸夫人沉默了。
陸錦珊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笑意,繼續說道:“她這麽鬧一下,您重回陸家的希望就更渺小了,她主母的位置就可以坐牢了。因為這件事,老夫人下令重新整頓內務,這就意味著要大洗牌了。花曉芃一定會乘機換血,把效忠您的管事們全都換掉,變成她自己的人。這是不是叫一石二鳥?”
陸夫人聽她這麽一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額頭上的青筋滾動起來,“花曉芃這個小賤人夠有心機的,我竟然被她算計到了。”
“媽,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她露出狐狸尾巴,到時候爸爸和奶奶一定會把她趕走,接你回去。”陸錦珊唇邊劃過了一道極為詭異的冷笑。
花曉芃是她的天敵,不弄死她,她誓不罷休。
她走後不久,花曉芃就過來了。
陸夫人正惱火著呢,沒想到花曉芃竟然還敢送上門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竭力保持平靜,不露聲色,她要把她葫蘆裏的藥全都掏出來。
她就不信自己這塊老薑還鬥不過她這根嫩蔥。
“怎麽,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就想來興師問罪了?”
花曉芃聳了聳肩,“您誤會了,我過來是想要提醒您,您的身邊出內賊了。”
陸夫人微微一驚,“你是什麽意思?”
花曉芃咽了下口水,低低的說:“香包這件事,我和謹言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您這麽謹慎的人,就算要害我,也會做得很隱蔽,不會把自己暴露出來。”
陸夫人震動了下,這話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有點吃驚,“你的意思是,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花曉芃的眼珠清亮得像黑色的水晶球,那樣的透明,沒有絲毫的隱藏,“有人想讓您背鍋呢,我擔心這隻是個開始,他還會有後招。所以過來給您提個醒。畢竟保安部查到的IP地址是綠景別墅,說明對方用這裏的網絡登陸過QQ。我想應該不至於是有人在外麵蹲點,蹭別墅的網絡登陸上去的吧,別墅有保安,四周都安裝了監控,這樣的人不可能逃過保安的法眼,那就可能是內賊了。”
這話讓陸夫人背脊一陣發寒,四肢涼颼颼的。
她一瞬不瞬的瞅著花曉芃,目光裏充滿了研判之色。
如果這事是花曉芃做得,想要陷害她,一定會拚命坐實她的罪名,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曉芃,我聽說老夫人下令徹查內務,你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大換血了。”她試探的說道。
花曉芃淡淡一笑,“您又不是不知道,從結婚到現在,我在陸家總共待過的時間不超過四個月,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家庭雇用工還有這麽多的部門,這麽多的管理機構,就像個公司一樣。我沒有什麽人脈,就算要換血,也沒有自己人可以用啊。”
這是句實話,陸夫人沒有懷疑這一點。
她當家作主的時候,沒有讓她參與過半點內務,她和陸謹言和好之後,就一直住在外麵,也沒有機會插手。
“你別以為當上了主母,那些人就會一心一意聽你的話。別忘了,這個家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還有司馬鈺兒呢。你要沒有幾個自己人,就會被司馬鈺兒牽著鼻子走。”
花曉芃狡獪一笑,“我是沒什麽自己人,可您有啊,我是您的兒媳婦,您的人不就是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