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
大婚當很快就到了,白若來的時候胡煙兒是清醒的,但是看起來沒睡好很疲勞的樣子。
“沒睡?”白若摸了摸胡煙兒的臉。
“睡不著,有些事情想不通。”胡煙兒喝了口茶提神。
還沒來得及問,冥家的主母的兩位姑姑貼身就來了,本來白若陪著胡煙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結果笛影來需要白若下去看一下那些嫁妝順序先後,因為那些冊子隻有笛影一個在看,雙目實在是來不及。
胡煙兒就讓白若先去幫忙,這邊兩位姑姑讓胡煙兒弄得比較繁雜,起碼兩個多時辰。
白若下樓看著侍衛們和家仆們都在搬箱子,接過兩本冊子,白若就開始開箱檢查,準確再一箱一箱搬出去擺好。
珠寶箱子就三十多了,後麵還有一些醫藥孤本也有十餘箱,白若讓笛影定好珍貴的奇珍異獸和家禽都要放在隊伍的後麵去。
因為還有幾十箱珍貴的布料和服飾,可是不能染上亂七八糟的氣味的,笛影農莊那邊還在裝車,沒有那麽快來到這邊。
白若看服裝這邊弄得差不多了,其他的笛影完全可以搞定,街上都開始有人了,白若讓丫鬟給靠近的路人都發些糖果,吩咐侍衛守好嫁妝。
胡煙兒剛剛才換好衣服準備上妝,白若進來看到丫鬟們在擺一些蓮子花生紅棗之類的。
“怎麽才上妝,不會耽誤吉時吧?”白若驚訝的問。
“姑娘放心好了,老奴的姐姐上妝,老奴梳頭,不會錯過吉時的。”其中一位姑姑笑容滿麵的。
白若隻能跟著笑了笑,二樓窗戶看下去大街上賣吃的店鋪都已經開始生起火了。
白若在胡煙兒旁邊看著兩套頭麵,還沒開始佩戴就覺得重了,帶上去一脖子肯定得僵硬。
“煙兒還沒決定好哪套?我看丫鬟拿出來很久了,你糾結什麽?”白若拉著胡煙兒的手問。
胡煙兒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打開裏麵有一個發簪,是冰清花的,看的白若一臉懵逼。
“是不是很美?”胡煙兒看著呆呆的白若笑著問。
白若一激靈回過神來,笑著認真的點點頭。
“這個哪裏來的?那逛街沒看到你買了這個。”白若心翼翼的問這個發簪的由來。
“我師傅送我的嫁妝,我打算今帶著出嫁,你幫我看這兩套頭麵哪個更加搭這個發簪。”胡煙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白若應聲好,心的接過發簪,丫鬟把頭麵搬到桌子上去,這兩套頭麵都是金鑲玉,白若也跟糾結哪一套會更加合適搭配。
對比了好久,兩套都是雕刻的花朵,最後選了精致的花雕刻金鑲玉,原因是這套比較輕,而且這套件佩戴也不繁瑣。
胡煙兒聽到這個理由笑了,但是覺得很有道理,頭發雖然盤好了,但是妝容還沒有打好,白若感覺姑姑往煙兒臉上打了很多層。
“姑姑,這個難道也是有含義?”白若好奇的問。
“這個是少爺要求的,九次妝粉,長長久久,另外一個意思是這輩子隻娶夫人一個,絕不納妾。”姑姑完就捂著嘴笑了。
胡煙兒和白若都愣了,這東轅連上妝都那麽有講究?胡煙兒嘴裏還咬著一片銅錢,所以眼神看著白若。
“那煙兒嘴裏銅錢又是什麽?”白若幫胡煙兒問。
“剛剛我問夫人是否願意咬著,夫人咬了就表示她同意少爺的請求,並至死不渝。”盤完頭發在淨手的姑姑轉頭回答白若。
上妝的姑姑點點頭,白若狡猾的看了一眼胡煙兒,胡煙兒眼睛都大了,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單純以為咬銅錢是東轅的一個習俗。
真是冤枉胡煙兒了,被冥澤夜見到胡煙兒咬銅錢肯定得開心死了吧,胡煙兒好想鬆開那枚銅錢。
“你別鬆嘴啊,不吉利的,冥少主都為你服了父母,多偉大啊。”白若一臉崇拜的。
“姑娘不知少爺是服了陛下?這種事情陛下不出麵哪有可能,我們家少爺可是獨苗苗。”姑姑驕傲的。
好像是冥家主雖然有幾房妾室,但是都是以前的老一輩的長輩給納的,冥家主與她們並沒有感情,多年以來她們也毫無所出。
冥家以後肯定是冥澤夜當家的,這樣的確是家族人丁問題都得靠冥澤夜來解決。
“幸福吧,冥少主你獨享了。”白若頭偷。
胡煙兒本來想大言不慚的,冥澤夜愛納多少妾都不阻止他,誰會那麽的稀罕他,結果因為咬著銅錢隻能哼哼兩聲。
這時一樓開始放鞭炮了,這時頭吉,每柱香的時間都要點鞭炮,這樣會吸引孩子過來湊熱鬧,然後如果孩子願意留下一點布條都會給個紅包。
繡娘在一樓侯著,等著吉利的把布條縫起來,直到姑娘出門,那百子布越大,姑娘就會越幸福。
“我幫你看看你有多少孩來湊熱鬧。”白若在窗戶偷瞄下去。
門口站滿了孩子,都在著祝福的話語,繡娘們忙著剪布條,丫鬟們忙著分紅包和糖果。
“哪,煙兒你好受歡迎,全是朋友。”白若激動的。
“姑娘有所不知道,基本人人都受過藥閣和義診堂的恩,大家都期待能為姐的大婚添祝福呢。”姑姑化好了妝走過來拿頭麵。
白若看著姑姑一件一件的往胡煙兒頭上放,耳朵,脖子,手腕,很快就把胡煙兒裝扮的滿滿金光閃閃。
“這個我來。”白若伸手就拿了冰清花的發簪。
白若現在胡煙兒的身後,看著鏡子中的胡煙兒,今她就要出嫁了,她以後都會幸福的。
“煙兒,你要一定要幸福開心。”白若完就把冰清花的發簪插進了右邊的發髻處。
丫鬟上前幫胡煙兒換喜鞋,姑姑碰著喜帕和蓋頭站在一旁,這時樓下又響起了鞭炮聲。
“新嫁娘,喜帕裹聖果。”姑姑在窗戶大喊一聲。
樓下就響起孩子大喊:平平安安喜滿堂。
然後另外一個姑姑就把喜帕包著的蘋果放到胡煙兒的手心。
“新嫁娘,喜蓋披上頭。”姑姑又對著窗戶大喊一聲。
樓下立馬又響起孩子大喊:夫君疼愛,兒孫滿堂。
然後禮成,丫鬟能就開始收拾另外的首飾品,姑姑等第三個鞭炮響起就要出門了。
本來是要長兄背出門,但是言古不在,左弈早早就等在一樓了,等鞭炮一響,胡煙兒下樓,左弈就把胡煙兒才出門上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