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兄弟夜談

  第204章兄弟夜談


  徐東的目的地是南雲城，也就是南雲郡的郡城，從安南出去隻能走水路，徐北親自開快艇將四人送到陳官渡東岸。


  渡口有燕山營隊員接應，這是曹昆提前通知的，接應人員給他們安排了四匹戰馬。


  陳官渡往東走二百裏就是南雲城，其中有一半的路程是山路，整個行程需要一天半時間。


  這一路是南雲城到安陽府的官道，所以來往的人比較多，每三十裏就有一處官府的驛站，徐東的官印、兵符都在郡城，不過他和潘武都有軍隊的身份牌，有資格住驛站。


  四人在中途的驛站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下午抵達南雲城，剛進城門，就有燕山營的隊員過來把他們接到南雲郡燕山營分部，並安排了住所。


  隨後徐東在一名隊員的指引下來到了南雲郡兵馬都督府。


  “這位大哥，麻煩你通報一下，我找李順大人。”都督府門口，徐東被一名護衛攔住，隻得抱拳說道。


  護衛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身著布衣的徐東，狐疑的問：“找李順大人，你是什麽人？叫什麽名字？”


  “我是他弟弟徐東，麻煩你通傳一聲。”


  “大膽，你姓徐，敢冒充李大人的弟弟，快走，都督府門口不是能裝瘋賣傻的地方。”


  護衛把徐東當成精神病。


  “放肆，這位是鎮南王、南江總督徐東徐大人，你敢出言不遜，是不是找死？”引路的隊員看不下去了，厲聲喝道。


  護衛猛的一楞，再看徐東發現他跟李順的眉眼很像，慌忙跪倒在地：“王爺，小的有眼無珠，請恕罪。”


  徐東微微搖頭說道：“起來吧，趕緊通報。”


  護衛趕忙起身：“王爺請進，您先在客廳就坐，小的這就告訴李大人。”


  徐東讓隊員回去，自己跟隨護衛進了都督府。


  “東子，你總算來了，等得我好苦啊。”護衛進去沒一會李順就小跑過來，一把抱住徐東。


  “順哥，你怎麽這麽憔悴呀？”徐東見李順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李順拉住徐東的手：“走，後院去說。”


  兩人來到後院，李順媳婦劉氏和兒子李燦在客廳等候。


  “嫂子，燦兒。”徐東先打招呼。


  “東子來啦，燦兒，快叫叔叔。”


  李燦五歲，三年沒見已經認不得徐東了，在劉氏的催促下怯生生的叫道：“叔叔好。”


  徐東應了一聲將提前準備好的糕點給了李燦，劉氏跟徐東寒暄了一會就帶李燦出去了。


  隨後，李順將徐東的官印、官服、兵符等代表總督的物品拿出來交給他，這是朝廷早已送達的，一直由李順保管。


  聖旨下到南雲郡，南江總督府卻設在江東郡，這也是朝廷顧忌徐東和李順的關係而故意為之，因此，徐東正式上任還要到七百裏外的江東郡郡城東州城。


  三年不見，兄弟兩有太多的話要說，徐東打算在李順家住一晚，吃過晚飯，兩人就鑽進了書房。


  “東子，爺爺奶奶、我爹、五叔還有李家村二百多口人的死是我的責任，我現在非常害怕麵對李家村的父老鄉親，一直生活在內疚和懊悔當中，要是我不領頭打海盜，海盜就不會報複我，他們就不會死，我是李家的罪人。”


  李順一開口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徐東歎了一口氣：“哎，順哥，你千萬不要這樣想，海盜毫無人性，沿海成千上萬的老百姓招惹他們了？不一樣被他們屠殺，正因為你打擊了海盜的囂張氣焰，無數的百姓免遭搶掠，這正是我等習武之人該有的俠之大義，李家村二百多人的死更加堅定了我們徹底剿滅海盜的決心，爺爺奶奶他們在天有靈肯定不希望你消沉、頹廢，他們在等著我們報仇雪恨呢。”


  經此一說，李順心情稍微舒緩一些。


  “順哥，過去了的事暫時不提，能跟我講講海盜的情況吧，皇上讓我出任兩郡總督，可我兩眼一抹黑，無從下手。”


  李順將眼淚擦幹說道：“東子，你這個總督不好當啊，兩郡海岸線長達數千裏，附近海域大小海島幾千座，星羅棋布，數萬海盜隱藏在這些海島當中，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兩郡兵馬十幾萬要守住這幾千裏的海岸線，捉襟見肘啊。”


  徐東眉頭緊鎖，這確實是個現實問題，不說海盜現在火力強大，光這麽長的海岸線，十幾萬的兵力明顯不夠。


  “沿線海盜有十幾股，不過真正勢力最大的有四股，南海西部的孤山海盜，他們盤踞在萬山群島和孤山群島一帶，頭領叫巴山，外號西龍王，此人凶殘毒辣，武功高強，手下海盜估計有兩千多人，大小船隻五十多艘，活動範圍在西南海域以及南雲郡永清府一帶。”


  “南海中部的萬山海盜，盤踞在萬山群島，頭領叫蘇明，外號南海秀士，此人外表文雅，實則心如毒蠍，最擅長陰謀詭計，是所有海盜最難纏的一個，手下海盜估計近三千人，大小船隻八十餘艘，活動在中部海域以及南雲郡青州府一帶。”


  “硫黃海盜，來自於硫黃國的外番武士，長期盤踞在南海南極島，頭領叫田真歸一，是個逃亡的貴族，在硫黃國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投奔他的海盜特別多，總人數估計超過兩萬，是所有海盜勢力最大的一股，手下海盜都是武藝超群的流浪武士，對我國的危害最大，活動範圍在南雲郡和江東郡交界處以及江東郡大部分地區，實際起勢力遍布整條海岸線。”


  “庫爾海盜，也是外番人，來自庫爾國，盤踞在東海和南海之間的東極群島，首領叫列夫斯基，外號龍屠，此人嗜殺成性，聽說有喝人血的習慣，手下有五千多人，活動在江東郡東部及北燕郡部分地區，他們曾經襲擊過徐家的東港。”


  “另外這些區域中間還夾雜著幾股人數幾十到幾百的海盜，危害相對較小，主要在海上搶掠一些漁民，很少上岸。”


  李順一口氣將沿線海盜的基本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那我軍的分布情況呢？”徐東又問道。


  “我軍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中東部地區，李永帶著幾個堂弟在江東郡，他現在是江東郡六品遊擊將軍，駐守在餘黃一帶，燕山營的孟超率兩千五百騎兵也在江東，孟良率領的兩千五百騎兵在南雲郡，不過騎兵部隊在這邊作用不大，西南部多是山區丘陵地形，植被豐富，不適宜騎兵活動，中東部地區水網密布，騎兵更是沒有縱深空間，孟氏兄弟總在叫別屈。”


  “其實最重要的不是兵力的多少，而是海盜太狡猾，他們每次出動，必先踩點，遠離官兵，一搶完就撤，等官兵趕到，他們已經在海上了，海岸線太長，我們防不勝防。”


  李順對於海盜的戰術感到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