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都是假象
洛司言簡直要被宮禦霆給活活氣死,這男人關鍵時刻總是不在,他陪在池清歡的身邊道:“歡歡,你不要怕啊,我馬上讓我的律師過來。”
警察到來的時候告知,程嫣然在路上已經停止了呼吸,這事兒一屍兩命,池清歡不得不跟他們走一趟。
洛司言盡自己的努力讓池清歡不坐警車過去,他開車帶著她。
“歡歡,一會兒你不要擔心,是什麽情況,你就如實地告訴警察,我的律師很快就過來了。”洛司言直撓頭,“這安玉澤怎麽回事?”
根據他對池清歡的了解,也不至於得罪安玉澤到這種程度吧。
“他多半是想讓我當背鍋俠吧,替他解決這個大麻煩,那女人肯定是被他騙了。”池清歡說到這裏,唇角一勾,她真的大意了,看安玉澤一副很傻比的樣子,就掉以輕心。
沒想到這男人直接來了個大招。
親眼看到一個人被這樣殺死,池清歡心裏的陰影麵積根本無法計算,更何況這女人還是一直陪在安玉澤身邊,懷著他親生骨肉的女人。
她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始終還是太天真了。
宮禦霆身邊這些人都是動真格的,安玉澤可以殺死這個女人,就可以殺了她,其他人也是這樣。
這男人根本就沒有特殊地保護她,她完全就是處於一個沒有任何安全保障的環境中,她竟敢如此掉以輕心,她真的太天真了。
“宮禦霆在哪裏?”池清歡坐在洛司言的副駕駛座位上,她這才想起宮禦霆突然就不見了。
“他好像有點事情,我沒看到他在宴會廳。”洛司言沒有直接告訴池清歡宮禦霆提前離開的事情,這男人真是個挨千刀的。
他女人都卷入殺人案件了,他竟然不在!!
這他媽合適嗎!!
洛司言越想越氣,這樣,還不如他來保護歡歡了,宮禦霆算什麽男人?
“是嗎?”池清歡沒有想太多,她摸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唯一存在通訊錄裏麵的號碼,卻一直占線,打不通。
宮禦霆在幹什麽??
池清歡眉心微蹙,總覺得有一點奇怪。
另一邊,宮禦霆原本在宴會上跟其他合作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事情,安玉澤突然過來跟他打招呼,笑道:“你最近找到你老婆的行蹤了嗎?”
“什麽?”宮禦霆被安玉澤這莫名其妙的話打斷了思緒,還沒有問他,這男人就自顧自地轉頭離開了。
很快,宮禦霆便收到了戰瀛發過來的私密消息。
【Boss,我們似乎……找到了太太當初的屍骨。】
看到最後那兩個字,宮禦霆的心髒瞬間像是被捏住一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起來。
任何的人和事都沒辦法進入他的思緒,他直接給戰瀛回了個電話,急匆匆地離開了宴會廳,池清歡的事情自然被他遺忘在了腦後。
黑色的邁巴赫隱秘地行駛到盛世集團的停車場下麵,在最裏麵的車位停頓了兩秒,那什麽都沒有的牆麵突然就升了起來,露出一個秘密通道方便車繼續往裏麵開。
宮禦霆來到戰瀛他們的訊息室時,就看到他的這位手下臉上頭一次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Boss,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這件事情,就是……當初我們打撈上來的隻是太太身上僅剩的物件,現在我們找到的那些屍骨殘骸,化驗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戰瀛說的話,在這安靜的空間裏變得不真實了起來,宮禦霆總覺得像是來自另一個空間的聲音。
他在說什麽。
結果顯示匹配度99.99%??
和誰??
清歡???
不可能的,他的清歡怎麽可能會有“屍骨”這種東西,她是那麽年輕鮮活的一個生命,怎麽可能會有屍骨被打撈起來。
她隻是在滿身瘡痍的時候,被人救了起來,因為大受打擊,她失去了和他相關的記憶。
一定是這樣的。
“Boss,還有一點我們有些疑惑,就是這屍體……肚子裏麵好像,有其他的……”戰瀛生怕刺激到宮禦霆,試探地問著他,當初太太不可能是懷著小小少爺跳海的吧??
戰瀛現在記憶中的池清歡已經很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位突然出現在身邊、渾身充滿疑點的“池清歡”。
他在想,他家太太那麽溫柔、負責的一個人,不可能會懷著孩子自殺吧?
戰瀛的話,卻像是一道驚雷落在宮禦霆的腦海中,他抬手掩著唇角,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淒涼。
“清歡她……”
她被車撞了,受了那麽重的傷,肚子裏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他分明沒有碰過她。
難道那個孩子是——
腦海中猛地浮現出洛司言那張欠揍的臉,宮禦霆雙手撐在桌麵,低垂下眼簾,眼裏開始蔓延出瘋狂的殺氣。
“這一定不是清歡,繼續查。”
宮禦霆永遠不會接受他的宮太太背叛他的事實,他記憶中那女孩最後的眼神,越來越清晰。
錯雜中帶著一絲矛盾,她當初在想什麽?
得不到他的愛,又愧於對他的背叛,所以才會跳海自殺嗎??
“是……”戰瀛不敢多說一句話,他這裏其實已經得到了比較有依據的結果了,那位總是安安靜靜等待著Boss的太太背叛了他家Boss。
Boss接受這件事情,隻是時間的問題。
結果不可能出錯的。
所有人都被趕出房間之外,宮禦霆獨自一人留在這裏,看著電腦上顯示的檢測結果,他單手抄起一把凳子,狠狠地砸碎了屏幕。
“劈裏啪啦”碎裂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戰瀛他們的心都在滴血,這些設備要多少錢啊。
盛怒中的男人像是失控的野獸一般,他無法接受最愛他的妻子,最終背叛他的事實,瘋狂的怒火得不到消減。
他悲痛,又難過。
因為她的背叛悲痛,也因為,她確鑿的死亡而難過。
這世上再也沒有池清歡這個人,他一直堅持的,原來真的隻是一個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