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就當我在向你搭訕吧
“太太,你今天準備出去吃飯嗎?”祁鬱在午休的時候叫住了池清歡,看到她沒有拿宮禦霆的飯卡,他專程問了一句。
“嗯,是啊。”池清歡淡淡道,“宮先生不是現在有會議嗎?辛苦你們啦。”
這麽說著,池清歡直接走進了電梯。
祁鬱奇怪地看著他家太太,總覺得太太最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隻是他看著,心裏總覺得沒有之前那種溫暖的感覺了。
“我是不是瘋了我,還挑剔呢!有什麽資格!”祁鬱搖了搖頭,讓自己趕緊醒醒。
走進電梯裏麵的池清歡臉上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笑容,她現在隻要麵對宮禦霆,都是笑眯眯的,她突然覺得好累。
以前的宮太太每天麵對著這男人,不會覺得有壓力嗎?
池清歡現在是生怕被宮禦霆看出什麽,總是防備著他,有了割腕的那件事情過後,她就不得不更加注意了。
宮太太身邊四處都是殺機,而且不排除是單獨針對她的,對方也有可能是針對宮禦霆。
說著出去吃,池清歡也隻是很慫地在盛世集團樓下的餐廳吃飯,她今天隻想自己靜靜。
獨自一個人坐在窗邊的隔間,這家茶餐廳的氛圍十分雅致,池清歡聽著安靜的鋼琴背景樂,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避開了食堂裏麵的那些視線,她自己一個人吃飯自在很多。
對麵的座位空了一個,池清歡總覺得有些奇怪。
“以前我應該不是一個人。”池清歡把這樣的異樣歸結為習慣的問題,她已經習慣了吃飯的時候對麵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或許就是她夢境中的那個男人吧。
這麽想著,好像心情也好了不少。
拿著勺子在碗裏的三鮮湯裏麵攪了攪,池清歡托著下巴看著小舞台上彈鋼琴的美人,真想每天中午都在這裏吃飯。
她決定在這裏把午休的所有時間都消耗完。
食欲還不錯的池清歡吃完單人套餐,正在決定要不要加單的時候,對麵的座位上麵突然就多出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你好,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男人身上自帶著一股淡香水的味道,並不會太過於誇張,然而池清歡卻下意識地排斥這種味道。
“介意。”池清歡毫不客氣地拒絕了,“這個隔間我出了錢的,先生拚桌請去其他地方。”
男人本來以為池清歡不會拒絕的,他都已經準備好接下來的說辭了,聽她這麽一說,他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池小姐這麽有個性。”安玉澤掩著唇角輕笑,他是真的被這個女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這個女孩驚豔到了。
眼前這女孩的氣質充滿著少女的氣息,他剛剛走過來的時候都不敢確信,她和以前的池清歡一模一樣。
可是卻和那個單調無聊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池清歡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男人認識她。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玉澤。”安玉澤臉上帶上了自己最有魅力的笑容,“你還沒有失憶之前,我們認識。”
“哦。”池清歡淡淡地應了一聲,姓安的,不用猜都是跟安夕顏有關係,“所以呢?這是你留在這裏的理由嗎?”
換做是以前,這女孩肯定是不敢用這種語氣給他說話的,包括自己所有相處的女人,安玉澤都沒有碰到過這樣冷豔高貴的。
可是眼前的池清歡,那雙帶著冷意的桃花眼,偏偏冷豔中帶著該死的致命誘惑,隻是被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玉澤身體裏就生出一股邪火。
難怪了,難怪宮禦霆會陷進去,明知道這個女孩不是他要的人,也要堅持地把她禁錮在身邊。
“你就當我在向你搭訕吧。”安玉澤厚著臉皮留在這裏,唇角始終都帶著笑意,“你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池小姐,換做是現在的你,我覺得,我也可以……”
“你可以幹什麽?”池清歡翻了個白眼,抬手叫服務員結賬了,她真的不想跟安玉澤繼續說話了,“我不想聽你下麵說的話,這位先生,請自重。”
安玉澤是真的被池清歡勾起了興趣,他甚至有一點點後悔,不應該把她推到接下來的麻煩事裏麵,可是他的良心,早就被他拋到一邊去了。
“清歡!請允許我這樣叫你!我知道我妹妹對你做出的過分事情,我會好好管教她,不讓她給你添麻煩!”安玉澤拉著池清歡的袖子,沒有接觸到她的皮膚。
因著他的動作,這女孩側身垂眸朝他看了過來,那冷寒一片的眸子讓他渾身一激靈。
太美了。
他以前為什麽沒有注意到,這張臉這麽美,尤其是眼下那顆淚痣也該死的性感,讓人想吻一吻。
“你的妹妹確實給我添麻煩了,當然你也是。”池清歡像是拍灰一樣,拍掉他的手,“請你放手。”
“我會讓你轉變對我的態度的。”安玉澤對著池清歡微微一笑,“清歡,也給我一次機會,你沒有完全接受宮禦霆,不是嗎?”
池清歡一愣,唇角抽了抽,臉上突然露出了和她冷冽氣質不同的,很無語的表情。
安玉澤在這女孩眼裏讀到了“關愛智障”的感覺,他差點笑出聲。
太有意思了,這個所謂的“冒牌貨”,沒想到是這樣有魅力的極品美人。
池清歡早就離開了,她不屑於跟神經病打交道。
而不遠處,安玉澤所有的表情和笑容都被一個女人看在眼裏,她尖銳的指甲摳進她名貴的包裏,塗著豔麗紅色的紅唇也被牙齒死死地咬住。
“騙子!!你騙我!!!你騙了我!!!!”
“什麽是她在威脅你!!!分明就是你、你……”
程嫣然充血的眼裏流下了淚水,她不甘心,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她深深愛著的男人,對其他女人產生了興趣。
這是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神態,她得不到的,他卻給了別的女人。
“我要殺了她。”
“這個賤女人,她必須死。”
“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