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不可思議的順利
蘇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薑酒,畢竟她們之前積怨已深,而且昨夜薑酒還慫恿蘇易把她送去徐州。以蘇月的暴脾氣,如何能忍?所以一大清早的就衝過來找她算賬了。
不管她怎麽辯解,蘇月認定就是她在背後搞鬼。
“蘇九,你瘋了嗎?你敢這麽對我,我一定去告訴爹爹!”
不用她去跟蘇易告狀,蘇易已經知道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易勃然大怒,一張臉陰沉如墨。
昨日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壓下去了,結果今天早上,外麵又沸沸揚揚地在傳蘇月的流言,氣得蘇易拐回府中,打算好好問個清楚。
蘇月率先道:“爹,那些消息都是假的,是蘇九汙蔑我的!她就是見不得我好,鐵了心地想把我嫁給邵世明!”
蘇易看著薑酒,喝道:“阿九,此事到底是不是與你有關?”
薑酒笑了笑,絲毫沒有被他嚇到。
“父親覺得,我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蘇月拔高了聲音,“你就是要報複我!”
“哦?我報複你什麽?”
“不就是之前蘭若寺的事!”
蘇月一時嘴急,當著蘇易的麵就認下了蘭若寺的那些事是她幹的。
蘇易冷冷瞥了她一眼,蘇月嚇得趕緊閉嘴。
而蘇易呢,其實早就知道蘇月做的那些事,但是他卻沒有秋後算賬的打算。
在他看來,現在有事的是蘇月,而薑酒毫發無損,他自然也不會為了那些沒有發生的事,去打罵蘇月,為薑酒出頭。
說到底,就是偏心。
薑酒也毫不意外,柳氏母女幹了多少蠢事,蘇易再生氣,也隻是罰她們禁足,她當然也不會蠢到要蘇易來為她主持公道。
“三姐姐鬧出這樣的事來,對蘇府的名聲有損,對我的名聲也有損。我本來就是被退過親的,要是再添上這汙點,豈不是要嫁不出去了?”
她這麽一說,還挺有道理。
畢竟都姓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她確實不太會幹。
蘇易顯然已經信了薑酒的話,蘇月卻不依不饒,直接被蘇易派人架回去了。
等蘇月走了,蘇易才寬慰了薑酒幾句。
“你三姐就是那性子,脾氣直率火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薑酒唇角掛著笑,眼裏卻沒有絲毫溫度。
“自然。”
蘇易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帶著人走了。
蘇辰來晚了一步,鬧劇已經散了。
“看樣子,這事是真的還沒完。”
蘇辰沒有半點著急,甚至臉上還掛著微笑。
薑酒轉著手上的鐲子,唇角上揚。
“是啊,沒完。”
她本來不想插手的,但是蘇月這麽積極地把髒水往她身上潑,她不把罪名坐實了,豈不是白挨這頓罵了?
等薑酒出了蘇府,才知道外麵已經傳成什麽樣了,也難怪蘇月跟蘇易那麽憤怒了。
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說,蘇月跟邵世明有了孩子,更有離譜的,說蘇月腹中懷著的是一個鬼胎,千奇百怪的流言,讓雲京城更加熱鬧了。
原本京城的百姓還等著看蘇月跟邵世明配冥婚,結果昨日又傳出張知遙施壓惠安侯府,強硬地要邵庭放過蘇月,這下子事情愈演愈烈,一向高高在上、兩袖清風的張知遙也被卷入了這趟渾水之中。
不用說,這一定是秦硯的傑作。
邵庭肯定不敢把張知遙捅出去,張知遙跟蘇易魏子安他們更不可能了。
能幹出這事的,還不怕得罪張知遙,也隻有秦硯了。
薑酒也沒去理會他們倆的戰爭,去了趟四九樓,讓白洛他們想辦法把事情鬧大,最好多搞幾個故事版本,讓蘇月不得不嫁去惠安侯府。
有些人啊,你放過了她,她就是不知悔改,既然如此,她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邵野沒想到事情會那麽順利,就像是背後有好幾隻手在推動一樣,順利得讓他不可思議。
有秦硯跟薑酒暗中助力,邵野不必顧忌張知遙那邊,也不用擔心蘇易控製流言。不過他也沒閑著,著手準備下一步。
蘇易一早上都是在同僚嘲諷的目光中度過的,心裏更是惱極了蘇月,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女兒,除了會給他惹麻煩,還會什麽?
他心裏認定這事是邵家在背後操縱,可誰知道邵庭跟姚氏這幾日都在操持著邵世明的喪事,他就是懷疑他們都沒有證據。
就像是有人給他挖了個坑,他栽了一個大跟頭,還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著實憋屈。
然而更讓他頭疼的,還在後麵。
蘇月真的懷孕了!
說來也是巧,柳氏因為身體不舒服,招了大夫過府看病,蘇月當著大夫的麵惡心幹嘔,大夫一瞧,喲,還真有了。
柳氏驚呆了,蘇月也嚇傻了,母女倆慌慌張張地找大夫要打胎藥,可是幾碗灌下去了,這胎兒竟然還沒掉。
這下子連經驗豐富的老大夫也懵了,拽著自己的藥箱就往外跑,邊跑嘴裏還邊說著“鬼胎”。
哪怕柳氏有意隱瞞消息,可在邵野的安排下,這消息,還是趕在蘇易回來之前便傳遍了。又有秦硯薑酒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下子場麵都控製不住了。
如今人人皆知,蘇府的三小姐懷了一個鬼胎,三碗打胎藥都打不掉,怕不是個怪物吧。
蘇易是又驚又怒,回到蘇府,差點沒把蘇月活活打死,柳氏為了護住蘇月,挨了幾鞭子,殺豬般的叫聲不絕於耳。
這孩子,蘇易是斷斷不會留的,可是處理不掉,便十分麻煩。
蘇易明顯對蘇月起了殺心。
邵野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蘇易會殺了蘇月,畢竟,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而薑酒對蘇易的性子再熟悉不過,如今蘇月的存在,對蘇府來說絕對是一大汙點,蘇易絕對不允許她抹黑蘇家。
所以,趕在蘇易動手解決蘇月之前,薑酒暗暗給含霜傳了信。
前院鬧得雞犬不寧,含霜十分安分地躲在屋裏,直到她看到了那封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信,原本雀躍的心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涼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