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刺客來襲
容肆被她撩得耳朵發紅,但還沒被美色所迷,直接把她整個人扛起來,丟在馬上,動作幹脆利落,甚至連薑酒都驚呆了。
看著她呆愣的表情,容肆方才那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牽著馬朝前走去。
邵野跟蘇辰回到營地的時候,迎麵正好撞上了薑汐。
蘇辰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薑汐一看見他就跟花蝴蝶似的撲了過來。
“阿辰哥哥!你回來啦!”
蘇辰笑容僵硬地衝著薑汐行了禮。
雲致迫不及待道:“蘇公子,不知您可看見沈太師了?”
他們都去了那麽久了,雲致這心裏總是不太安穩。
蘇辰搖了搖頭,“未曾。”
山裏那麽大,他跟邵野進去之後,便往北邊去了,倒是沒碰到其他人,以為他們都回來了,這才出山的。
邵野的目光轉了一圈,眉頭輕蹙,“阿酒也還沒回來。”
“她跟容世子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事的。”
蘇辰倒是不擔心薑酒,那個小丫頭凶著呢。
對麵的阮漪卻是微微變了臉色,若非顧及場合,隻怕她早就衝進山去找容肆了!
秦硯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問道:“皇上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蘇辰衝著秦硯拱手,道:“皇上跟沈太師在一起,估計現在還在山裏呢。”
薑汐輕哼一聲,道:“關心皇上,你不會自己去找啊!”
秦硯瞥了薑汐一眼,對這位刁蠻任性的樂平公主,他也是十分無奈。
從前一直追在他身後跑,後來不知怎麽的,對他便沒了好臉色。
不過秦硯也不在乎,招來了幾個侍衛,準備讓他們進山去找薑鈺。
一聲急促的尖叫聲突然從遠處傳來,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紛紛上馬往山裏奔去。
阮漪跟雲致也被這陣仗嚇了一跳,看著那山林內驚起的飛鳥,憂心忡忡道:“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薑汐猶豫了一下,翻身上馬,追著秦硯他們過去。而雲致跟阮漪相視一眼,自然也不想在這留著,便讓那些侍衛帶她們一同前去。
而山林內,蘇胭一身是血,捂著手臂跌坐在地上,鮮血不斷從指縫湧出,她一臉驚恐地看著魏子安與那幾名黑衣人對戰。
跟薑酒他們分開之後,魏子安便帶著她到了這密林深處尋找獵物,獵物還沒找到呢,便碰到了這一群人,大概是想殺人滅口,他們毫不猶豫地便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蘇胭嚇得失聲尖叫,手臂被劃了一刀,若非她躲得快,隻怕她現在小命都沒了。
魏子安那邊亦是不容樂觀,幾個人圍攻他,他身上已經添了不少傷,隻怕也撐不了多久。
蘇胭現在簡直恨透了薑酒,要不是她,他們能遭此一難嗎?
可心裏同樣迫切地希望能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快點來救他們。
隻是蘇胭沒想到,最先趕到的會是容肆跟薑酒。
他們原本便在山裏,一聽到蘇胭的喊聲,便趕緊朝著這邊趕來,看見是他們倆,薑酒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那些黑衣人便朝他們殺過來了。
這下子她是不想動手都不行了。
對方大概有七八個人,像是專門幹殺手的勾當,下手又狠又重,不給人留半點餘地,魏子安能撐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容肆也想上前幫忙,薑酒卻把他攔在身後。
這種又髒又累的活兒,還是讓她來吧,容肆負責美美的就行了!
魏子安知曉薑酒會幾招功夫,但不知道她竟然這般厲害,僅僅靠一把匕首,瞬間便奪了三個人的性命。其餘人見狀,紛紛放棄攻擊魏子安,掉頭將薑酒圍了起來。
他們狠,薑酒更狠,那匕首看著平平無奇,卻是鋒利無比。一個花招,她刺中了麵前的人的小腹,直接往上一劃拉,那人的肚子便爆開了血花,倒地抽搐不止,沒多久便沒了生息。
如此殘忍的手段,別說蘇胭直接嚇暈過去了,那些黑衣人也是臉色大變,看著薑酒的目光都帶著一絲絲驚恐。
紅衣染血,薑酒勾唇一笑,“繼續!”
事到如今,也不由得他們退縮,剩餘三個人提著長劍紛紛朝她砍了下去,薑酒抬腳踹了一個,反手折了一個,剩下一個,沒等她動手,一支箭擦身而過,射中了對方的胸膛。
薑酒回頭看著容肆,忽然便是一笑。
容肆麵無表情地搭上兩支箭,雙箭齊發,解決了薑酒身後的那兩個人。
薑酒絲毫不意外,甚至還有心情跟容肆開玩笑。
“容世子果真是箭術無雙啊!”
容肆嫌棄地把她推遠,“髒死了,離我遠點。”
看見薑酒那殘忍粗暴的殺人手段,容肆不是不驚訝的,但也僅僅是驚訝,畢竟這小丫頭藏得深著呢,還不知道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沒看過的。
魏子安卻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薑酒,失聲道:“你不是蘇九!蘇九根本不會殺人,也不敢殺人!你到底是誰?”
薑酒一臉看傻子的表情,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匕首。
“魏公子身上受了傷,腦子也壞了?”
魏子安回想起薑酒的種種行為,與記憶中那個膽小如鼠的蘇九簡直判若兩人。
起初他以為她隻是被退了親,受了刺激,才性情大變。但是人再怎麽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變化如此之大,猶如變了個人一樣。
魏子安怎麽說也算是跟蘇九一同長大,可除了那張臉,魏子安在薑酒身上找不到蘇九半點影子。
“不,你絕對不可能是她!說,你為什麽要冒充蘇九!”魏子安揚起劍指著薑酒,神色帶著幾分驚恐,幾分震怒。
薑酒冷嗤一聲,“有病就趕緊去吃藥!”
就算她真的不是蘇九又如何?拿出證據啊!
她懶得搭理魏子安,蹲下身用匕首翻了翻那些殺手身上的衣裳,沒有找到什麽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容肆緩聲道:“招式雜亂,殺招狠厲,想來應該是沒門沒派的殺手。”
薑酒點頭,“他們身上的衣服是濕的,應該是越水進了月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