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異樣的感覺
下午晚些點的時候,池清歡帶著果果睡了午覺來到了樓下,中午的時候,聚會的人明顯很多,晚上有些人有事情的,就先離開了。
池清歡一下午沒見到宮禦霆,突然見男人坐在沙發上,蹙眉聽著旁邊人的匯報,她很少看到宮禦霆工作的樣子。
男人周身的氛圍稍顯陌生,棱角分明的側臉寫滿了冷漠,也正是因為他嚴厲的態度,跟他談合作的人也跟著嚴謹了起來,絲毫不敢糊弄他。
看到池清歡和果果下來了,宮禦霆隻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便繼續聽身前這人的融資匯報。
“Boss,要不要把太太和小少爺叫過來?”祁鬱提了個意見,他們這邊的談話已經持續了快一個小時了,對方快被他家Boss低氣壓氣場給逼瘋了,效率明顯沒有之前那麽高。
宮禦霆直接起身道:“那先休息十分鍾。”
“好的。”祁鬱說完,旁邊的人都有一種死刑被赦免的感覺,臉上寫滿了舒心。
“爹地,你要吃草莓嗎?”果果睡醒了就想吃水果,他用濕紙巾擦幹淨手,拿起一顆草莓遞給了宮禦霆。
這可是他在盤子裏選中的,最紅最好吃的草莓,肯定最甜!
果果隻是做個樣子,畢竟他覺得爹地平時都不愛吃水果的,肯定不會搭理他的。
誰知道,下一秒——
“好。”
宮禦霆說完,捏著果果的小手,低頭就湊過來把草莓吃掉了。
果果:……
“哇,爹地欺負人!”果果臉都氣紅了,他家爹地肯定是原本想拒絕的,見他這麽想吃,就直接吃掉了!
池清歡瞬間無語了,抱著果果哄了兩下,安慰道:“這不是又上了一盤草莓呢,我覺得比剛才的還要大,還要甜的!”
宮禦霆見池清歡反應還算是正常,知道她把剛才那件事情翻篇了。
“清歡,晚上陪我去一個地方。”宮禦霆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讓池清歡有些不好的預感。
“什麽地方?”池清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什麽會所和酒吧的,原諒她對男人就沒什麽好的印象。
“公墓。”
宮禦霆說完,池清歡倒是一愣。
果果聽到這兩字,興奮的心情都有些低落,他小聲道:“爹地,你是去看媽咪嗎?”
“嗯。”宮禦霆點頭,讓果果自己去吃水果,等他注意力都在水果和小甜點上的時候,他才對池清歡道:“她的墓裏麵,原本什麽都沒有。”
“這是什麽意思?”池清歡眼裏染上驚訝的意味,“你是說,宮太太的……”
“嗯,以前沒有找到她的屍體,現在才搜尋到。”宮禦霆也沒有避諱,直接告訴了池清歡。
池清歡蹙眉道:“不科學啊,如果是真的話,那早就應該在海裏腐爛了吧?你確定是嗎?”
她現在都覺得宮太太的死因蹊蹺,說不定是被人陷害的,這突然出現的屍骨,也太湊巧了吧。
她以前沒出現的時候,怎麽沒這麽一出?
“用特殊方式保存的,對方特意準備的。”宮禦霆說完,怕池清歡多想解釋道:“我並沒有試探你的意思,隻是告訴你這件事。”
池清歡心頭一動,撇開視線不敢看宮禦霆的眼睛,她小聲道:“嗯,我都知道的。”
“至於是誰,現在還沒有查到,對方應該還會有動作。”宮禦霆說完,便沒有繼續了。
他在自己說出口邀請池清歡過後,他也是驚訝的,他沒想到自己很輕鬆地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行,那我去看看。”池清歡臉色嚴肅道:“說不定對方看到我,以為宮太太還活著,到時候肯定會采取行動的。”
宮禦霆點頭,他現在和池清歡算是一條船上的,不管是什麽利害關係,這個女孩都被綁在了他的這邊。
不管她怎樣,那些人都會默認她是他的人。
這個話題很快就被兩人放在一邊,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果果也被送回了住處,等他睡著了過後,他們才準備出門。
“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有誰?”池清歡突然問道。
宮禦霆蹙眉:“隻有我的人,還有你。”
“是嗎?”池清歡想到了洛司言,如果這個男人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會做什麽,畢竟,他對宮太太的執念也不淺。
這男人如果也能和宮禦霆一樣醒悟就好了,她光是跟宮禦霆一個人糾纏就心力交瘁,再應付一個洛司言,真是要命了。
宮禦霆給宮太太準備的墓碑,就在公墓進去過後一片比較開闊的位置,和一般的公墓不一樣,這片草地上開滿了鮮花,可愛的顏色緩解了不少這裏壓抑的氣氛。
池清歡明顯察覺到宮禦霆走進來過後,周身氛圍就變了。
男人手裏拿著一束木棉花,放在那墓碑前,池清歡能夠清楚地看到上麵宮太太的畫像。
即使再看一次,那照鏡子的感覺還是會讓池清歡覺得無比的奇異。
這世上真的有和她一模一樣的人存在著嗎?
她們就像是雙胞胎。
怕唐突了宮太太,池清歡退到後麵,給宮禦霆和宮太太單獨相處的時間。
戰瀛和他的手下抬著那個棺材走過來的時候,池清歡硬生生地被那濕冷的氣息逼著,後退了幾步,如果不是這裏這麽多人陪著,她一個人看到這壓抑的棺材,怕是要嚇哭。
“打開吧。”宮禦霆幾乎都不敢去看那骨頭的模樣,他打開粗略看了一眼,讓戰瀛他們把它放在了早就挖好的坑裏,這才一點一點的填土埋上。
池清歡靜靜地看著宮禦霆的背影,男人接近190CM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風衣裏麵,寬闊的背部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看起來格外的寂寥。
他永遠的和他最愛的妻子錯過了,站在他身後的人,卻是絲毫不愛他的,連替代品都算不上的人。
池清歡想到這裏,勾了勾唇角,抬眸就對上墓碑上宮太太那空靈寂寞的眼神,她心裏忽然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