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風起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甘棠歸來
陳醉一見心中一喜,瞄了一眼算盤,這回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對著向疾叫道“殿主,老板娘吩咐收茶錢,三十萬靈石,拿出來吧!”
向疾不曉得情況,也沒有思考陳醉為什麽又重提各派茶錢之事,直接回絕說道“沒錢!”
陳醉心中對向疾說謝了,然後轉頭對老板娘說“老板娘,如您所見,我所說之言,句句屬實,算盤諸多對我指責,實屬妄測,妄測之語,如何能讓人相信。”
見眾人怪異地看著他,向疾頓時明白,自己被陳醉利用了。
對著陳醉問道“你做了什麽?”
算盤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替陳醉回答道“沒做什麽,就是你不該回來!”
說完坐了下來,不再和陳醉辯論。
現在有了證人,他的話被打成胡亂猜測之語,再辯還得先把證人向疾辯倒。
可向疾半路吞了錢,怎麽可能幫他。
“精彩!”
“精彩!”
甄老賈老最先反應過來,連連稱讚。
素青夫人也接著說道“陳師父修為不凡,這與人鬥辯的本事也不逞多讓。”
陳醉微笑著對拱手說“獻醜,獻醜,多謝,多謝!”
“辯完了,那我的錢,你啥時候收回來?”
陳醉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眾人見狀,霎時爆笑了起來,尤其算盤小二二人笑的最凶!
向疾見此,也有點明白什麽意思了,麵露笑容,卻默不作聲。
陳醉立即又諂媚地對老板娘說“算盤小二二人要害您,您要嚴懲他們!”
“這和讓你把錢收回來有關係嗎?”老板娘笑問。
陳醉臉上立時苦了起來,費這半天勁,老板娘壓根不吃這一套,直至命門,就是我的錢沒回來,你得給我收回來。
老板娘麵向向疾笑問“向殿主,你不說些什麽?”
“說什麽?”向疾恍然一樣哦了一聲,說“珍瓏之會,是吧?還沒有破解,一個兩個急得抓耳撓腮,頭發都快薅沒了!”
陳醉一邊給老板娘捏肩,一邊瞄了一眼陳醉,心中歎服,我不如也。
冰凝嗬嗬笑道“向殿主,陳醉比之你如何?”
向疾自嘲地笑道“怎能和年輕人相比,阿醉風華正茂,我已垂垂老矣!”
陳醉心中再次道,我不如你。
噔噔噔!
向冬冬跑到向疾身邊,挽起手臂說道“爹,您老當益壯,醉哥哥,正當青年,不相伯仲!”
冰凝和老板娘頓時沒形象地笑了起來。
隨之除了幾個青年不明所以,跟著發笑,都笑了起來。
陳醉站在老板娘身後,想笑又不敢笑,他不像楊君幾人,他可是明白冰凝再說二人的無恥程度,而不是再說年齡。
向疾苦笑地看著自己女兒。
被其說和自己女婿一樣無恥,還不能責怪半個不字。
向冬冬麵向眾人問“你們笑什麽?”
她還想再說她爹又不好老,就被向疾拉住,若是再說下去,眾人會笑的更嚴重,而且還得服老。
不老,又怎麽被自己女兒說得開不了口。
笑了一陣兒,老板娘笑意未消地對向冬冬說“冬冬說的很對,而且你爹比你醉哥哥還要厲害!”
“醉哥哥,也不差的。”向冬冬笑道。
陳醉麵無表情,心中卻說,我差的,差的,差很多的。
於是,就這樣,“天下第一樓”的眾人說說笑笑,一天天過去。
一直到了七月,入了秋天。
陳醉都沒有踏入觀山擂台一步,每日修行,遊玩,與眾人一起爭辯,日子好不愜意。
而觀山擂台之上的人卻陷入了困苦之中,慢慢有些人熬不下去,開始萌生放棄之念,準備重啟觀山盛會,把最後的比試比完,然後離開東海。
諸派掌門也早已急不可耐。
雖然陳醉看起來沒有任何失去理智的跡象,但他們都是久居上位之人。
豈可把生命安全托付給別人。
陳醉的元鱉威脅之語,每日間都如芒在背一般。
另外,向冬冬被送到五濁泉石洞修行去了,在其百般推脫下。
五濁泉氣息與向冬冬修行功法相呼應,即使不凝聚,若是在裏麵靜修個三五年,也是能把一身濯洗透徹。
久見珍瓏不得破局。
是陳醉和向疾長孫血姬商量後的另一手準備。
七月六日,這一天。
元鱉島上迎來一老一少,老者麻布衣衫,一支木簪束了一半半百頭發。
少者是一位容貌清麗,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女子。
二人登島之後,女子向人問路徑。
被問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女子掩嘴直笑。
接著,女子牽著老者的手,便直奔“天下第一樓”而來。
陳醉海底修行回來,掠過前廳酒樓,還沒到後院,就感知到兩道熟悉的身影,在“天下第一樓”樓前,不由折返回來落到樓前街上。
一落地就瞧到一老一少正抬頭觀看“天下第一樓”的牌匾,立即驚喜叫道“阿棠!”
女子轉身,不是甘棠又是何人!
甘棠綻放出笑容,叫道“公子!”
陳醉趕緊上前,到了身邊,自己一身是水,又停了下來,甘棠伸手一揮,他身上水氣升騰,一會兒就幹燥了起來。
“小半年不見,你修為進展神速啊!”
分開時隻有四境的甘棠,此時已然六境圓滿了,比向冬冬的修為還要夯實。
甘棠笑說“還得多謝我師父!”
說著拉了一下身邊的麻衣老者,陳醉拱手稱道“前輩,我們又見麵了。”
麻衣老者木然地看了一眼陳醉,就又扭向了別處。
甘棠見此,掩嘴一笑,陳醉也知道麻衣老者情況,對前者說道“走,進去,殿主,鶯兒,還有長孫大護法都在這裏!”
小半年不見,不光修為提升了,心境也增強了,沉穩了不少。
甘棠對陳醉點點頭,拉起麻衣老者,隨之進了“天下第一樓”。
大堂內,此時隻有算盤小二二人。
見三人進來,算盤說道“又在那裏拐來的女子?”
陳醉給甘棠介紹說“算盤,小二,整天沒有正行,不要理他們。”
甘棠與二人問好“算盤前輩,小二前輩!”
陳醉有對算盤二人道“甘棠,和你們說過的,這位是一位前輩!”
“哈哈,原來是阿棠啊!”
“直接叫我們小二,算盤就是了!”
二人打了招呼,不由看向麻衣老者,老者身上靈力波動忽高忽低,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
陳醉問“殿主,鶯兒呢?”
“在後麵,看甄老賈老下棋呢?”
“走,我們過去!”
陳醉三人一進後院,便被甄老賈老向疾感應到,都放下手中動作,站起遠遠望來,注意力全在麻衣老者身上。
水鶯和王瑾月受了影響,也往這邊瞧來。
前者一瞧到甘棠模樣,立即向這邊飛奔而來,同時嘴裏大喊“姐姐,姐姐!”
甘棠笑著伸手,水鶯直接撲到她的懷中。
“姐姐,你去了那裏了,鶯兒很想你!”
甘棠笑道“姐姐也想鶯兒呢!”
擁抱一陣,水鶯從甘棠懷中跳出來,拉著隨之而來的王瑾月介紹說“這是瑾瑾!”
“我徒弟!”陳醉補了一句,然後對王瑾月說“瑾兒,這是給你說過的甘棠師叔。”
王瑾月行禮叫道“師叔!”
甘棠點頭應聲說“瑾瑾好,初次見麵,師叔送你一件小東西。”
說著就拿出一件鑲滿了寶石的銀白色鏡子,遞上來。
王瑾月接了稱謝,水鶯在一旁說“姐姐,我也要。”
甘棠笑說“好,也有!”
陳醉對水鶯王瑾月說道“好了,別攔著了!”
幾人來到向疾甄老賈老三人跟前,甘棠上前行禮說“拜見殿主!”
隨之對甄老賈老兩位前輩見禮。
向疾點頭笑道“不錯,不錯,幾個月不見,進步不小!”
這還叫進步不小,冬兒隻是修為長。
眼前的弟子可是修為心境同時都長!
陳醉站在一旁如是想,不過也理解向疾,若是王瑾月如此進步,他也是不大不小地誇兩句。
向疾目光轉向麻衣老者,問“甘棠,這位是?”
甄老賈老一直盯著麻衣老者,聽見向疾問話,目光也轉向了甘棠。
甘棠再次躬身說道“弟子請罪,未得殿主俯允,弟子擅自拜了師父,這位就是弟子恩師。恩師靈智迷失,混沌多,清醒少,弟子也不知恩師具體名諱!”
向疾笑道“你能得遇名師,是你的機緣,咱們比青殿沒有不讓拜師的規矩,所以,你何罪之有!”
接著目光轉向麻衣老者,拱手正要稱呼,卻見麻衣老者被旁邊之事吸引了一樣。
正一點一點地尋去。
眾人順著目光看去,正是放在桌上的珍瓏棋局。
甘棠見此,正想出聲開叫,被向疾攔住,示意噤聲。
陳醉見此,心中一震。
轉機來了?
想到老者喜茶,附在徒弟王瑾月耳邊輕輕囑咐兩句。
王瑾月抬頭看了一眼師父,點點頭,輕步到到茶盤前,沏起茶來。
甘棠見眾人神情嚴肅,定在地上看了起來。
麻衣老者一邊緊盯珍瓏棋局,一邊自然而然地接過王瑾月沏好的茶。
飲了一口,似乎是發現與平時所飲不同。
不用看了一眼王瑾月,接著目光又轉意到了珍瓏棋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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