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盯梢
我明天早上去華爾街，兩天後才能回來。
秦凡看著江晏紫發來的信息，很快回複過去。
“別忘了合作協議，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最近兩個人之間的交流簡潔直接，已經進入到了一種精神交流的層麵。
“好。”江晏紫迅速回複。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秦凡坐在落地窗前，伸著懶腰看向窗外。
盡管此刻夜色已經垂暮，夜空中看不見一顆星辰，但是人的心情影響眼睛裏能看見的東西，這兩天在澳城待的實在是抑鬱，回到燕京看到熟悉的人和事，雖然還多很多事情要去做，但是做起事來得心應手，心情自然也會好上許多。
“白家的人已經走了。”
金蘭此時走過來，一個半小時的溝通談判讓她略顯得有些疲憊，但好在打發走了來勢洶洶的白家智囊團，這簡直就是一群瘋子，根本沒有什麽值得去談的餘地。
“聽到了。”
秦凡淡淡點頭，金蘭的手機始終保持通話狀態，他在這裏也能聽見待客廳裏所談論的內容。
“白家提出來的要求也太過分了，在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居然現在就要談拿下所有項目後，怎麽跟我們分成，還大言不慚地說要五五分，我雖然沒怎麽做過大生意，但是像白家的這種做法，實在是難以苟同。”
金蘭坐在秦凡對麵，手裏捧著厚厚的文件，裏麵全都是白家關於這次項目，所提出的建議。
“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拿下這個項目，就先給我們提要求……這些古家族和四大家，看來位置待太久了，覺得現在還是在清朝，每個人見到他們，還得跪下磕個頭，才能才能彰顯他們的身份尊貴。”秦凡撇了文件一眼，絲毫沒有打開去看的欲望。
說到這，秦凡忽然想到了在去港島時，李菩提跟他提起的一件事。
“我記得封建朝代結束後，八旗貴胄改漢姓，愛新覺羅一脈全都改姓金，你們金家……”秦凡看著金蘭，欲言又止。
“嗯，我們金家祖上就是愛新覺羅正黃旗，始祖封的八大鐵帽子王中，我們家占據了三席，不過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也就在家裏祖祠見過他們三位的畫像還有遺留下來的一些衣缽，其他的很少打聽，也不怎麽感興趣。”金蘭解釋說道。
“難怪你們金家可以成為四大家族之首，燕京以前就是這些人尋歡作樂的後花園，隻不過時代變遷，在市場的衝擊下，很多東西都變了樣子，也不怪金家現在四處找幫手，現在還不明顯，估計再過些年，隨著市場的演變和發展，這些家族不順應時代，就連生存就會成為問題，隻不過找孔家的話，就顯得有些固步自封，沒什麽眼力了……”秦凡淡淡說道。
“嗯，劣幣驅逐良幣，其實孔家也算在良幣之列，他們做的事情雖然拿不到台麵，但終究講規矩，重道義，但是這不符合現如今市場發展的規律，他可能會成為金家的好盟友，但是絕不會成為金家現如今想要渡過難關，進而轉型的得利助手……”金蘭有些遺憾地說道，她雖然在家族內受排擠，但是家族和族人，永遠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金家落敗，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是啊，金家現在需要的是大型的外科手術，而不是溫和的中藥滋補，現在既然你作為這場手術的操刀師，你打算怎麽做，這個項目給不給金家，給他們多少，等他們拿到項目後又不會把你給一腳踢掉，你自己考慮清楚，我不插手你們金家內部的事情，但也希望你自己心裏有數。”
秦凡對金蘭可謂是照顧到了極致，非但給了她在整個項目百分之三十的決定權，也就是說她有權利把整個項目中百分之三十的份額交給金家，同時，在項目後，項目總負責人的位置，秦凡也打算交給她，如此一來，金蘭今後無論是在金家，還是燕京四大家的位置，會水漲船高，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謝謝，我明白。”金蘭頷首。
“而且從明天開始你要多往家裏走，不要總待在我這，總在我這邊，金家的人看不見你，就沒辦法從你身上榨取利益，你要多在家裏待，和金燦金烈這些人多多接觸，包括那個叫什麽來著，金秀智是吧，尤其是她，我覺得你們可以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就是閨蜜那種……”秦凡說著說著，忽然裂開嘴笑了起來。
金蘭沒有在意他的笑容，臉上表情卻是有些拒絕。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秦凡待在一起，她這個號稱燕京第一名媛的女人竟然能獲得短暫的安心，不用去擔心外界的世俗誹語，也不用管金家那些人的冷眼譏諷，雖然秦凡比她小了好幾歲，但是每每兩個人在一起，秦凡總像是一堵牆站在她麵前，為她遮風擋雨，什麽都不用顧忌，沒有人能夠傷害地聊她。
“我，我想，還是算了吧，你這邊也挺忙的，一個人又忙不過來，我留下來幫你吧，金家反正也不需要我，我回去也沒什麽意義。”金蘭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她不想去見金燦，更不想見金秀智。
“你在擔心什麽？”秦凡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害怕金秀智嗎？”
金蘭回去，金秀智自然不會打她，隻是二房地位太高，光是用言語譏諷，就會令人十分不愉快。
“倒不是……”
金蘭本想否決。
但想了想，還是歎了口氣說道：“那行吧，我待會兒就回去，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來的。”
看著麵前這個尤物女人臉上露出了歎息之情，秦凡有些無奈說道：“你可以記下金秀智這段時間對你做出的一些事情，都記在本子上，很快，我會幫你十倍百倍地奉還在她身上，你相信我，到時一定會很刺激，很刺激的%”
“很……刺激？”
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讓金蘭對這個詞產生了別樣的解釋。
“去吧，江家人我來處理，你早點回去，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了。”秦凡擺手道。
“嗯，那我先回去，有事給我打電話。”
金蘭站起身，修長的身姿向秦凡微微欠下去，然後轉身，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
“真是個合適的秘書。”
看著看著金蘭離開的背影，秦凡忽然開始覺得自己是時候物色個秘書，金蘭就很不錯。
正想著，金蘭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秦凡看向休息室門外，發現金蘭已經走了，不會是落什麽東西讓我給她送過去吧，金蘭好像也不會做這種事啊……
按下接聽，就聽金蘭在電話裏急切問道：“你現在在房間吧？”
“嗯，怎麽了？”秦凡點頭。
“把門鎖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剛才在出門下樓的時候，發現幾個神色詭異的服務員在聊天，好像提了你的名字，以及今晚十二點，酒店大門還有停車場也有人在盯梢，我估計今晚有人要對你動手，你一定要小心，要是可能的話，最好找你來支援你，以防不測！”
金蘭的語氣很著急，不像是在說謊。
“那你呢？你現在在哪？安全嗎？”秦凡皺了皺眉問道。
“我也被人盯上了，我本來是想直接回房間找你，但是已經被幾個人盯梢，我現在正開車打算甩掉他們，秦少，你一定要小心，不管誰敲門也不許開，等我甩掉身後的車後就會想辦法幫你，你要注意安全！”金蘭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