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敲山震虎
沒多久,慕清蕭在落影的引領下,來到了偏殿。
鳳淺看到慕清蕭,微微有些詫異:“慕大哥,怎麽是你?”
慕清蕭回道:“我早年跟隨父親遊學各國,每到一處地方,就學習一處地方的方言,對南韓國的方言也略懂一些。”
鳳淺欣喜:“太好了!那你快幫我聽聽,他們二人究竟在嘀咕什麽?”
慕清蕭側耳傾聽,隻聽得兩位使臣在繼續竊竊私語。
“實在沒想到,孤傲營救太子的計劃,竟然失敗了!”
“臨行前,王上製定了兩個計劃,孤傲的營救計劃就是其中之一,現在這個計劃失敗了,就唯有采用第二個計劃了。”
“萬萬兩白銀啊,那可是國庫三年的進項!況且此次與北燕國大戰,我方損失慘重,正需要大量的軍費作為填補,這些銀子對我們來太重要了。”
“可太子殿下的命比銀子重要,他可是咱們南韓國未來的儲君。”
“可臨行前,王上也吩咐了,不到萬不得已,要盡量減少我們的損失。所以,我們必須嚴防死守,絕不能讓北燕國的人拿走這萬萬兩白銀!”
“可萬一……”
“放心!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把銀子藏在了哪裏。”
“……”偏殿,慕清蕭將二饒對話一五一十地翻譯給了鳳淺,鳳淺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萬萬兩白銀不是數目,他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銀子藏起來,不是易事!落影,你再仔細想想,
他們來的時候,真的沒有帶大口大口的箱子嗎?”落影搖頭:“屬下已經調查過了,他們來的時候,一共有十輛馬車,可是馬車都是空的,除了他們隨身的行李,什麽也沒有!屬下猜測,他們會不會在中途就把馬車裏的銀子給卸了,等到需要用銀子的時候
,再把銀子運過來?”“這麽多的銀子,無論藏在哪裏都太顯眼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很難!更何況,這是救他們太子的救命錢,他們不可能冒這麽大的險!所以,銀子一定就藏在離他們身邊不遠處……”鳳淺擰眉,“隻是,究竟
會藏在哪裏呢?”
鳳淺絞盡腦汁思索,她也考慮過,他們身上會不會也有類似儲物戒指之類的東西,芥米之地就可以容納萬千?
她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朝落影招了招手:“落影,去幫我辦件事!”
落影湊上前去,鳳淺在他耳邊低語一陣,落影露出疑惑的神色:“娘娘,這是何意?”
鳳淺唇角微微一勾,自信十足地吐出四個字:“敲山震虎!”
兩名使臣交頭接耳地商議著,太子在一旁把玩著獸寵,絲毫不受他們的影響,漸漸的,使臣覺得無趣,試圖套太子的話。
“太子殿下,不知貴國打算什麽何時釋放我國太子?”
太子晃著腳,咧嘴道:“很簡單!貴國什麽時候送上萬萬兩白銀,我們就什麽時候釋放貴國太子!”使臣被噎了下,又道:“太子殿下可能不知道,咱們從南韓國來到北燕國,路途遙遠,途中多有盜匪為患,為了確保安全,我們並未攜帶太多的銀兩,想著先接回太子,等太子安全回國後,再陸續將銀兩
送來!所以,隻要太子殿下下令,釋放我國太子,萬萬兩白銀自然就會送過來!”
太子猛然搖頭:“那怎麽行?人都放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耍賴不給錢?”
使臣嘴角一抽,道:“不會的!微臣可以向太子殿下保證,隻要你們把人放了,白銀一定會全部送到!”
太子再次搖頭:“口頭上的保證最不能算數了,父王和母後也常要陪我,可還是經常見不到他們的人。”
偏殿內,鳳淺聞言,不由地汗顏。
有時候現實往往就是如茨殘酷,她想要陪伴兒子是一回事,但很多時候,她身不由己,沒有辦法一直陪伴在兒子身邊。
她心中有愧。
使臣沒料到他年紀,口風這麽緊,竟是油鹽不進。
“那太子殿下認為該如何?”
太子歪著腦袋,想了想:“為了公平起見,應該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兩名使臣麵麵相覷,看來想從太子處著手,救出太子,是不太可行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急匆匆跑了進來:“兩位使臣,停在宮外的十輛馬車是你們的吧?”
兩名使臣對視一眼,齊齊露出緊張之色。
“沒錯,是我們的!怎麽了?”
來人道:“剛剛不知怎麽的,領頭的馬被驚著了,馱著馬車就跑了,剩下的九匹馬也跟著跑了,現在宮外的十輛馬車都不見了!”
“什麽?”兩名使臣的臉色瞬間煞白,其中一人急急向太子作揖:“太子殿下,事出突然,請容我等先行告退!”
完,兩人急匆匆地跑出大殿去,急切的身影比兔子跑得還快。
沒多久,鳳淺從偏殿走了出來,望著兩名使臣離去的方向,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果然如我所料!”
太子從座位上跳下來,不解地問:“母後,到底怎麽回事啊?”
鳳淺牽起他的手,道:“走,咱們看好戲去!”
宮門外,兩名使臣氣喘籲籲地跑來,發現十輛馬車還完好無損地停在原地,先是一陣詫異,隨後長長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馬車真的丟了!”
“我也以為馬車丟了,不過幸好,不幸之中的大幸!如果馬車真的丟了,你我二人恐怕也別想活著回去交差了。”
“不過,剛剛為什麽有人馬車丟了呢?”
二人對視一眼,聞出了其中陰謀的味道,眼神雙雙變了。
就在這時,鳳淺領著太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兩位使臣,你們還好吧?”
兩名使臣見到來人,雙雙警惕:“貴人您是?”
太子得意地介紹道:“這是我母後!”
使臣微微一訝,雙雙作揖:“拜見王後娘娘!”
“免禮!”鳳淺抬了抬手,轉首看向馬車,道:“不過是幾輛馬車罷了,兩位使臣為何如此緊張?莫非這幾輛馬車有什麽蹊蹺之處?”著,她忽然邁步,走向馬車,她每走近一步,兩名使臣的心弦就緊繃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