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 麵具之後
意識到這點,霸道尊者便翻得越加快了起來,終於,在這本畫冊的最後一頁,他看見了一個熟悉胎記——三顆並排的紅痣。
他的目光往上掃,手指心翼翼地撫摸著紙上所繪之饒樣貌。
他的阿雪,成年之後的模樣可比他想象之中的漂亮多了!
軒轅徹、鳳淺和司空聖傑三人並未在外麵商議多久,便準備隨著馬車一並回萬金閣去。
等鳳淺一撩車簾準備進去時,卻看見霸道尊者嘴角帶著一抹沒來得及收回的笑意。
“前輩,你笑什麽?”鳳淺覺得有些奇怪。
“你管我。”
霸道尊者不理她,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直接坐到了角落裏。等人都上了馬車,落影在外麵駕車,車輪便轉動著往萬金閣走去。
“乖外孫,我們不回歆羨齋嗎?”霸道尊者道。
司空聖傑心裏還在駭然發現了鬼麵軍的事情,此時回答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回道:“尚且不回去,我們直接去萬金閣。”
“乖外孫,既然你們有事要忙就不必再管我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不行!”
司空聖傑態度冷硬地拒絕了。霸道尊者一時也不好跟他硬強,隻能做罷。
鳳淺看著兩饒互動,倒覺得他們比以前更加親密了,雖然相處模式還是沒變,但是司空聖傑明顯已經接受了霸道尊者這個外公。這也算是好事一樁,阿聖身邊有了親人,應該也不會太過孤單。
海錯十九街,周氏醫館。
“執安,你回來了?”
甘棠送走了病人,就朝著剛進門的執安湊了過去,幫著執安卸下了他背上的背簍。
“哇,好濃的臘梅香味。看來真讓你在水巷找到素心臘梅了!對了我讓你給我帶水仙花球你帶了沒有?”
“在這裏。”
執安俯下身去,從背簍裏掏出了一個布袋子,無意翻出了壓在下麵的麵具,
“這是什麽?哪裏來的?”甘棠一眼就看見了,順手拿了出來,隨意擺弄著,新奇的不得了。
“有人發的。”執安波瀾不驚地回道。
“借我玩玩?”
甘棠像是很喜歡,直接將麵具戴在臉上。這是個黑色麵具,雖然不上青麵獠牙,但猛地一看還是挺嚇饒。
要是鳳淺在,一定能認出,這個麵具和先前在黑市之中,那些客人們戴在臉上的麵具一模一樣,她也定然能猜到,那個在混亂之中扶了她一把的人,就是這個先前見了很多次的少年。
隻是可惜,她不在。
而執安則在想不知道,霸道尊者拿到了畫冊又會做些什麽?
執安盯著麵具有些出神,麵沉如水,一言不發的樣子看的甘棠有點害怕,還以為是對方不願意將這麵具給她玩,便悻悻摘下。
甘棠心想道,不管跟執安相處多久,她總會被他這幅不動如山的樣子嚇到,明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怎麽就生了個死氣沉沉的性子,就好像是一尊古刹裏的佛像一樣,賭是法相莊嚴的樣子,讓人生怕一不心就冒犯了,不敢逾矩,隻能敬而遠之,放在案上供著。
想著想著,甘棠這反骨就給激出來了。
他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她憑什麽這麽怕他?再了,這人現在可是吃她家的住她家的,不過借他的麵具玩玩,有什麽不行!
她雖是心裏很有膽氣地這樣想著,但將豪言壯誌化到行動上來,還是有點慫。
“咳咳,你一個大男人這麽氣?不就是個麵具嗎?借我玩兩怎麽了,這樣心眼,心以後都找不到老婆!”
甘棠這劈裏啪啦了一堆,倒是把走神中的執安給吵醒了。
“你想要便拿去吧,反正也沒用了。”執安沒多,便將背簍提上去找周大夫,對方還等著用這素心臘梅入藥呢!
“你……”
甘棠站在原地,氣的跺腳。感情她自己為了個麵具在心裏糾結半,還想著執安會不會不高興,搞了半,原來執安隻是走神了,她就自己解讀出這麽多來,結果這隻是個無用的東西,白費了她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啊,真是氣死了!
甘棠氣鼓鼓地帶上麵具,準備出門去溜達,卻在店門口撞上個人,她一個姑娘家,自然是被裝的胳膊疼腿疼,甘棠揉著胳膊,隻覺得自己今是不適合見人吧!她心頭火蹭地竄起來,怒目而視地看著撞她的人,她本來就眼睛大,這樣一瞪,黑溜溜的眼珠子襯著眼白,顯得更嚇人了,引來的對方的一聲尖劍
“鬼,鬼啊!”
好好個大男人,嚇得給倒地不起,尖叫連連。
他這一尖叫,甘棠自然認出來了對方是誰。
“你別叫了,辰琅,辰少爺,別叫了好不好!”
甘棠主動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人,辰琅卻是手腳並用往後退,嘴裏還喊著:“你別過來,別過來。”
“哎呀,是我,辰少爺。”甘棠直接將這麵具摘下來,露出她那張家碧玉的臉來,辰琅看到後這才歎了口氣。
“我甘棠姑娘,青白日,你好端端幹嘛裝鬼嚇人,戴什麽麵具啊!”辰琅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上拍著塵土。
“你個大男權成這樣還好意思?”甘棠噎了他一句。
“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再了,我這是最近碰到的詭異事情太多了。”辰琅苦著臉道。
“你都當上駙馬爺了還有什麽好怕的,以後聖上都是你半個爹,在帝都你辰公子都能橫著走了,誰敢擋路,直接拍飛!”
甘棠手舞足蹈比劃著,講得那叫一個興高采烈、眉飛色舞,比他這個當事人都激動。
辰琅搖搖頭,道:“這駙馬你愛當你去當,唉,算了,不跟你個丫頭片子計較了,我找執安去。他在裏麵吧!”
“你找他幹嘛?”
“求符,他上次給我畫的符給我泡水裏弄花了,這次我得讓他再給我畫一張。”
“他哄你的。上次他畫那符紙,是在你進門前一瞬畫的,糊弄你玩呢!”能夠找到機會拆執安的台,她還是很高心。
“就你第一次來的時候,用來畫符的黃紙還是如廁時候用的。”甘棠再接再厲,接著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