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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西去伏岐山

  江憶雨朝慕容熙舉杯,慕容熙將酒飲盡,“此酒真是醇淨,小雨可否將這酒贈與我呢?”


  慕容熙充滿希翼的眼神望著江憶雨,江憶雨頓了頓,問道,“管家,府上可還有此酒?”


  “大人,咱們府中的鳶尾花,新種花少,今年隻有這一壇。”


  聽完李昱的回答,慕容熙失望的低下頭,江憶雨看了他一眼,對李昱說道,“那便將剩下的酒裝了,送到平陽侯府。”


  “是”


  李昱退下了,慕容熙很高興抓著江憶雨的手臂搖晃起來,“還是小雨心疼我”


  江憶雨將慕容熙的手揮開,站起來……


  “侯爺該回去了”


  “小雨,……”


  慕容熙糾結了一會兒,最後笑著說,“也是,今日吃了小雨這麽多有趣的東西,我也飽了,改日,定當尋了更有趣的東西與小雨同樂。天色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小雨休息吧!”


  江憶雨沒有說話,慕容熙剛轉身,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對江憶雨說道,“前幾日,剛得了件狐皮,是北邊雪山上的狐狸皮,想著給小雨做一件披風,趕在小雨走的時候也製好了,西邊濕冷,莫要傷了身子才是。”


  慕容熙興奮地說完,朝江憶雨燦然一笑,眼睛眯成月牙,哼著曲兒回去了……


  江憶雨一雙眼睛若白描畫目,美得清麗空靈,看著慕容熙走出院子,消失不見……


  “主上”


  李修手中拿著一封折子,江憶雨接過,“果然是今日。”


  江憶雨說完向書房走去,“你與李昱到書房來。”


  攝政王府內,攝政王沐浴更衣過後,換上白衣,外披黑紗,那溫潤如玉的謫仙之姿,多了肅殺與王者之氣。片刻後,門打開,齊楚一直侯在殿外,“王爺,還是讓我與王爺同行吧”


  攝政王看著他,說道,“阿楚,泠卿已經去了北地,你也需回東營,本王不放心離紹寒。”


  “可是,王爺……”


  “阿楚,如今天下將亂,當以國事為重!你還不放心本王嗎?”


  齊楚看著攝政王,最後行了一禮,“王爺保重!”


  攝政王拍了拍齊楚的肩膀,問道一旁的侍衛,“江大人可收到了訊息”


  “回稟王爺,折子已經送到江府,江大人此刻已經在路上了。”


  “好!阿楚,東部邊境的防務,就靠你了。”


  “齊楚定不辱命!”


  “甚好!”


  攝政王上馬,隻帶著一對騎兵,從王府密道走出,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江府書房內


  江憶雨對李昱說,“李修與我同去,你留在府中等我的訊息,屆時,你遣散了這府中的人,與我匯合便是。”


  “主上,不回來了嗎?”


  李昱問著江憶雨,江憶雨緊了緊身上的黑色披風,“雲墨,想讓我去見他,我也有此意。”


  “那為何此時不將府中之人遣散呢”


  “李昱,我知道你擔心,隻是攝政王與聶風,都是心思縝密之人,若是他們探知我早有安排,必會懷疑。你要替我留在這裏,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


  ……江憶雨帶著李修,從後門而出,一路奔馳而去……


  兩隊人馬在城外匯合,攝政王勒馬看著縱馬而來的青衫黑袍少年,如刀刻般的容顏染上笑意……


  “江公子隻帶一人嗎?”


  江憶雨停下,笑著回道,“兵不再多而在精,你說是嗎,商洛宸?”


  攝政王聽完,仰頭一笑,“江公子當真是該生在江湖的人,這剛離開王城,便無法無天了。”


  江憶雨騎馬走到攝政王麵前,“您又何必總是讓‘王爺,王爺’的稱呼您呢!咱們這夜裏趕路,何不輕鬆些”


  攝政王好笑地看著對他調侃的男子,“如此,便叫我‘洛宸’吧,江公子”


  商洛宸說完,調轉馬頭,帶著一隊喬裝的騎兵,打馬便走,江憶雨愣了一下,緊隨其後……


  東離國內,整個恭州城都在議論大將軍夏侯淵府中賬房管事張秋水橫死一事,同時,恭州的權貴們對皇帝派出三千羽林軍守著夏侯淵府邸,多番猜測……一些朝門高門夫人紛紛送上拜帖,希望與將軍夫人一聚,皆被將軍夫人以抱病為由擋了回去。一時間,誰也不知道,張秋水之事中有什麽內情……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把關注點放在大將軍夏侯淵身上。


  “王大人,張秋水的案子查的怎麽樣了?”


  主位上,離紹寒麵目冷峻地詢問下首的恭州知府王大人……


  “啟稟皇上,臣禦下不力,隻查到張秋水的父親欠了彭三巨額賭債,彭三有涉嫌殺害張秋水的嫌疑,但是彭三已死,死無對證……臣……臣……”


  王大人顫抖地跪在地上,離紹寒沒有看他,“朕知道了,下去吧!”


  “謝皇上!”


  王大人如蒙大赦,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行禮退下了……


  事關大將軍,此事又有諸多蹊蹺,怎能與皇上言明,王大人扶了扶頭上的官帽,伴君如伴虎啊!


  “梁愛卿怎麽看這件事?”


  一直旁聽的梁文元梁尚書聽到皇上詢問,便走上前來,行禮說道,“啟稟皇上,臣以為,夏侯淵當殺!”


  “當殺!為何?”


  離紹寒似有些詫異梁文元這麽直接……


  “皇上,可想當年秦家之禍!”


  “朕自然知道夏侯淵與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如今四國會在即,殺了夏侯淵固然除了隱患,不過此時傳出我東離國殺了一位大將軍,三國必將於我國有諸多猜測,況且,愛卿,殺了夏侯淵,我國可還有領兵之人?天下就要亂了,開疆擴土已成必然之勢。此時殺了夏侯淵,未免有失考量!”


  離紹寒背對著梁尚書,看著眼前的四國堪輿圖,將一麵旗子插在一處邊境處……


  “皇上,皇上可還記得秦家的那本兵書?”


  梁尚書的話讓離紹寒一頓,轉身看向他……


  “愛卿知道那本兵書的下落?”


  梁尚書看著皇帝,一字一頓地說道,“就在夏侯淵府中的密室內。”


  離紹寒雙眼微眯,“愛卿如何得知?”


  “皇上,當年貴妃娘娘替秦家領兵的時候,書與印是放在一起的,如今印在,那書呢?”


  離紹寒陷入深思……


  “秦藩的印鑒可以統帥秦家所有的兵馬,誰掌管秦家的印鑒誰就有秦家的兵書,習承秦家的兵法不錯,皇上,印鑒在夏侯府的密室中,那書呢?印與書相輔相成,隻有印鑒不足以成事。臣以為當再探一次夏侯府的密室,以及整個夏侯府,若是能找到此書,我東離國何愁沒有領兵之人。夏侯淵於皇上有不臣之心,不論夏侯淵與邱楚合謀玉姬山之事是否屬實,若他有此書,習得其中兵法,那是極其危險的,退一萬步說,張秋水之事就算是偶然事件,夏侯淵如此行事,藐視皇權若也不算,然其殺害其近侍,可見其心狠手辣。皇上,這樣一個不折手段,隨意舍棄親信之人,與叛賊勾結,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公然藏匿逆賊之物為己用!此人不除,國無寧日啊!”


  梁尚書的話無疑動搖了離紹寒的不殺之心……


  留下這樣一個有野心的人,是為當權者不喜的,也是不可能允許存在,尤其是這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不折手段,隨意舍棄親信之人……”


  離紹寒冰冷的目光中閃過狠佞……


  ……


  梁尚書走出承明殿,他很明白當今皇上的心性,少年時的隱忍,踩著父兄的鮮血上位,重用秦家之時的決心,鏟除秦家之時的狠辣……皇上,終究是無情的……若是當年那位貴妃娘娘能看到他的無情,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


  焉知皇帝不想殺了夏侯淵呢!隻是他需要一個理由,這個理由不是給天下人的,是給他自己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城,在這東離國內,當今皇帝已經具備掌控一切的能力,他並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兵權在握,府庫充盈,朝中皆是擁護皇帝的朝臣……誰都可以死,誰都可以不用死……然而,看到一個跟自己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皇上也害怕,害怕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


  夏侯淵,為死而已!


  梁文元走出宮門,看著背後巍峨的皇宮,嘲諷一笑,拂袖而去……


  與攝政王夜間趕路,行至一家客棧的時候停了下來……


  “今日趕了半夜的路,天快亮了,諸位休息一下吧!”


  得了攝政王的令,眾人都下馬在客棧安頓下來,白天休息,夜裏趕路,是以都想好好的睡一覺……江憶雨也不例外……


  李修將馬牽到馬廄,江憶雨看攝政王已經上樓,便也取了房號上樓去了。


  房間內,剛剛脫下披風的江憶雨,正想休息,李修來敲門,“公子,屬下給你端水來了。”


  “進來”


  李修端了盆水進來,將門關上,伸手握著江憶雨的手,遞給他一張紙條。兩人對視一眼,李修放下臉盆便出去了……


  “公子有事可以叫屬下,屬下就在隔壁。”


  “我知道了,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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