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無人無我
“什麽？用數十萬乃至數百萬人的祭天方式與不知道在哪兒的左哲聯係？”聽到這一消息的一刻，華夏高層甚至都認為上官凰這個女人發瘋了！開玩笑呢，要是真的這麽搞，科學家們還不得罵死他們？這尼瑪，妥妥的封建迷信啊！
“這是地球星族說的，真不是我出的餿主意。”上官凰也是麵色古怪的解釋道。隻不過，與高層的顧慮不同，上官凰想的卻是“祭天”這兩個字的含義。自古以來，人們祭天的對象從來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神靈！
而現在，地球意誌非但要求祭天，還說以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應付接下來的挑戰！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那個有著“幸運女神親兒子”稱號的左哲，居然已經變成了與地球意誌平起平坐的神靈！
“我男朋友居然是神仙？以左哲的實力提升速度，那我豈不是終有一天也有機會變成王母娘娘？”上官凰自覺荒謬，但依舊忍不住的想。所以，對於那些想要跟“王母娘娘”結婚的豪門大族的優秀子弟，上官凰是完全看不上了。
“原來玉皇大帝的名字是‘左哲’，我還真是長見識了。”轉念想到了這一茬，上官凰旋即恍然。也對，將玉帝、王母等滿天神佛編造出來的人，哪個沒有兩把刷子？肯定都是能夠寫書的“作者”了！
盡管官方十分抗拒，可再三確定上古凰沒有撒謊後，高層卻也感受到了這裏麵隱藏的深意。沒想到已經被盡可能削弱影響的左哲，這個已經失蹤了一年多時間的穿越者屌絲，居然不聲不響的變成了神仙！
這尼瑪，世上有活著的聖人就已經讓人很難受了，這世上居然還有活著的神仙，而且還是利用區區兩年時間就從凡人蛻變成的神仙，這真的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話說起來，怎麽越看越像是小說，我們所處的世界不會是小說世界，或者幹脆是網絡遊戲世界吧？”三觀有些粉碎的感覺了，可生活還得繼續，還得按照自己的節奏去發展科技，去勤勤懇懇的修煉。畢竟，隻要能夠活著，誰會管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唯一的真實世界，還是平行世界，小說世界、遊戲世界等五花八門的世界？
嗯，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多想，想多了容易打擊士氣不利於身心健康。
無可奈何之下，高層隻得硬著頭皮舉辦了一場祭奠聖人左哲的百萬人祭天大會。雖然感覺很羞恥，但這卻是必要的。好在左哲是華夏的驕傲，無論怎麽宣揚都不為過。當然，即便是祭天也是有講究的。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拉個群眾演員來祭天。祭天對象首先有個條件，那就是信仰或者是崇拜左哲。首先得達到信徒的標準，信仰或者是崇拜，這才有可能對祭天行動有影響。如若不然，就算是地球人手拉手的繞著赤道二十圈，那也不會產生任何的效果。
“百萬人祭天行動？！”南亞某國，因為外部勢力威脅而躲入深山的姬雅牙齒咬的嘎嘣嘣的作響。如果不是姬雅第一次來地球的時候太過大意，以至於居然做出了在超市攝像頭麵前將貨架上物品存入空間戒指的事情，姬雅也不會引起華夏高層的重點關注，並在華夏官方的全力追捕下受傷並丟失信物，進而一步步的淪落到了現在的這副田地。
“你是豬啊，佩奇！你是出來搞笑的呀，如果我是你，我才不會傻乎乎的在其他人的地盤上硬抗原子彈！人家的穿越者一個個的弑神屠魔玩得不亦樂乎，你這穿越者居然才穿越了兩個世界就把自己玩死了！”到了現在，姬雅已經完全不在乎佩奇的心情了。這樣過街老鼠般的生活姬雅已經過夠了，即便當場被抓住也不在乎了。實際上，姬雅感受得到，最近一段時間，華夏特工對自己的抓捕力度已經減弱了許多。或許，對他們而言，抓不抓姬雅都已經不太重要了。是的，借助大王星的科技，以及靈力大陸的靈力和典籍，華夏科學家已經成功的研製出了聖人蛋白質，實現了聖人血脈的批量生產。至於聖人境修士，如今的華夏也已經有了三名。嗯，要想將華夏人培養成聖人，消耗的資源非常龐大，而且快速培養出的聖人，實力也有所欠缺，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都難以更進一步了。
在全球各國人們的驚奇目光中，華夏在泰山腳下舉辦了這一次空前絕後的祭天大會。因為宣傳工作做得好，要想從全國十多億人裏麵挑選一百萬個崇拜者並不是什麽難事。畢竟，十億比一百萬，這比例就是一千比一。實際上，說自己崇拜左哲的人，至少有五千萬。但是，在相關儀器檢測之後，絕大部分自稱崇拜左哲的人，其實都是來湊熱鬧的。即便是那些真的崇拜左哲的人，也大都懷揣著想要蹭一蹭左哲好處的想法。華夏人的實用主義在這一刻顯露了出來。從古至今，華夏人就從來不會單純的崇拜某個自己不太了解的人，或者是神靈。而華夏人真正崇拜的，也隻是那些做過偉大貢獻的祖宗。
至於左哲？如果不是官方刻意將左哲的年齡從二十五歲增加到了一百二十五歲，恐怕真正崇拜左哲的就隻剩下一大票小迷妹了。
嗯，左哲被動的從一個青年變成了老年人，而且還是足以被叫做“老妖精”的百歲老人。
不管有多少爭議，總而言之，祭天大會很是成功，會議秩序很好。
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了。很是尷尬的是，這一次的祭天大會並沒有引起什麽超自然現象，天空之中也沒有浮現出一張左哲的超級大臉。
“這是怎麽回事？之前明明有人成功過的，怎麽輪到我這裏就失敗了？”地球意誌也表示自己看不懂了。實際上，自從左哲“自閉”之後，地球意誌與左哲的最後一絲聯係也斷絕了。是的，地球意誌已經沒有辦法從左哲身上撈到好處了。
“難道他已經掙脫了原有的命運？”
祭天大會成功落幕，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副歡欣鼓舞的樣子。即便是原本心裏還有些疙瘩的高層，也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超自然現象而很是滿意。沒有出現“神跡”，那就說明左哲很可能不是神靈，或者說並沒有降下神跡的能力。如果左哲隻是聖人，即便實力是地球聖人中最強的，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如果左哲這個“幸運女神的親兒子”變成了神靈，那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仙魔鬥戰場的地表之下，左哲已經屏蔽了命運法則對自己的騷擾。“以自我為中心”的左哲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之下，左哲對元力的汲取速度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實際上不止如此，左哲還將“自我”融入到了這源源不斷湧出的元力之中，將自我反向朝著元力之中輸送了過去。是的，這就是左哲新的努力方向。如果左哲變成這個世界，那整個世界就是左哲的自我了。考慮到這樣做的難度太大，而且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左哲便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將元力變成“自我”。
結果，左哲感覺自己像是戴著救生圈飄進了茫茫大海裏麵。元力身為世界的最基礎的力量，也是最多的力量。相比於元力，左哲的力量甚至連億萬分之一都遠遠不到。所以，這種努力毫無懸念的宣告失敗了。
因為“以自我為中心”這一法則核心，左哲才能汲取到世界基礎的元力。但是，伴隨著左哲的研究日益深入，左哲卻發現自己對“以自我為中心”的理解漸漸走向了歧途。也正是如此，左哲這才會屢屢跑偏題。跑偏題並不是因為左哲的思想不夠堅定，容易被蠱惑，而是左哲的思想出了偏差，以至於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與自己的期向左。如果駕船順流而下，那事情自然是省時省力。可如果逆流而行，那就會事倍功半了。
“或許，唯心並不是世界的唯一。除卻唯心之外，還需要唯物。”封印之中的左哲再一次的想起了唯心與唯物這兩個截然相反的概念。這就像是太極圖中一黑一白的陰陽雙魚，彼此對立而對峙，但也因為太極圖而相互轉換，相互保持著平衡。
“看起來，單純以‘自我為中心’，固然會讓我汲取到世界基礎的元力，但也會讓我與另外的某種力量失之交臂。”豁然省悟之後，左哲終於意識到“無人境”的具體含義了。與極度的“自我”相比，“無人”的意思並不僅僅是說“如入無人之境”，也隱藏著“無我”的意思。畢竟“我”就是“人”。而聖人、神人、仙人、惡魔之流，也屬於“人”這種智慧生物的範疇。
隻是，要想從“以自我為中心”，走向“無我”乃至是“無人”，這卻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其中要做出的改變，何其之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